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早餐——餓

????? 經歷了每天帶著早餐,等待鴨梨的日子,小胖慢慢習慣了每天有這么一個人陪著她上學、放學的生活。就像當年的傻大個,他們一起吃,一起玩,一起上下學。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想不起來、說不出來。只是默默的享受這樣一段美好而又快樂的時光……

????? 轉眼又是半年,對小胖來說現在或許是真正該努力學習的時間了。他花了大半年來尋找朋友,用了小半年放棄了那些陪著他吃喝玩樂的朋友,剩下的時間都與別人的女神在一起。而如今的小胖腦海中不再有“暴力女神”或是“別人的女神”之類的字眼了,留在他腦子里的只是鴨梨、大臉貓,一個活潑又不失可愛的瘋瘋癲癲的女孩。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曾經別人的女神已經慢慢的變成了自己的……他只是這樣傻乎乎的跟著她一起上學、放學……來回在學校與家的路上。

????? 面對最后一個學期的中學生活,聽著班主任天天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著“決定命運的考試”,他似乎也開始緊張起來。想想自己過去頹廢的2年時間,惋惜中多了些害怕。他決定做最后的努力,希望能夠像小學時的自己一樣以一分的差距進入這座城市中唯一的高中。于是,他改變了上學的時間,每天比其他同學早很多到學校,用更多的時間學習。同等的,他放棄了與鴨梨一起上學的機會,只是每天給她帶早飯,每天一起放學回家。對他來說,這或許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為了拼搏作出的放棄,看起來若無其事的小胖心中有著些許莫名的失落。就連他自己也許都沒想明白這是為什么吧……

????? 最后的一個學期,那是所有中學生的噩夢!在沒有經歷高考之前,這也許是那個年齡段的小孩最可怕的噩夢吧。他每天堅持早到學校,抽出時間去趕上其他同學,但是不變的是每天晚上他還是會偷偷的躲在被窩里跟她聊天。內容其實很頹廢,都是些有的沒的瞎扯淡的吐槽罷了。而他覺得很開心,這或許是小胖15年來最多話的階段把。而她,也注定成為了唯一一個與小胖通宵電話的女孩。這一切像是水滴一般慢慢滴落在小胖壓在心頭的巖石之上,慢慢的溶解了心中的煩惱,滴入了他的心中,而他并沒有絲毫的察覺。

????? 那天夜里,他們像往常一樣憋在被窩里煲電話粥。女孩忽然提起每天早上的早飯因為買的太早冷掉的事情。那一夜,小胖想了好久沒有,幾乎是一夜沒有睡著。知道第二天,這個傻小子傻乎乎的做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決定,他背著沉重到幾乎影響身體發育的書包,騎著陪伴自己好多年的破車往學校的方向前行。

????? 早晨6點,小胖已經到了學校。那時的學校幾乎沒有多少人,就連平常BIBI不停的保安大叔都趴在門口的保安室睡自己的大頭覺。他一個人,來到剛開業的校園小店……還記得那個時候大家都很喜歡吃一種午餐漢堡,而這對于生活節制的小胖而言,或許是一個星期才能吃得起一次的豪華大餐了。為了買下這些,他每天從家里的床底下、茶幾邊、沙發角返照著父母遺漏的些許零錢。他不貪心,每天只收集足夠買下這些東西的零錢。因為他知道任何東西都是有總量限制的,該節制的時候就不能浪費。說來奇怪,這小子從小就學會了可持續發展的原則。

????? 買好漢堡再加一瓶牛奶,他低頭往教學樓走去。跟往常一樣,他用黑色的袋子裝著所有的吃的,偷偷走到女孩教室門口,從窗口把早餐放下就離開了。唯一不同的是黑色袋子中多了一個漢堡,一瓶牛奶,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熱餐會涼,不要多吃,喝點牛奶再吃個漢堡應該夠了吧?”

????? 那時是他并沒有想太多,為了節約家里邊邊角角中搜集的零錢,他把自己的早餐錢也算在了其中。所以說,每天早上女孩吃的早飯其實涵蓋了自己的飯錢和零用錢。至于小胖,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里幾乎沒吃過早飯,應該說是沒錢吃早飯吧。這一切,作為吃貨的女孩并沒有察覺……而他對此卻只字未提,與其說是出于對朋友的關心不如說是莫名的相對某個人好……沒有察覺的兩個人慢慢的給自己的未來埋下了伏筆,他們將共同經歷接下來的點點滴滴。無論結果如何,至少對兩人而言,這始終是一份幸福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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