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還是個純潔的未成年。

是去杭州，我坐下，旁邊是個大媽，我對面是個男生，戴眼鏡，有點胖。

過了一會，有個女生過來，到男生旁邊停下，低下頭來請男生幫忙放箱子到行李架上，男生站起來放好。她說謝謝。

然后他們倆就聊起來了。

女生買的是站票，男生就站起來讓女生坐，女生推辭了一會也就坐下了。

我和大媽眼看著他倆越聊越嗨。

到晚上，車上漸漸少人，對面的位置空了，男生也坐下了。

我無聊看窗外的風景，看累了一轉頭，發現她的頭已經靠在他肩膀上了，他摟著她的肩。我有點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看向窗外，又看了看旁邊的大媽，大媽面色無常，看不出悲喜。

火車轟隆隆，緩慢爬過鐵軌。我趴在窗戶上看外面的路燈，車窗上映著他倆的倒影。

他倆親上了。

真的親上了。

女生的脖子仰著，男生低下頭，男生的右手摟著女生肩膀，左手環過女生胸前。

我調整了下坐姿，無所適從，開始思考我是誰，來自哪里。我臉朝向窗外，生怕他們發現我有注意到他們。大媽的臉色依舊平靜，風云變色而面色不改。

過了一會，我假裝脖子酸，轉動脖子偷瞄了一眼，發現他們還沒分開，只是男生的右手已經不在女生肩上了。

那么在哪里呢？

當年的我真的不知道。

那時候我真的還很純潔，還未成年。

后來女生就在下一站下車了。

男生拿出紙擦了擦手。

某個品牌的口袋紙，我到現在還記得。

那么請問

當年的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