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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愿世界化為滄海
? ? ? ? ? ? 愿你我歸于初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延達
? ? ? ? 今早起來,舍友J已經離開宿舍,我與J鄰桌,無意中看到她的垃圾桶里有很多帶血的紙,因為她經常口腔潰瘍或牙齦出血也就沒在意什么,去洗漱,又無意在照衣鏡前發現一坨粘著血的衛生紙。自然知道是J的。可還是忍不住的厭煩,
? ? ? ? “這個紙是誰的,怎么扔到這兒了?咦..(惡心)”。
? ? ? ? “應該是J的,她今早流鼻血了”
? ? ? ? “哦,我把它扔掉”
? ? ? ? “怎么是紙嗎?還以為是血滴到地上,怎么把紙扔那兒啊(鄙視)”
? ? ? ? 無言 繼續洗漱,此時另外一個剛搬來宿舍的新舍友關心的問道
? ? ? ? “J怎么流鼻血啦?她身體不好嗎?”
? ? ? ? 瞬間像是有什么觸動到內心,【我何時變成這樣了!換做任何一個人流鼻血,最正常的反應就應該是關切詢問啊,我怎么..?】
? ? ? ? 細細想來,我和舍友之所以在言語間充滿鄙夷,是因為三年相處下來,J的所作所為已經在我們心中有了定義,【在我們看來:J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自私自利者,背后設計同學亦是J常為之事】看到這個帶血的紙團,知道是J的,想到:是J故意扔在這里的,讓我們看到,我們會詢問,J會假意脆弱,順勢給男朋友打電話,把我們安慰的話潤色一下嬌滴滴的說給男友聽,掛了電話后會繼續拉著我們說男朋友怎么怎么對她好。這一系列的反應自然而然的浮現在腦海(這種事情在以往的相處中出現過N多次),大腦充斥的不是我看到真相的自得,就是對J行徑的鄙夷,脫口而出,就有了上面的對話。我和舍友顯然是【清醒者】對J的行徑再清楚不過了,新舍友呢,因為不識,所以自然的關切,傻傻的,還不了解J的為人,是一個不明真相的【沉睡者】。
? ? ? ? 等一下!
? ? ? ? 我們真的清楚的了解J的為人嗎?我們真的是【清醒者】嗎?難道一個【清醒者】就可以忽略J流鼻血,身體不適,需要關心的事實嗎?與新舍友相比,到底誰才是沉睡的那一個?
? ? ? 最初的良善之心被清醒后的我們丟到哪里去了?
? ? ? ? 初見時,每個人都是社會中的個體,彼此之間互相不了解,只能依靠外在形象和感覺來評判,這個人真可愛,這個人真溫柔,這個人真利落等等。有沒有發現全都是褒義詞?每一個人的本性都不壞,每一個人也很樂意以良善之心去度人,以己度人,初見時自己想要展現的就是真善美,所以在真善美的自己眼中,別人也是真善美的。那些潛藏的人性的小瑕疵,一方面因為初見被偽裝起來,一方面因為初見,時機未到未被表現出來。總之初見是最美好不過的了,我好,你好,大家好,內心亦是純粹的,只是眼前這個人,還不錯。
? ? ? ? 久處之后呢?
? ? ? ? 久處之后,我們的眼界更清晰了,對眼前這個人更加了解了,知道原來初見的美麗不過是偽裝,亦或只是眼前人的一個面,人有千面,千分之一的善,或千分之一的惡,都是人所擁有的,這一點也不奇怪。漸漸地,內心給這個人下了定義,大致上好與不好,就這么起了分別心。再有什么事,與這個人有關的,下意識會以對人的態度來評判這個人所做的事情,漸漸地,不是我們更清醒了,反倒是更糊涂了,倒不如初見時來的干凈利落。
? ? ? ? 我們的心被所知蒙蔽,多見使我們失去了善良心,所知使我們更愚蠢,連孩童都知道的真善美,我們都遺忘了,麻木了,就是這樣逐漸成為一個庸俗的人,融入庸俗的人海,自此淹沒。
? ? ? ? 人生若只如初見,初見時的自己,初見時的別人。不要輕易涂抹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