那一夜,在深南大道遙想江南

每行到一處
眾愛旅都想為你講一個
只屬于此處的故事
任你起過高樓、宴過賓客
任你行遍高山大漠、碧海紅巖
只要少年時曾在蘇杭浸潤
得閑時口中淺吟低唱的
便仍是: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這段話脫胎于昆曲的唱詞,那是記憶中傳統文化里最有江南特質的調子了。眾愛旅開始做杭州產品后,越劇和昆曲的調式輪流在耳邊響起,幾乎有幻聽。

昆曲《桃花扇》劇照

母親是紹興諸暨人,七歲隨父母遷進北京。吳儂軟語是她的母語,也可以講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正如她喜歡聽越劇,但開口唱的卻是京劇。

從小跟著她聽了不少越劇,接我放學路上,她興頭來了,也常教我唱兩句京劇。后來看昆曲,身段像越劇,唱念有京劇韻味,常會出神。

小時候在諸暨山里過年,雪后去挖地里留下過冬的白蘿卜。挖出來還帶著泥,抓一把雪上下左右一搓揉,頓時白了。張大嘴啃下去,透心涼,嘎嘣脆,滿口甜。當地人從不生吃蘿卜,看我們吃得有趣,只在一旁望著憨憨地笑。

人生第一次喝酒,也在諸暨過年時。不論男女老幼,每人一碗自家缸里舀出的陳年黃酒,裝在碗里金黃透亮。

我聞著甜,以為是汽水,等不及開飯,先低頭喝了一大口,被旁邊老爹抽了一下后腦勺:你傻小子,哪有這樣喝酒的!

我嘴里甜水早咽下了,低頭看,還剩小半碗,這才覺得甜里也有辣。豬八戒吃人參果,正如傻小子喝老黃酒。這酒后勁大,那年的年夜飯,我只看見兩道菜。

住在上海時,去浙江就更勤了。高二過完年,回上?;疖嚿?,一路插著耳機聽歌。窗外漫天夕陽紅透,時光慢了。天微黑時,到杭州,遠處云霞仍很漂亮,出神中感覺身旁乘客換了人。

片刻,天已全黑??窜嚧吧嫌吵錾砼宰簧先擞埃俏婚L發披肩的姑娘,看不清眉目,只覺靈秀。我轉過頭看她,她也正看著我,一雙大眼睛里,似笑非笑。

于是閑聊起來,她是家在上海的杭州人,比我小一歲??匆娢易郎戏胖幻对絼】◣?,而非流行歌曲,于是好奇,在人群中多看了我幾眼。

我說,你看,我正在聽的都是流行歌曲,只有這一盤是越劇,所以…我是正常的。她好看地笑,不出聲。

這不是郭靖遇見黃蓉的故事,聊了四個小時的天,很投緣,但什么也沒發生,也沒留電話號碼。只是之后每經過杭州,都想,也許還能碰見,只是認不出了吧。

龍井采茶之靈秀

杭州產品完工那天,正是小長假前,我有些發燒,病怏怏的想改一下產品出街的導語。窗外深南大道上,趕著放假的車流漸漸稀疏安靜下來。

眾愛旅的行程常常是精雕細琢,就如打磨文字,構思、謀篇、草擬、增刪、潤色。短則月余,長則一年。會做產品的同事漸多,但我們倆創始人總有些追求完美的病。

杭州這個產品倒是做得極快,總共才四五天吧,中間還夾了不少雜事同時在做。想來,這里面有多年的沉淀,那些江南往事在心里發著酵,揮發而出,攏不住。

加班最乏時,小雯在辦公室開了瓶干白,給加班的同事都倒上。細削的酒杯讓人想起越王勾踐的劍,那些江南往事放電影般流變起來。于是,借著酒勁兒燒出了文章開始的那段話。

寫出來后,仍不太滿意,傻甜了些,還差些人生半途回望的后勁兒。也許,是時候該在辦公室里放點紹興黃酒了。

花間一支酒,氣貫越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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