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請猜猜淘淘是什么?
且說這蓮花峰有一山洞,冬暖夏涼,洞內有一池水,水體燙熱,取水沐浴,令人神清氣爽,祛病延年。很久以前,來了一名云游僧人,發現此洞,便在洞前山腰,修建了一座寺廟取名蓮花峰寺,并廣收弟子。經營多年,在洞內修建了沐浴室、坐禪療養室,閉關修煉室等,遠近頑疾纏身者,多到寺中接受治療,寺中香火一時鼎盛。
云游僧人仙化后,寺中僧人猜忌互爭,但普度眾生之旨未變,雖大不如前,亦馬馬虎虎。不料二年多前來了一名惡僧名喚陸霸天,帶了兩名幫兇胡來、阮祚,在寺里大開殺戒,眾僧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如鳥獸散,只留下一名伙頭僧。好好的一座寺廟硬是被弄得烏煙瘴氣,陰森恐怖。從此寺中香火斷絕,附近鄉民談寺色變。
那陸霸天的惡行還不止于此。在新野、樊城、襄陽一帶秘密搶掠,廣積不義之財。綁人作惡,惡行罄竹難書。
因其手段詭秘,多成無頭公案。又群雄紛爭,天下大亂,官府哪里肯管這些亂匪之事。
那日,易劍剛潛入寺中,陸霸天、胡來、阮祚三人正從山下回來。
走在最前面的胡來道:“陸爺,那林子好像有動靜耶。”
陸霸天道:“悄聲掩過去,看看什么情況。”
三人悄悄近前,發現一名妙齡女子正在林間的空地上忐忑不安來回走動。
陸霸天一看,不由喜上眉梢,竟然有尤物送上門來。向胡、阮打招呼輕身道:“上前圍住,拿回洞中。”
三人急急竄到林下,一下子將許云芝圍了起來。許云芝突逢其變,不知所以然,但見來人,一人身材魁梧高大,手持禪杖,滿臉橫肉,樣子甚是兇惡嚇人。另一人,中等身材,肥腸大腦,手持一把戒刀。還有一人,瘦高,相貌奇丑,手持一把吳鉤。
見三人面露淫笑,舉止不善。許云芝道:“你們可是寺中和尚?”
陸霸天道:“既來吾寺,就乖乖地跟我們走吧!免得花容受損,云雨起來就不美了。”
許云芝早聽說此寺和尚不善,急忙抽出寶劍怒道:“本姑娘正要替天行道,束手就擒吧!”
胖子滿臉淫笑道:“哎喲,小美人脾氣還挺大的,等下讓陸爺替你行人道,說不定叫得更歡!”
話剛說完,許云芝的寶劍已攻到其身。這人便是胡來,胡來趕緊拿刀抵擋。胡來沒想到纖纖美人竟然如此迅猛,反應顯然慢了半拍,只兩三招,沒等到陸霸天和阮祚來助,肩膀連衣帶肉被許云芝削去了一小片。
胡來痛得大罵。
阮祚道:“廢物,連個小娘子都打不過,看你阮爺的。”
阮祚揮動吳鉤從旁攻向許云芝。這邊胡來穩住陣腳,也向許云芝發動攻擊。
許云芝只得分心招架。那胡來動作不快,但出手力度極重,許云芝不敢強行格擋,阮祚的速度就快多了,吳鉤舞得呼呼生風,招招直取要害。許云芝且戰且退,尋找破綻。陸霸天在旁觀望,心中盤算者如何活捉許云芝。
陸霸天叫道:“兩蠢貨,小心些,別傷了美人性命和容貌。”
許云芝與胡來、阮祚斗了幾十回合,許云芝趁機飛身上了石桌,趁兩人攻其下盤之際,騰空翻身,轉而踢中阮祚后腦勺,阮祚站身不穩,撲向石桌。許云芝剛一落地,一腳著地,后腿向后、身子前傾,一劍便刺向胡來咽喉。
胡來無奈慌忙側身后仰,許云芝調整重心,身子后仰,用離地的一腳,踢中胡來下身。胡來大叫一聲,摔滾于地。
這時許云芝正背對陸霸天,陸霸天算準時機,給了許云芝一顆鐵彈。
許云芝反應不及,竟被陸霸天打中奇穴,霎時失去控制,跌倒在地。
陸霸天迅速上前,不費吹灰之力,便點了許云芝穴道,許云芝怒目圓睜,卻動彈不得。
陸霸天招呼道:“兩個蠢貨,連個小美人都收拾不了,快取來繩索,綁結實了。”
胡來、阮祚取來繩索將許云芝手腳綁了起來。
陸霸天接著道:“這小美人,你倆誰都不準碰,少根毫毛,小心你們的腦袋!”
陸霸天將許云芝抱起,阮祚將許云芝等的包袱拾起,胡來拿著陸霸天的禪杖,一起回山洞。
許云芝大喊:“救命!”還沒喊完,就被陸霸天點了啞穴。
淘淘在林中晃蕩時,忽見林中打斗起來,嚇得躲了起來。后來見許云芝被帶走了,便一路尾隨。
回到山洞中,陸霸天將許云芝關在一間石洞里。
“阮祚,你快去廚房拿飯菜來!”陸霸天叫道。
“阮祚,我這肩膀傷得不輕,先給我上點藥吧!”胡來央求阮祚道。
“沒那閑工夫,你不是喜歡小蘭,叫小蘭來給你上藥。”
“可她不聽我的。”
“阮祚,你去把小蘭叫出來,讓她給胡來上藥,然后你快點去拿飯。”陸霸天吩咐道。
這小蘭也是他們擄掠來的,估計比較聽話,好使喚。
“小娘子,何方人氏,長得倒是標志惹人憐愛。陸霸天不懷好意地笑道,接著又說了幾句不堪入耳的話語。
“呸!”許云芝吐了陸霸天一口。
“啪!”陸霸天打了許云芝一記耳光。“別給臉不要臉,待會兒我叫人用洞中神水給你通體洗得白白的,·····,哈哈哈!”
許云芝直挺挺地動彈不得,氣得直落淚,憋著又說不出話來,把個俊俏的臉蛋兒硬給憋得通紅變形。心里害怕不已,只盼著易劍快點能來救她。
“小蘭,好了沒有,快點給我的新夫人洗洗,送到極樂洞中。”陸霸天走到小蘭身邊道。
“是,陸爺!”
“陸爺,今天收獲不小,是不是把小蘭賞我一晚。”胡來笑著求道。
“你做什么夢,滿屋的女人就她最聽話,別打她主意,不過今天念你們擒人有功,前些日子搶回的那個不聽話的新娘,就歸你倆吧。”
胡來心里嘰咕地發泄著不滿,嘴上卻不敢放個屁。
“謝謝,陸爺!”胡來剛已被小蘭挑逗的興起,便去關押女子的地方,押出那個名喚晉娘的女子。
晉娘被陸霸天折磨多日,神情憔悴,被胡來拉了出來,以為又要遭罪,害怕得戰戰兢兢。
胡來說了一些讓晉娘害怕的話,將晉娘帶到一個他時常休息的地方,又吩咐晉娘打水。
晉娘已被折磨怕了,不敢反抗,便給胡來打水去。
陸霸天去趟極樂洞,啟開洞門,便回來進入療養室,閉目打坐,運氣練功。這陸霸天修煉武功倒是勤勉不輟。
晉娘哭喪著臉,極不情愿地給胡來擦身子。胡來享受了一會兒,突然將晉娘抱住,壓到石床上。晉娘使勁掙扎,胡來扇了晉娘兩耳光道:“給我老實點,如不從,休怪俺一刀一刀割死你。”
……(惡人的惡行略)
原來,易劍搶進洞后,生怕許云芝有個三長兩短,急急前行。洞口處有燈照明,但進入甬道后即漆黑一片,幸前方隱隱有光,易劍順前光亮的方向,小心摸索前進。彎彎曲曲走了大約二十來米,忽然豁然開朗,左手邊忽見一潭池水,里面呼呼冒出熱氣,池面兩石壁竟夾出一道長長空隙,透進天光。池水映照天光,再加上洞內燈火,將洞內照得通明,真乃人間仙境。易劍忽然聽見右手的山洞,傳出男子的聲音。便悄悄進入洞內,看見一男跪于石床上正與一女在一起,便閃進制住那名男子,將劍架到那男子的脖子上。
胡來轉身一看,卻是一名年輕劍士。胡來根本來不及想人是怎么進來的。
“快下來,蹲到一邊去。”
胡來膽戰心驚,慌忙下來,蹲到一邊。
易劍問道:“方才寺外一名黑衣女子,是否被你抓入洞中?”
胡來這下才明白,前方那美人是有主的,可他怎么也不明白眼前這人是如何進來的。胡來道:“沒……沒看到。”
易劍道:“這女子,又是哪來的。”
那晉娘也顧不得羞恥,胡亂抓起衣物,攬于身前,撲通一聲,給易劍跪下道:“壯士,求求你,救救我,我是被他們抓來的。”
易劍一聽心急如焚,劍鋒一掠,當即削去胡來半只耳朵,“快說,再有謊言,立馬叫你項上人頭不保。”
胡來捂住耳朵,痛得哇哇直叫,但不知有意還是故意,叫得無比大聲。叫了好幾聲,方道:“見過,見過,被陸大爺關起來了。”
“關哪里?”
“里面又好幾個洞,可能是最里邊一個。”
“陸大爺又在哪里。”
“也在洞里。”
“站起來,引我找去。”
胡來這伙人,在外燒殺搶掠慣了,今天碰到一個硬茬,終于輪到自己腳軟了。胡來捂著受傷的耳朵,引易劍出了洞,故意放重腳步,朝陸霸天練功的地方走去。他心里希望,陸霸天能救他。
陸霸天在洞里運氣練功,忽然隱約聽到胡來慘叫的聲音,接著又沒了。正自好笑,暗道,這蠢貨只好吃,玩個女人也像殺豬似的。
忽聽見仿佛有兩人的腳步聲,一重一輕向自己這邊接近,便凝神細聽,果有兩人。忙取過禪杖,走出洞外,剛好發現易劍。
“陸爺,快救我。”胡來大聲叫道。
易劍發現陸霸天,便一下子點了胡來奇穴,一腳將胡來踹向一邊。胡來滾在一邊動彈不得。
“快交出你剛抓的黑衣女子,否則踏平你的山洞。”
“你是何人?口出狂言,勝過某手中禪杖再說。”
“揚州易劍,你又是何人,易某劍下不死無名小卒。”
“呸,小小年輕,如此輕狂,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蓮花峰陸霸天是也!”
這洞前與水池間,倒有數丈的空地。陸霸天舞動禪杖直取易劍要害。
易劍前番聽過陸霸天威名,不敢怠慢,使出正一劍法第二式——安如磐石應對。這一招是土系陰柔招式,將內勁引注劍中,化解對方攻勢,見招拆招,并發現對方破綻,為下一招進攻出擊做準備。
陸霸天見易劍只守不攻,以為其沒什么大本領。連續橫掃、直沖后,忽然掄杖從易劍頭上劈將下來。
易劍使出一招移花接木,陸霸天禪杖稍微走偏,陸霸天也非等閑之輩,半空換勁蓋掃,這一下易劍閃避不開,硬接一招。易劍被陸霸天禪杖壓頂,只得舉劍硬頂著,陸霸天用內勁按壓下來,情形危急。
易劍發現不妙,用內勁傾注左手向陸霸天推出一掌,右手屈回蓄勢,然后,發揮終極內力,使出一招金蟬脫殼。
陸霸天雙手使杖,只得后退側身躲避。
兩人斗了數十回合,末分勝負,易劍已摸清陸霸天禪杖套路。陸霸天見不能取,凝神聚氣發出一招橫掃秋風,只見滿洞空氣隨其禪杖舞動而鼓氣激蕩,易劍不得不后退避讓,并慌忙使出滴水不漏抵擋。
陸霸天又使出一招菩提非樹,只見禪杖旋舞間,佛光似電,電向易劍,但易劍早有防備趁陸霸天換招之際,搶先棄守為攻,大喝一聲,發揮終極內力,使出正一劍法第七式——穿云裂石。此招系土系陽剛招式,發揮終極內力,化劍于無形,搶進攻擊對方要害,強大的單體重傷害攻擊,被擊中者幾乎無反抗之力的進攻招式。
陸霸天發現長劍帶著一股無形的巨大劍氣,直襲其心胸,已然換招不及,忙撤回禪杖護身,其菩提非樹之招便廢了,右手慌忙用盡全身真氣推偏劍氣,狼狽防守之際,左臂已中一劍,霎時血流滿臂。
陸霸天慌忙向山洞后方撤退。
易劍緊隨跟進。經過一道不長的甬道,前方有四個洞口,陸霸天退入其首一間,易劍追至洞內。易劍見陸霸天坐在石椅上,便縱身躍進取其要害,忽然正面射來許多暗器。
易劍急忙使出滴水不漏,不料左右從里到外又依次攻出許多暗器,易劍只得緊急連連后撤,正在這時,從上降下一個巨籠,猝然之間,易劍躲避不及,被關在了籠中。這籠子用精鐵所鑄,易劍空有一身本領,卻無可奈何。
陸霸天哈哈笑道:“踏平我的山洞,現在本大爺要你三更死,你就逃不過五更。怎么,那黑衣美人是你的情人,那對不住了,今天晚上她就是我的新夫人了。哈哈哈!”
“陸霸天,你作惡多端,早該領死,使一些下三濫的招數,逞什么能。那黑衣女子現在哪里?”
“自己命將不保,還惦記著情人,也好,讓你瞧瞧,今晚你的小美人是如何服侍本大爺的,哈哈哈!”
“有本事進來與我決一死戰,欺負弱女子,算何英雄!”
“我本不是英雄,你一個階下囚何須某再出手。”
陸霸天哈哈大笑地走出洞來。忽覺似有一物閃進旁洞之中。
“胡來!胡來!”陸霸天叫了數聲,不見回音。走進旁洞,此洞陸霸天喚名極樂洞,乃是他奸淫擄掠來的女子的地方,又是他珍藏財寶的地方。由于今晚要將許云芝送入此洞,故洞門未關。
陸霸天在洞口,瞧了一下,沒什么異樣,一瞧洞內,那許云芝尚未送入洞內,大概未沐浴完。陸霸天想難道自己眼花了,想必手臂血流多了,精神恍惚了。
“小蘭,小蘭!”陸霸天來到沐浴室前大喊。
“來了!”小蘭應道。
“快拿藥來,給大爺包扎手臂。”
那小蘭正在沐浴室中給許云芝洗浴。聞言忙道:“馬上來。”小蘭將許云芝扶正坐于浴桶中,道:“姑娘且先在神水中多泡一會兒。”
溫暖的神水浸潤著許云芝的香肌玉膚,讓人暖到心里。但許云芝此時焦急無比,根本體會不到其中的舒適。她擔憂、害怕,心里不斷叨念著易劍快來救她。可她不知道,易劍此時已身陷險境。
淘淘見易劍進入洞內,便尾隨其后。進了洞內,便獨自玩耍。后見易劍與陸霸天斗起來,便躲了起來。隨后見易劍追著陸霸天,又尾隨而入。
陸霸天出來恍惚所見的東西便是淘淘。淘淘等安靜無人時,悄悄從極樂洞中溜了出來,跑到易劍困住的那個洞。
易劍一見淘淘喜出望外,忙向淘淘比劃,叫淘淘坐到石椅上,找開關。淘淘圍著籠子,轉來轉去,發出嘰嘰咕咕的聲音。最后,好像聽懂易劍的話,蹦到石椅上跳跳跳,易劍不斷比劃,淘淘又跑了回來。
就這樣折騰了老半天,淘淘索性靠在籠子邊不動了。易劍無奈,從地上艱難的撿起一個暗器,示意淘淘認真看,道:“好淘淘,求求你了,再動一回,把我指的地方的機關給動動。”
易劍瞧個仔細,用好力道,把暗器朝石椅上發去,然后又不斷給淘淘比劃。
這回淘淘是乎明白,蹦到石椅上,去擺弄暗器打著的開關。
突然哐啷了一聲,鐵籠拔地而起,縮回洞頂中。易劍欣喜若狂,拉過淘淘愛撫了一遍又一遍,說:“好淘淘,你太棒了,現在你先躲起來,我去找陸霸天算賬。”
易劍拿著劍小心翼翼地出洞口,尋找陸霸天。
再說晉娘見易劍押著胡來出去,趕忙穿好衣裳。隨后,便見到易劍踢倒胡來與陸霸天斗了幾來。晉娘心想:“報仇的時刻來了。”
等陸霸天一走,便現身來到胡來面前。胡來不能動,滴溜溜地轉著眼珠,道:“晉娘,快把我拉到療養室中。”
晉娘一看胡來怒由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應聲:“好。”
便抓住胡來的頭,將胡來拖到神水池邊。
胡來道:“你把我拉到這邊,作甚?”
“讓你見閻王去。”晉娘惡狠狠地說完,手腳并用,把胡來推入池中。
胡來手腳動彈不得,很快就沉入池中。晉娘雖然出了口惡氣,但卻提心吊膽,沒命地向洞外逃去。
晉娘逃到洞口,忽然發現一人躺在洞門口,你細一瞧,正是擄掠她、斷送她幸福的仇人,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晉娘本來出身于書香門第,就要嫁給襄陽的官宦子弟,不料迎親當天,禍從天降,被陸霸天一伙人擄進山洞,毀容失貞、受盡凌辱,只等著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今天真是老天開眼,晉娘望著不能動彈的阮祚,從旁邊找到一塊石頭,雙手舉起,對著阮祚的頭顱狠命砸下。阮祚痛的鬼哭狼嚎,晉娘拼死地砸,直砸得阮祚面目模糊、鮮血四濺,一命嗚呼,方才住手。
且說易劍出了洞,便悄悄地向前番陸霸天出現那洞掩將過去。
在洞口一瞧,昏暗燈光下,似有一人正在打坐運氣。易劍不管三七二十一,持劍闖入,大喝一聲:“陸霸天納命來!”
這一聲,嚇得陸霸天魄飛魄散,這易劍不在鐵籠中囚著嗎?如何這么快就出來了。
陸霸天無暇多思,連滾帶爬取了禪杖,倉促應戰。
此番,易劍已摸清陸霸天招數,精神上又占上風。上前僅數個回合,一招烈焰長云,再一招穿云裂石,直接打殘陸霸天。
陸霸天拖在殘廢的右腿,靠洞壁而立,喘著粗氣道:“壯士,有話好商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留我性命,洞中財寶、美女任由壯士取用。”
“黑衣女子,你把她怎么啦!”
“你要找的姑娘,好好的,誰都不曾動過,定完璧送還。”
“你作惡多端,是自取滅亡,某現可以不殺你,但我聽聞你擄掠少女,人都藏于何方?”
“只要你放了我,這些美女都歸你。”
“呸!我叫你放了她們。”
“好,我帶你去找。”陸霸天用禪杖支撐著,一瘸一拐地向易劍走來。
易劍嘗過苦頭,知道陸霸天詭計多端,心下多了十分謹慎。
果不其然,陸霸天突然左手一揮,易劍馬上踩八宮決移步側身換形,閃至陸霸天身后。只聽見“嘭”的一聲響,顯然是有暗器擊中洞壁。
易劍手起劍落,直接挑去陸霸天兩手的手筋,近前飛起一腳,將陸霸天踢出洞外。
“啊!”一個女子大聲叫喚了起來。
易劍出洞一看,見一名衣著光鮮風騷的女子癱倒在地哆哆嗦嗦。此女便是小蘭,她給陸霸天包扎傷口完后,便回到沐浴室中給許云芝洗浴,洗著洗著忽聽見外頭幾聲慘叫,便出洞查看,只看見陸霸天半身是血,滾倒在地。便嚇得要死。
陸霸天此時已然殘廢,躺倒在地。
易劍走到小蘭跟前問道:“你是何人?”
小蘭戰戰兢兢道:“大俠饒命,民女小蘭,被陸大爺抓到此地已一年有余,并沒有干過壞事。”
“那好,你可見著一名黑衣女子。”
“見過,陸大爺叫我給一個俊俊的姑娘洗浴,這姑娘面生,又著黑衣,應該是剛來的。”
易劍長吁一口氣,估計這姑娘八九不離十就是許云芝。“那姑娘現在何處?”
“在沭浴室內。”
“快快領我去!”
“是。”
易劍進了沐浴室。室內燈火合著水光瀲滟,四方依稀可見。這沐浴室修建得真是巧奪天工。將滾熱的神水從池中分渠分別引入到三個玉石浴盆中。又在一邊修建一個蓄水池引入山中泉水,蓄水池中又分渠與三個浴盆接通。如此水溫冷暖可調。每個浴盆中尚有三條出水通道,排向山洞外。在浴盆的另外一邊尚有一排長短不一、形狀各異的石椅,這些是供浴后按摩治療疾病用的。
易劍順著小蘭的指引,秉著熠熠的燭光,找到許云芝入浴的浴盆。易劍終于找到了許云芝。
許云芝看到易劍既激動又害羞,想喚“易大哥!”卻吱不出聲,不禁熱淚盈眶,眼淚婆娑,哭泣了起來。
易劍見許云芝無法出聲,知道肯定是被點了啞穴,于是移近燭光。一下子解去了許云芝的啞穴。易劍隱約地見到了玉盆中許云芝,便磨嘰起來。
“快閉眼,不許看,我穴道被點了,動彈不得,快解穴。”許云芝見無法躲避,忙喝道。
易劍道笑道:“你不讓我看,閉著眼睛怎么給你解穴,難道讓我摸來摸去地找,再說了你都快要是我娘子了,讓我瞧瞧又如何,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看一眼就知道在哪了,磨嘰磨嘰半天干啥,瞧你就是個滑頭,居心不良。”許云芝又喜又羞,帶著生氣的口吻道。
“好啦,別生氣了,這就給你解開。”易劍將手伸到水里,點開了許云芝的穴道。
許云芝忙用手捂住身子,“你快出去,把衣服找來給我。”
易劍于是下來去找小蘭。
小蘭就在洞門口候著。
易劍對小蘭道:“你去把里面那位姑娘的衣服找來,給她送去。”
接著,易劍就待著洞口等許云芝。
小蘭本來就是服侍許云芝洗浴,自然輕車熟路。
一會兒許云芝來到了易劍跟前。通過剛才的沐浴,許云芝容顏煥發,面色紅潤嬌艷、通體粉嫩水靈,比往常多了許多嫵媚艷彩,更顯出其纖纖瘦美之態。
易劍見了道:“娘子,你這一浴似如仙子下凡啊!”
“瞧你就是個滑頭,沒個好詞。你不知道先前人家心里有多害怕嗎?唉!早聽你的,不至于受此羞辱,幸虧你及時來了。”許云芝歡喜又懊悔道。
“那以后,你就當聽我的。”
“那賊人使詐,遭了暗算。不然我才不會輸他呢,哦,那賊人呢,我要將之除去,為民除害。”想到惡賊,許云芝咬牙切齒道。
“隨我來。”
那陸霸天本想逃走,無奈手腳已廢,活動不了。
許云芝看到陸霸天已像泄氣的皮球,走到其跟前,道:“逆賊,快老實交代你的罪行,此中尚有其他女子嗎?”
陸霸天又說了幾句惡心的話并哈哈大笑。
許云芝氣得臉色發青,抬腳狠命踢向陸霸天的狗頭。陸霸天移身躲避,但無法蔽開,硬生生挨了一腳。
易劍道:“云芝,先把他綁起來,找一下洞中有否其他人。”
“抓我時,他們有三人。”
“那還有兩人呢,長啥樣。”
“一個瘦高,相貌其丑,另一個胖胖的。”
“哦,這兩人我應該都見過。瘦的一個,進洞時已被我擊倒在洞口,胖的一個已被我點了穴,就在附近。”
易劍環視查找一圈“咦!胖子人呢?”
“難道跑了?”許云芝道。
“胖子胡來,已被我推入池中。”一個女人的聲音接道。
易劍一看,來人身上沾滿血跡,正是前番被胖子糟蹋的晉娘。
晉娘看到陸霸天已被綁在一邊,便來到易劍跟前,撲通一聲跪下道:“多謝大俠鏟除惡賊,懇請大俠殺了這淫賊陸霸天,為眾女子雪恥!”
“姑娘快起來,此間是否還關著別的人。”易劍問道。
“大俠隨我來!”
晉娘領著易劍、云芝向先前陸霸天囚住易劍的洞的方向行去。
過了甬道,晉娘指著中間的一洞道:“此洞淫賊喚名極樂洞,眾女均在此受盡恥辱。”越過此洞,晉娘指著一洞,道:“眾女子均囚禁在此洞中,此洞有石室、有鐵籠,淫賊不滿意的都被囚于籠中,滿意或喜歡的鎖于石室中。我之前就被關在籠子里。”
晉娘啟開洞門開關。
易劍看到里面別有洞天,果有石室、有鐵籠,兩三成組關在籠中,惡氣曛人。
晉娘大聲道:“眾位姐妹,老天有眼,今有大俠來救我等重見天日。”
眾女子稱謝不已。
許云芝大聲道:“眾姐妹不用驚慌,惡賊已被綁起來了,大家出來后一齊到前洞共懲惡賊。”
三人一起放出了眾女子,估摸有十五六人。
眾人一到前洞,便有人圍著陸霸天毆打,更有甚者直接上前啃咬。陸霸天鬼哭狼嚎的慘叫起來,凄厲之聲,陰森森地在洞中回蕩不絕。
正是作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佛曰:縱使經百劫,所做的業不會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所以不要不相信因果報應。不要隨心所欲地放任自己的欲望、行為。陸霸天這因果是現世報啊!
晉娘看見陸霸天已然斷氣,便跪在易劍面前道謝并道:“謝謝大俠的大恩大德,若有來生,小女子定銜環結草以報大恩,請大俠,將寶劍借小女子一用。”
易劍以為晉娘要報仇,便將寶劍遞給她。
晉娘提劍走到池邊,跪下仰望池上天光,哭道:“爹啊!娘啊!孩兒好命苦啊!如今孩兒容顏已毀,身子已污,已無面目再見雙親,請恕孩兒不孝,你們的恩情只能來世再報了!”
哭完,便拿寶劍抹了脖子。
許云芝發現晉娘突然舉劍倒下,忙跑過去一看。大叫:“易大哥,不好了!快來,晉娘自刎了。”
易劍跑過來一看,什么都遲了,晉娘已然斷氣。
易劍惋惜道:“我沒想到,她竟是剛烈女子,不把寶劍給她就好了!”
許云芝落淚道:“淫賊罪惡滔天,害人不淺,我們把晉娘好生葬了吧!”
易劍道:“等等,聽淫賊言此中尚有財寶,待我尋出分于眾人,或可撫慰人心,免得再生悲劇。”
許云芝道:“何處尋去?”
易劍道:“前番為你洗浴的姑娘,也許知道。”
許云芝道:“我認得她,她叫小蘭。”
于是許云芝大叫:“小蘭小蘭。”
那小蘭見洞中大變,正躲在偏僻角落里思前想后。
云芝一喊,即被幾名女子,找出來,拉到云芝跟前。
易劍問道:“小蘭,陸霸天將財物藏于何處。”
小蘭道:“民女不知,但民女曾看見他們往極樂洞中運送搶來的東西。”
易劍大聲喊道:“眾姐妹,安靜一下,今夜天色已晚,眾人且在此暫度一夜,切莫私自離開,待我尋出洞中財物分于諸位,明早再各自下山回家。”
眾女子齊齊稱謝。
易劍與許云芝在小蘭的引領下,先是找回自己的行李和寶劍,接著找到淘淘。易劍給云芝說了淘淘救他的事,云芝高興地撫摸著淘淘一遍又一遍。
三人來到極樂洞中。易劍與許云芝查找了一圈沒發現陸霸天搶來的財寶。
易劍問小蘭:“你當真看見陸霸天將東西運入此洞。”
小蘭道:“民女親眼看過。”
易劍對許云芝道:“看來此洞定有秘密。”
許云芝道:“那如何尋找。”
易劍道:“要不,我們把眾女子一齊叫進來找,也許能快一點發現秘密。”
許云芝道:“那我去叫她們進來。”
“好吧,你和小蘭一同去。”
許云芝和小蘭便去叫人。
易劍在洞中巡來巡去,沒有發現什么端倪。
一會兒,許云芝領來眾女子來到極樂洞。
大家一齊茫無目的搜索,搜來搜去,好長時間過去了,大家一無所獲。洞中有兩張大床,錦衾、軟被,溫柔之鄉,有些人累了,便躺在大床上休息起來。
易劍見鬧哄哄,實在沒法讓人發現玄機,便叫許云芝將眾女子帶出極樂洞外休息。
洞里終于安靜了下來。易劍靠在一張靠椅上,一邊環視洞內,一邊思索機關到底在哪。只見洞內除了床鋪別有特別,一些奇形怪異的設施和家什也從未見過。猜思其功用,很難不讓人聯想至男女交歡之事。
易劍忽然想到,兩張大床周圍空間不大,如果搬運財寶定然不便,唯有另張小床旁邊空間較大,況且有一排櫥柜,兩櫥柜之間有一幅巨幅春宮圖。莫非玄機就在此處。可春宮圖,剛才也翻看過了,后面是石壁,并沒什么呀!
許云芝回到洞中道:“我叫眾人,滿洞搜尋去了。”
易劍指著春宮圖道:“云芝,你過來看看,覺得這幅畫里是不是有玄機。”
云芝一看,羞得忙掩面轉身道:“淫賊弄的不雅之物,哪會有玄機。”
易劍道:“按理如此巨幅之畫,掛于壁上,不會僅有左邊一邊有磨損殘壞的情況,唯一可能就是左邊經常有人去動它。”
許云芝轉身再對比兩邊,確如易劍所說,道:“莫非財寶藏在畫后面。”許云芝一翻畫,又道:“這后面是石壁呀!”
“所以才有玄機呀。”
許云芝一屁股坐到小床上,“累死人了,我想休息,別找了,易大哥,我才不稀罕什么寶不寶的。”
易劍笑道:“你傻呀,若是弄點財寶,到時我下聘就有禮了,不然你爹娘,見我窮鬼一個,不同意咋辦?”
“對對對,差點忘了我娘可是個愛財的人。”
“那你還不動一動腦筋,幫我找找。”
“有沒有聘禮是你的事,我可不管,我確實很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吧!”許云芝懶洋洋地躺到了床上。
“好好,你就躺在那好好休息吧!”
許云芝想把枕頭調整一下,但卻無法移動,摸來摸去突然摸到一個硬疙瘩,用力一按,枕頭竟然像盒子一般自動打開,許云芝嚇了一跳,往盒子里一摸,摸到一個滑滑、冰冰的東西,坐起來,拿在手里仔細一瞧,卻是一塊晶瑩的五角墨玉。
許云芝欣喜道:“易大哥,我發現寶啦,你看。”
易劍拿過來一看,這跟前番進洞時那瘦子拿著開洞門的東西有些相似。
易劍問:“這玉石,你剛才是如何發現的。”
許云芝便說了一遍。
易劍道:“我想這可能是打開洞門的鑰匙。”
“鑰匙,哪有這樣子的。”
易劍上前翻起那幅春宮圖,仔細察看之下,在左下角終于發現一個五角小凹槽。
易劍高興的自言自語道:“這就是了,這陸霸天真是機關算盡啊,沒想到卻被云芝誤打誤撞給破了。”
易劍拿過五角墨玉,將之放進小凹槽中,用力一旋,隨著一陣響聲,石壁啟動,向里轉開去。
易劍興奮地道:“云芝,快過來。”
許云芝道:“易大哥,你真行啊!沒想到,這畫后確實別有蹊蹺。”
兩人進洞一看,里面果然堆了許多金銀首飾玉石等財物。
易劍道:“陸霸天真是罪惡滔天,這么多財寶,估計劫了許多家。我們先拿一部分給那些受害的姑娘安家,剩下的仍然留在洞中,日后說不定用得著,比如接濟荊州的難民。”
許云芝道:“就依你。”
“你不挑幾個自己喜歡的嗎?”
“不義之財,我才不要。”
易劍搬出幾箱金銀,復又把洞門關上,放好墨玉。
兩人將眾人叫進來,平均分了金銀,眾人歡喜稱謝自不必說。
第二天天明,易劍打發眾人下山回家。與許云芝一起將晉娘好生安葬于山上。關起洞門,回到寺中。
易劍找到前番那名伙頭僧道:“陸霸天等人已被我等滅了,此寺廟以后就由你掌管吧!這是洞中找到的一些金銀,權且留作寺用,這東西是山洞的開門器物,你且收好。”
老和尚向易劍跪拜施禮道:“蒼天有眼哪,壯士替我寺眾僧及眾人報仇雪恨,大恩大德,老衲無以為報,唯在佛前誦經,保佑壯士福壽綿長了!不知壯士尊姓大名?”
“老師父多禮了,惡賊惡貫滿盈早該天譴。在下姓易單名劍,寶劍之劍。不知老師父如何稱呼?”
“老衲法名慧仁。”
“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施主保重,阿彌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