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入眼的這張照片,我驚住了,那么小的孩子竟然在那么陡的“天梯”上爬,這也太危險了!孩子們不怕嗎?萬一后面的家長一個沒注意,學生滑下去怎么辦?怎么辦?
以前也聽過,山區的孩子上學都要走很遠的山路,上學都很不容易,但不知道是這樣的危險。
我們現在看到的“天梯”是高度一百多米的鋼梯,傾斜在60度左右,但看著還是那么陡,說實話,作為成年人,我都不敢,但這群來自“懸崖村”的孩子們能走這個梯子已經很高興了。
孩子們說,從前,他們走的都是藤梯,藤梯幾乎和崖壁垂直,山上常會掉石頭,現在的梯子像樓梯,不僅有手抓的地方,心里也覺得踏實,起碼不會擔心掉石頭,也不擔心踩在小石子上滑倒了。
李白曾說,蜀道難,難于上青天,可是這群四川山里孩子們的求學路簡直比上青天還難。
看到這條新聞,我靜靜發呆了好久,心里有點難受,想寫點什么,可是,除了坐在千里之外的辦公室為他們擔心,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似乎明白了,為什么近年來紛紛謳歌山區支教老師,為什么一批又一批的人愿意奔赴山區。
山區的孩子上學之路都這么困難,可想而之,山區學校的師資有多么匱乏、條件又是多么的艱苦。
要讓山區的孩子都能上學,真的需要那些擁有奉獻精神的支教老師,也需要社會上更多人的幫助。
就拿這條重修的"天梯"來說,雖然比以前的藤梯安全多了,但要是下雨下雪呢?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昨天很多地方都下了第一場雪,也不知道這群孩子是怎么回家的?冰天雪地的,孩子們稚嫩的小手還要攀附在這結了冰的鋼梯上嗎?萬一腳下一滑怎么辦?
有時覺得文字有萬鈞之力,有時覺得文字又是最蒼白無力的,此刻,我除了用文字來呻吟一下我對懸崖村孩子們的同情,其他的我什么也做不了。
曾記得,大學時我也有個去支教的夢想,那時候,不知天高地厚的聊著,和幾個同學約定畢業后一起去參加西部計劃,去山區,去最偏遠的地方。
可是畢業后,我不得不屈從于前途發展、個人生存以及父母家人的現實問題,甚至,我都沒在父母面前提過去西部這件事,因為歸根到底,我還是懦弱和自私的,放不下世俗的眼光和對父母的牽掛。
最虛偽的是,有時候還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沒事,等我再發展幾年,到時等父母安頓好了,我再去支教。
之前有一位最美鄉村女教師陳秋菊,是四川資陽樂至縣中天鎮樂陽小學的語文老師,她在上汪涵的節目時說,曾經也想過離開,可是一看到學生們渴望的眼神,就舍不得走了。于是,她從17歲開始當老師,就一直留在了那里,現在應該快十年了。
這位陳老師很年輕,也很漂亮,當時和趙薇站在一起,我個人覺得比趙薇還好看,可是這么年輕的老師卻能在偏遠的山村扎根十年,遠離城里的花花世界,告別父母親人和舒適的家,住著簡陋的宿舍,沒有了豐富多彩的私生活,整天除了學生還是學生。
我想,這大概才是真的熱愛、真的無私,她才是真正的支教人,也真正稱得上鄉村最美教師。
反觀,我們這些想去卻沒有勇氣去的人,就顯得那么的無能。我們只能在這里口頭用一些死氣沉沉的文字來表達對山村孩子的同情與關心,卻從來沒有身體力行的去為孩子們干一件實事。
此刻,就算我們對天梯事件發表再多的看法,那也是無一是處,懸崖村的孩子們需要的是和陳老師一樣身體力行教給他們知識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