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己身,煎熬的卻是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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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打了兩天點滴,癥狀沒有減輕,反而復加感冒,發起燒來。病中的我,如同一個頑劣的孩童,使性子,說氣話。

早上,送完上學的孩子,開始了一天的嘮叨。

“我不想再去昨天的診所打針……”

“為什么?”

“那里衛生條件太差,護士還做雜務,做完以后還不洗手,就給人拿藥打針……”

“好吧,不去,你想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我現在暈暈乎乎的……”

開車去了二院,停不下車,是生病的越來越多,還是買車的人越來越多。又到三院,醫生說剛開完會,院方不允許給病人注射在其他醫院開出來的針藥。又換了一家離家稍微遠一點的便民診所。

“我說早點出來吧,你非要刷碗……”

“我怎么感覺渾身酸疼呢?我到底什么時候能好……”

“打完針,睡一覺就好了。”

我就像一個絮絮叨叨的唐僧,妻子非常耐心地聽我嘟嘟囔囔,不時小聲安慰我兩句。

沒有等到點滴打完,妻子就回家給孩子準備中午的飯菜。她走了以后,我就立即變得那般安靜。靜靜地躺著,雖然酸疼一點未減。或在內心深處,就想告訴妻子,我現在是一個病人,請以我為中心……

妻子是一個簡單樂觀的人,平時里說話做事也有點風風火火,偶爾也有絮絮叨叨的時候。喜歡運動,注重養生,鮮有生病,到醫院的次數屈指可數。記得有一次她生病了,吃藥過敏,渾身酸疼,走不動路。我打了生平第一次120,以前總害怕那刺耳的聲音,總感覺離自己很遙遠。妻子很安靜,一改平日里的性格。只是用力抓住我的一只手,緊緊的。一直在她躺在病床上打點滴,她也沒有叫一聲疼,說一聲不舒服。只是緊抓的手始終不曾放松……

1997年的冬天,有一次我加班晚了,單位餐廳早就關門休息。我拿著飯碗,迷迷糊糊的想到馬路對面吃飯。未曾想,剛走到路中間,就被一輛疾駛而來的小汽車,撞了上去。側身躲閃,依然被車輪輾過了腳面。在醫院躺了兩個月,幸好沒有留下殘疾。那時候,我還沒有結婚。妻子聽說后,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請假,到醫院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好多年過去了,我忽然問妻子,當時有沒有多想,如果,我們是說如果,如果我的傷勢很嚴重,殘了,廢了,怎么辦?一個未婚的女子,在醫院陪我這么長時間。妻子沒有太多的思考。“我沒有想過,我相信你會沒有什么大事。有病治病唄,那時候你需要照顧,我就過來了。”

女兒小時候的身子,體弱多病,有點像我。一直到上學以后,身體才發生轉變,如同她媽媽一樣健康。小孩子不會裝病,病的時候非常安靜,喜歡像小貓一樣蜷曲在我懷里,用力抱著我的脖子,給我說悄悄話。沒病的時候,活潑好動,是一個非常淘的小女孩。少不了要給醫生、護士打交道。女兒血管非常細小,打點滴的時候,一般很難一針扎進去。看著嚎啕大哭的女兒,心疼得如同被扭住了一般。彼時,我常常會失去理智,說一些過激的話語。后來,都熟悉了,護士會禮貌地把我請出注射室,否則,不給孩子打針……

疾病折磨自己的時候,更是在煎熬親人。天災人禍,無法避免,強身健體,增強免疫力,這應該是自己可控的。能夠堅持寫文字,相信也能夠堅持鍛煉身體。最浪漫的事,就是讓我陪你一起慢慢變老!這是承諾,也是責任!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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