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梗二用很不裕洋。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這句話。顧城像一種儀式,從一層層敏感又脆弱的矯情中直達某種驕傲的堅韌。生活當然沒有謠言中傳唱的那樣凄風苦雨,也沒什么可如意得意的,我從來不敢自認是一個精神雄健的人,睡飽了的時候也有過大丈夫立身于世當開朗疏闊的自嘲。可是啊,可是。管它飄搖是真是假,我偏要開足了冷氣裹緊被窩。這無非是一個loser為自己想好的小人物可歌可泣的自傳,一個沒有學會用恰當的姿勢正視現實的咸魚,喜怒哀樂都無關大義。
我寫下這段話的時候,這個看不到頭的五月走到了最后一天,這是我走在新舊兩條弓弦之間的一恍惚。現在不寫些什么,吞咽了無數次的某些言語就再也不會有說出來的一天了。所以也許不會等到那一天了,就隨便地使用這句話吧。
有時候覺得自己在這個無法描述的五月中活下來了真好,當然了大家都很忙,并且當然也都會覺得自己才是這出白毛女的主角,所以祥林嫂一樣地求饒已經不再有意義了吧。
面對那些山呼海嘯一樣的list越來越坦然,其實并不是因為傳說中的功力大增自信滿滿,原來人真的有一天會沒有力氣焦慮或者絕望。必須把力氣攢起來吃飯,攢起來像正常人一樣生存,才不至于因為那些小小的事情遭人嘲笑。
可能人就是越活越不堪,懶得受到無關人等的打擾。想說話卻不希望有人回應,又也許是因為不想應付并不期待的回答。這就是為什么最終這些話反復地想,反復地刪,最后不知道會不會發出去的原因吧。
因為我說了你不想被我打擾,而你幫不上忙。
可世界終究由愛而不是被愛的人維系。
這就是所謂的孤獨吧。
想起孤獨就再次失去了說話的愿望。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