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那盞煤油燈

難忘那盞煤油燈

文/韓起云

晚飯后,星星沒來由的說了一句:“爸爸,俺老師說,魯迅的作品不好懂,有一句你知道啥意思不?老師說,不懂也沒關系。是一句,在預告石油的已經不多了。”我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啊什么意思。

星星便說便拉我到他房間,拿出語文課本,翻出一篇文章,指著說:“看,就這一句。”我仔細一看,原來是魯迅的一篇《好的故事》,開頭有這么一句:“燈光在漸漸的縮小,在預告石油的已經不多了。"原來如此,我一下子明白。這不是在寫煤油燈嗎?怪不得星星不懂,因為他壓根不知道寫的是什么。我一笑,說:“原來這樣啊,我來告訴你,這是描寫的煤油燈,說燈的油不多了。”星星聽了,一臉疑惑,煤油?燈?他指著明亮的日光燈說:“是這種燈?”“哪兒啊,我小時候,就沒電,后來有了電,也經常停電,平常晚上,就是用煤油燈照明的,后來也用蠟燭。”星星忙問:“煤油燈?點汽油,還是柴油?啥樣子?”“煤油,和柴油差不多,就是比柴油黑,燈的樣子嘛……”我陷入沉思。

小時候,煤油燈,可是農村最主要的照明用具。一到夜晚,那如豆,如星的亮光,便閃爍在千家萬戶,那是鄉村希望的光。曾憶起,在那一抹亮光下,父親拔著燈芯,教我讀書,母親在那昏黃的燈光下,為全家縫縫補補……煤油燈,各式各樣,有高檔的,配有燈罩,可拔動燈芯,記得,那盞燈,可是家里的寶貝,父親常常擦得锃亮。更多的人家,用的是自制的煤油燈,取一廢舊的玻璃瓶,蓋子打一個孔,用棉花搓成長小拇指粗細的長條做燈芯,從蓋孔穿進去,外露一厘米左右,瓶里裝滿煤油,把棉花條長端放入瓶子,擰上蓋子,煤油便順著棉條吸上來,點燃外露的一端,一盞簡易煤油燈便制成了。在瓶子上再系上繩子或鐵絲,這盞燈便可掛,可放,便用極方便。因為煤油燈光弱,學習時,須得湊得很近,一晚下來,鼻子,臉,便被熏得黑乎乎的。即使這樣,在這燈光微弱的燈光下,我的姑姑,順利地考入了滑縣師范,就成了我的榜樣。于是,多少鄉村學子,借助這燈光,走出廣闊的天地。于是,這燈光,便成了鄉村未來希望的光。后來,有了蠟燭,再后來,電燈便成了鄉村最亮的光。可是,卻再也找不回,當年那盞螢火般的燈光……

“爸爸,明天你幫我做一個煤油燈吧,我想讓同學看看。”星星的話,打斷了我的述說。“好。我就用這個墨水瓶,幫你做一個。”我指了指窗臺的空墨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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