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卿佳人,曲驍成歌(連載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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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你想好了嗎?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猛然響起,在空蕩蕩的走廊中顯得尤為沉重,原本在房間內心神不安踱步的許柔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渾身一震。

她慢慢走出臥室,站在距離大門約一米處的地方,試探性的詢問著“誰啊?”門外是長久的寂靜,沒有應答聲,許柔突然感到一陣心悸,握著電話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度。

曲鎮(zhèn)一大早就出門了,婉卿自從去爬山就像失去聯(lián)系般,剛剛的她正在一遍遍給女兒打電話,一個母親的焦急與擔憂滿滿寫在臉上。

她慢慢移動著腳步,大門近在咫尺,她決定先從貓眼中看看門外是誰,就在她的手即將碰觸到門時,又是一陣猛烈的敲門聲,似乎是用的拳頭,防盜門發(fā)出厚重的撞擊聲,許柔嚇得立刻縮回了手。

“誰……誰啊?”許柔發(fā)現自己說出口的話竟有些結巴,牙齒也在不住地顫抖著,她開始害怕,外面不知道是誰,也許是壞人呢。

就這樣,她站在門前好一會,外面依舊靜悄悄的,她再也耐不住性子,悄悄打開貓眼,眼睛湊上去時,發(fā)現門外黑漆漆一片,好像是被堵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她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在打顫,快步跑進臥室鎖上門,哆哆嗦嗦的撥通曲鎮(zhèn)的電話,“嘟——嘟——”無人接聽的聲音讓許柔更加慌亂,心神不寧的她坐到床上,將被子裹住自己,縮成一團,盯著門口。

但駭人的敲門聲一直沒有在響起,就在許柔松了一口氣時,“鐺鐺鐺——小許,在家嗎?”許柔辨認出是隔壁鄰居王奶奶的聲音,她這才下了床,“哎哎,在!”

之前并沒有關閉貓眼,開門時她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發(fā)現此刻貓眼并沒有被堵住,外面是笑呵呵的王奶奶,她也放下戒備,換上笑臉,打開了門,“王奶奶,剛回來啊?”

“呵呵,是啊,這不剛買菜回來。”王奶奶拎起手中的菜比劃著,另一只手遞給許柔一個白色信封,“這就躺在你家門口,我看沒人拿就給你說一聲!”許柔看著手中的白色信封,封面空空如也,沒有署名也沒有郵戳,她心下一驚,難道是剛剛的人放下的?

懷揣心事的許柔應付的笑了笑便趕緊回了房間,雖然封面一個字都沒有,信封卻粘的嚴實,她拿來剪刀小心的剪開,里面只有一張白紙。

上面赫然印著幾個大字:汝女有險,提防男,恐失。而就在許柔讀完這句話時,紙上的字跡瞬間消失,她手一抖,白紙飄落在地板上。

許柔突然覺得心慌,這封信的寄信人莫非是他?自己難道真的會失去女兒嗎?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面貌,凹陷的眼眶中是一雙精明的瞳孔,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薄唇,顴骨的突出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怪異,皮膚略顯蒼老,兩邊的頭發(fā)不時會擋住眼睛,需要經常將它們撥到一邊,尤為特殊的是他每一根手指上都佩戴著浮夸的戒指,交叉放在桌上時倒覺得可笑。

許柔的回憶追溯到十八年前,那時的她已經與曲鎮(zhèn)相戀三年了,她還記得第一次看到曲鎮(zhèn)的樣子,自己原本與母親住在大山中,需要時常到山里摘些野果,有一次她竟遇到了棕熊,而曲鎮(zhèn)就是那時候出現的,她不知道為什么他可以徒手殺死一只兇猛的熊,但她意識到自己對他一見鐘情了。

后來是她追上的曲鎮(zhèn),當初曲鎮(zhèn)是不想帶她走的,他似乎有著他自己的難言之隱,許柔也從不過問,她只是知道這個男人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所以當時的她不顧母親反對,毅然決然的跟著曲鎮(zhèn)離開了大山,到了她以前從未想象過的大城市。

可真正在一起之后的許柔總覺得生活中缺少點什么,他們沒有孩子,許柔想要個屬于他們自己的孩子,她也是擔憂的,擔憂未來如果沒有孩子的他們只憑借感情是否可以走的長久。

就在那個時候,他出現了,他攔住許柔,“你想要個孩子嗎?”起初許柔只想著趕緊走,這一定是個騙子,可那個男人給她留下了一個地址“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可以來找我。”

真正促使許柔去找那個男人的是一次她與曲鎮(zhèn)的爭吵,她埋怨曲鎮(zhèn)經常早出晚歸沒有時間陪她,曲鎮(zhèn)的一句“那你走吧,我早就說過你不應該跟我在一起。”讓許柔傷了心,她太愛曲鎮(zhèn)了,即使知道他身世不明,無父無母,也依舊愿意追隨于他,她愛到用盡所有方法都要與曲鎮(zhèn)在一起。

愛情會讓女人迷茫,會讓女人失去理智,許柔即是如此,那時候的她不知聽信了誰的讒言“有了孩子便可拴住男人的心,那時候他就著家了。”她懷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來到了那個男人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個偏僻的胡同,鳳凰巷45號,可她到了那個地方卻發(fā)現并沒有45號,她徘徊了一會正打算放棄時,那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她身后“想好了?”許柔看了看他,深吸一口氣,好像下了巨大的決心,點了點頭。

許柔盲目的跟著那個陌生男人行走著,她甚至不知道那個45號到底在哪里,醒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地方,那里似乎是一個山洞,周圍的一切都死氣沉沉,了無生氣,男子坐在一張桌子前,并示意許柔坐在他的對面。

簡單詢問了許柔一些基本情況,她早已記不真切,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一句“你想好了嗎?這個孩子的到來也許會給你帶來危險與傷害,更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許柔懵懂的聽著,只顧點著頭,她看到男子的手上有一朵鮮紅的花朵,奇怪的是花瓣呈絲狀,但這并不影響美觀,相反看上去卻格外妖艷。

“這是死亡之花,你要記住你不可以讓這個孩子遇到這種花,包括一切關于這種花的物品……”男人的聲音漸漸模糊,許柔醒過來時發(fā)現自己正躺在家里,身邊躺著的是熟睡的曲鎮(zhèn),她一時間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

可之后的孕吐反應才讓她明白一切都是真實的,而婉卿的出生,也的確讓曲鎮(zhèn)在家的時間多了起來,她也從未后悔過自己當初的決定,直到現在發(fā)生的一件件事情。

白紙上原本的內容提醒著許柔,婉卿可能會有危險,這危險似乎是她身邊的男人帶給她的,她越想越不安,這樣想著就又撥通了婉卿的電話,“喂,媽,我到家了!”這一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什么?婉卿你沒事吧,怎么一直不跟媽媽聯(lián)系,現在回來了?”“哎呀我錯啦,回去給你講,我現在就在樓下呢!”

“滴——”鳴笛聲在樓下響起,許柔連忙跑到窗臺邊向下看著,婉卿從樓下的黑車中下來朝自己招著手,一旁還有一個正微笑著的男子,看到他,許柔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謝謝你啊,送我回來。”婉卿回過頭給林洛天道別,“跟我還客氣什么,快回去吧,別讓媽媽等急了!”林洛天笑著摸了摸婉卿的頭,“嗯……”婉卿心中依舊有著一大堆的疑問,但她現在突然就不想知道答案了,“好的,那你路上小心!”林洛天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婉卿快些上樓。

婉卿“噔噔噔”的跑上了樓,心中措辭著自己這趟爬山的經歷,而許柔也早就打開了門等待著她,“媽媽!”婉卿一進門就給了許柔一個擁抱,曾經遇到狼群時候有一秒她差點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怎么不跟媽媽聯(lián)系,我都擔心死了!”許柔一邊訴說著她的思念一邊不忘記給婉卿卸下身上的背包,“媽媽你不知道我們這次都遇到了什么!”眼前的婉卿正眉飛色舞的講解著自己的經歷,許柔卻無心聽下去,剛剛婉卿身旁的男子會不會就是對女兒有威脅的那位呢?

“婉卿啊,剛剛那個男生是誰啊?”見許柔問起林洛天,婉卿一時間竟語塞了,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介紹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嗎?還是自己朋友的朋友?“額,就一個普通朋友啊,跟我們一起爬山的。”婉卿最終還是選擇了這一種解釋。

“那你們經常在一起玩嗎?”許柔擔心他們在一起越久是否女兒就會越多的受到傷害,她想盡可能的不讓女兒接近他,將受傷害的可能性降到最低,腦海中猛然間蹦出了獵血者依瞳的身影。

婉卿揉了揉頭發(fā),三天沒洗的頭發(fā)現在有些癢,她想著一會先去洗個澡,“還可以吧,畢竟是朋友啊,在一起玩很正常!”說著就往衛(wèi)生間走去“媽,水燒好了嗎,我先去洗澡。”

“好了好了,去吧去吧!”許柔嘴上回應著,心里卻想著獵血者的事情,她是有私心的,不想女兒離自己這么遠還見不到,但是另一方面,她想到成為獵血者需要長時間的封閉式訓練,并且也有了能力保護自己,還存在于一個比較強大的組織中,那豈不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讓婉卿避開傷害?

她這樣想著,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里面?zhèn)鞒觥皣W嘩——”的水聲,許柔站在門外,“婉卿啊……媽媽給你商量點事兒。”

正在洗頭的婉卿隱隱約約聽到媽媽在門口說話,卻聽不真切,便大聲的喊著“什么?媽媽你說什么?”洗發(fā)露的泡沫順著身體流了下來,堆積在腳邊。

許柔貼近門,說出來的聲音是矛盾的,猶豫中帶著堅定,彰顯出她內心的焦灼又無奈“你知道獵血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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