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劑·戀愛】早戀那些事兒

0.關于李銀河先生與這篇文章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么奇怪,從理性角度來講事件始末撲朔迷離,但從感性角度來說我卻接受了某一種說辭,比如李銀河先生被微博禁言30天,我就原意相信是真的。畢竟“禁言”李銀河先生雖不正確卻非常“合理”——微博的尿性從未讓我失望。

事實上,從王小波的“你好哇,李銀河”到后來李銀河先生公開與“大俠”的同居關系,我對她的了解也就僅限于此,直到最近關注了她的微博,才又多了解了一些。但這不算是壞事,試圖接觸一個人并沒有試圖理解一個人的文字更有意思。

比起聲嘶力竭的呼吁,李銀河先生的文字要冷靜得多,很多人沒有意識到,有時候最溫柔的反而是最“冷漠”,“同情”并不比“同理”更適合說服人。李銀河作為這個時代明亮的燈塔,不僅意味著她將有著深遠的影響,還意味著無緣看見她的人,會更容易迷航。

選擇說更多的話,并不只是因為自己是話癆,而是因為只要說了,就會有人聽見。我不是專家,沒辦法談更深奧的話題,但總可以和各位,談談戀愛。

我曾戲言,生而至此這是我最擅長的事情,一方面是調侃曾經混亂但有意思的戀愛經歷,而另一方面,則是真切地覺得自己從戀愛中學習到了太多。既然有所得,不如分享分享。

【一劑·戀愛】將會是一劑系列最溫柔的一個子系列,至少我希望它是這樣。最后將《1988: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中我最喜歡的一句話送給各位:

我給你的,都是最好的。

1.為什么要禁止早戀?

青春期會有多漫長?大概可以從小學后期持續到大學前期。也就是說,在將近十年的時間里,我們都更容易受到激素影響。當我們意識到這個問題時,會更容易接受以下的結論:大面積禁止早戀,不僅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是反人類的事情。

那為什么還要禁止早戀呢?

對于學校而言,“禁止早戀”是一種繼承性的規定,也就是說,在被再次論證或推翻前,執行它的人并不清楚原因。問及時,校長、教導主任或教師很有可能會變得像孔乙己一樣,說些什么“早戀不好”、“小孩子怎么能戀愛”或者“早戀影響學習”之類不明所以的話。但要是真愿意深究,降低管理成本是比較可信的原因,這和企業需要打卡或禁止辦公室戀情很像。在組織沒有條件或精力照顧到每一個人的時候,制定方便管理的規定是降低管理成本最有效的方式。即使放到家長身上,降低管理成本依然是很有解釋性,畢竟孩子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員工抑或一個有生命的所有物,并不是每個家長都想明白了這個問題。

2.早戀有危害……嗎?

我曾經在很多文章中推薦過一個讓自己顯得不那么蠢的方法,即找到問題根本的原因。并不難,但要稍微花一些精力。

先從比較輕松的問題入手:社會上普遍認為早戀會帶來哪些危害?我在搜索引擎上簡單查找了一下,影響學業是被提及最多的,其次是誘發心理問題,之后是影響生理健康,除此之外還有增加經濟負擔等等。

不知道各位注意到沒有,學業仿佛是全世界最容易被影響的事情,電視是不能看的、游戲是不能玩的、小說不能讀、戀愛不能談,這就是明顯的“找不到問題根本的原因”。“談戀愛影響學習”其實包含了很多問題,我們一個一個來回答。第一個問題是“談戀愛真的對學習有不良影響嗎?”這類問題只要有反例即可證偽,所以不贅述。第二個問題是“那人們在討論‘戀愛影響學習’時究竟是在討論什么?”提出一個可能性,因為戀愛會占用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維持,從而影響學習意愿和學習效率。那么理論上,所有學習以外非生活必需的事情都將影響學業,而這,才是青少年應當學習解決的重要問題——如何規劃自己的生活。這其實非常有意思,因為這個問題并不僅僅出現在青少年時代,也嘗嘗困擾成年人。

第三個問題是“談戀愛對學習到底有什么影響?”

接下來希望通過控制變量的研究方式來討論這個問題,為此我們將青少年分為兩組:談戀愛組與不談戀愛組,因變量為學習成績,為了控制變量,我們要將這兩組的其他變量控制得盡量一致,比如家庭條件、培養方式、學校質量、教師水平等等。由于這個實驗是沒有數據支持的,所以只能勉強各位開動腦洞以便理解接下來的話。

談戀愛組很有可能表現不如不談戀愛組。因為僅從分組上講,談戀愛組包含優質戀愛、普通戀愛與劣質戀愛三種可能,基于中國目前“不存在的”性教育,早戀陷入一場劣質戀愛的可能性會很高。而不談戀愛組則分為不想談戀愛和不能談戀愛兩種可能,只要不能談戀愛的類型中陷入“苦戀”的比例不多,那么不談戀愛就不會對學業產生明顯影響。

基于以上的“主觀臆斷”,心理問題與生理問題也會面臨類似的情況。但仍舊要強調之前提到的那一點:找到問題的根本原因。以生理問題為例,過于提前的性行為帶來的身體損傷、不潔性行為帶來的性病困擾以及不安全性行為導致的未婚先孕,根源都不在于早戀,而在于沒有接受過正確的性教育。

所以早戀的危害,可能不來自早戀。

3.冷靜下來,總結一下?

早戀既不好也不壞,是個中性詞。但它和“戀愛”比,確實多了個“早”字,我也不認為什么年齡的青少年都適合談戀愛,但具體怎樣才適合,應當因人而異。這并不是一句廢話,而是一句實話。既然每個個體都是獨特的,那為什么要用一個統一的時間來規定談戀愛的起點呢?說得極端一點,有些青少年十四五歲就有能力談戀愛了,而有一些,最好這輩子都別。

如果有些事情一定要學,請交給放心的人教。不要讓青少年從欺凌中學習解決矛盾沖突,不要讓青少年從小說、A片甚至是實戰中學習性教育,更不要讓青少年從染缸中鍛造三觀。“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這句話有一定的正確性,他們確實會知道,但不見得學會好的東西。如果我的孩子(假如我有的話)總有一天要戀愛、要上床,我希望我能教會TA如何找到一個正確的人,勇敢、善良、聰明并且技術好。

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想不喜歡就不喜歡。假如青少年已經有了良好的判斷能力,那么該喜歡誰是個無法干涉的問題,無關年齡、無關性別。但這里有個前提是“良好的判斷能力”,這并不是為了否認之前的觀點,一棒子打回解放前,而是想再次強調,這正是教育應當努力的目標,一個青少年竟然沒有培養出良好的判斷能力,不應當汗顏嗎?后半句則更重要,我們在討論問題時,常常不經意間“迫害”了少數派,從而喪失了“尊重”的本意。討論了一整篇的戀愛,仿佛戀愛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一樣,但其實不然,假如你不愿意 ,那么即使全天下逼著你戀愛,那也跟著我讀:

去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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