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風瞬時閉上了眼睛,黑暗將他重重包圍,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老天爺真是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怪不得,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很面熟,但總是想不起來。
真沒想到,他,顧亦風,X市四大家族,顧氏財團CEO,全球百名最有前途的大好青年,被人誤當鴨子,一夜風流也就算了,竟然還上了自己的“兒媳”!
太烏龍了,太狗血了。
一世英名掃地。
但是,米已成炊,木已成舟。
他還能怎樣?
顧亦風靠著靠椅來回晃蕩,努力讓自己冷靜,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在萬籟寂靜的夜晚更覺的沉重。
顧明朗的父親顧有為是他嫡親的大哥,英年早逝,風水先生說他的八字非常合顧明朗,如果不認他做父親,明朗就活不過2歲。
而爸爸又相當迷信——當年他五歲都還沒滿,哪里有反駁的能力?
于是,顧亦風就有了一個比他小三歲的兒子。
顧亦風做事向來果斷決絕,從不拖泥帶水,閉上的眼睛緩緩的睜開,黑暗被光明所代替,顧明朗和田琦還沒注冊,教堂發生的不過是鬧劇,沒人會提起,當然也沒有人敢提。
而現在,她已經是他的女人,她也只能是她的女人!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后一個男人。
想到這里,顧亦風心情好了起來,他站起身,朝著床鋪的方向走去。
她睡的很熟,很安心。
纖長微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合著,精巧的鼻翼隨著呼吸一張一翕,長發因為昨夜的激戰顯得有些凌亂,卻更添了幾分嫵媚。
她香肩凝露,所羅門的印記,更像是一種誘惑。
幾近透明的皮膚是讓人無可挑剔的完美,小小的身軀隱藏在柔軟白凈的鵝絨被下,像極了一個睡美人。
如果不是酒吧那些讓人無語的場景,和她脫線的思維,顧亦風一定會覺得她是某個遺落在民間的公主。
顧亦風笑了笑,嘴角揚起很好看的弧線。
她比六年前更美麗了,顧亦風記得田琦的名字是有一天,他回家,看到兒子顧明朗偷偷的在花園哭泣。
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他什么都不說,只把頭埋進了他的身軀,哽咽的說,“爸,我被田琦拒絕了。她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嗚嗚嗚……”
身為顧明朗的監護人,他記住了她的名字。
第二天,他到學校攔住了她回家的路。
“你是誰?”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答應做顧明朗的女朋友就可以了。”
“笑話,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她很驕傲的回答,那時候的她還留著短發的假小子,已經讓人著迷。
“你必須聽我的!”顧亦風說。
“憑什么?你算什么?”……
現在,他可以告訴她,他算她的男人,而且還是唯一的!
顧亦風的手,隔著柔軟的鵝絨被,撫摸她的身體,像是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般。
田琦,是他見過的最奇葩的奇葩,追求她的男生很多,于是,她給他們編號排隊約會,而顧明朗就是沒有遵守她的規則,于是被踢出了觀音兵的隊伍。
為了兒子,他堵截了他所有的護花使者,把他們揍的不敢赴約。從此,田琦的名字成了眾矢之的。
現在想想,也就是年少氣盛的時候,才會這么荒唐吧。
那時候她才17歲,顧明朗19歲,他22歲。
那年不久后,他就去了國外,一直打理家族的生意,直到五年前把國內的生意交給了顧明朗全權負責,他就更少回國了。
當他聽顧明朗說要和田琦要結婚,并不意外,以為是水到渠成,簽訂了三百億的合同后,就匆匆趕來參加婚禮,沒想到顧明朗充分發揮了顧家優良的傳統——復仇!
這么多年后,一雪前恥。
不愧是顧家的子孫。
他是爽了。可憐他這個叔叔——不,是爸爸——要為他做的事搽屁股不說,還……陰差陽錯,上了他的女人。
如果說,這個是酬勞,他到不介意。
笑。
顧亦風從來沒笑這么多,外界都說他是鐵面閻羅,不止因為他從商手段狠辣,還因為他是個面癱王。
不過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比如碰到田琦————
然而,顧亦風的笑并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一個名字從田琦的口中吐出。
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逸軒”
笑臉在空氣中凝住。
“林逸軒學長,我好喜歡你。”田琦喃喃的說著夢話,全然沒有感受到危險的氣氛正悄悄的向她靠近。
林逸軒?很好!他記住了。
手,加重了力道。
然后,扯下圍著下體的浴巾。
讓一個女人忘記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侵占她的一切,身體還有靈魂。
喵喵的,什么情況?頭昏腦漲。而且還渾身酸痛。
還有,趴在她身上做俯臥撐的又是誰?
她只依稀記得,昨夜做了一夜春夢而已,而且貌似男主角是林學長,怎么變成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啊,你誰啊?”田琦立馬大呼小叫,“救命啊,強暴啊!”
縱然是顧亦風再好的修養都要發飆了,昨晚明明是她自己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鴨子,然后翻云覆雨,配合密切,一覺醒來,竟然又說自己強暴她……
大腦脫線!
“閉嘴!”一口吞沒了她的櫻桃小嘴,如果不是他的總統套房隱秘性很好,隔音效果也不錯,昨晚早就接到投訴電話了。
有沒搞錯,她睜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直愣愣的瞪著身上這個五官精致的男人,眉頭皺了起來,記憶一點一點的填補腦子的空白。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乘著他喘息的功夫,確定他的身份,“你就是昨晚我找的那只鴨子嗎?”
“……”顧亦風不想理會這個白癡女人,一雙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
“喂,你住手啊。”田琦有種腰都直不起來的感覺,難道是昨夜太過放縱?不是吧,鴨子都是如此敬業的嗎?于是開口道:“住手啦,你再賣力,我也不會多給小費的!”
顧亦風一邊啃咬她的耳垂一邊回答,“這次是免費大放送。”
可憐的田琦還沒完全清醒又被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清晨時分
契約?——田琦望著硬塞入手中的文件頭大了。她只是偶爾,錯,也可能是今生唯一一次放肆罷了,她可沒打算長期包養一只胃口奇大無比的鴨子。
雖然這只鴨子長的不錯。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只禽獸,用眼睛的余光喵了一眼穿戴整齊的顧亦風,嗯,應該是一只衣冠禽獸。田琦在心中給他下了一個全新的定義。
“呃,鴨先生,我沒打算長期包養你啊。”別說經濟不允許,就算是身體也不允許吧,才一夜功夫,田琦就覺的渾身散架一樣。要是長期包養……她一定會精盡人亡的,啊,好像這個詞語是形容男人的。
隱忍!顧亦風決定先忽略她的智商和情商,不然他一定會被氣的肺都炸了。
“請你自己看下內容再說話!”字是一個一個慢慢的從口中吐出來,可以想象顧少爺心里諸多不爽。田琦總是若有若無的提及鴨子這個詞語,傷到他了。
“哦。”田琦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很認真的看了契約,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竟然有這樣強大的氣場,那種說一不二的感覺,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顧亦風?”怎么也姓顧?難道她500年前投胎轉世的時候欠了姓顧的一大筆錢?或者是殺人越貨?和姓顧的八字相克么?
因為契約是這樣寫的:
甲方:顧亦風
“沒錯,我就是顧亦風,嚴格意義上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公公’”顧亦風擺明了身份,告訴他自己是顧明朗的父親,只是沒想到下面田琦的話讓他吐血。
“公公?”田琦歪了歪脖子,一臉匪夷所思的樣子“難道你是太監?”沒道理啊,太監不是不能人道么?可是他,昨天還很勇猛的樣子。
“田琦!”顧亦風再也忍不住這個腦洞大開的女人了,為什么和她說話都不在一條直線上!“我昨天的表現像公公么?讓你怎么不滿意?我不介意早上可以……”
說著他彎下了尊貴的腰身,一雙魔手伸進了被窩。
“啊,住手,你這個色狼!”田琦驚叫,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怎么知道我叫田琦?”
然后順眼看了契約,沒錯!
契約上果然赫赫寫著:
乙方:田琦。
“田琦,23歲,G大財經系,宅女,身高163,三圍……”顧亦風似乎對她了如指掌,如數家珍的說出她的各種數據。
“停!”田琦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凝視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不會吧,她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壞事啊?只不過了偶爾放肆一回罷了,竟然被人人肉了?
人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是的,沒錯,前幾天,田琦還看到一則新聞一段行車記錄儀拍攝的視頻流傳于網絡中,視頻中一個男子暴打他前方的女司機,一時間人人義憤填膺,唾罵男人野蠻兇悍無恥等等,誰知,第二天,打人的男子把自己行車記錄儀拍攝的視頻發到網上,證明自己打人絕非無緣無故,視頻中女人多次故意改道,行為惡劣,完全屬于危險駕駛。于是,峰回路轉,網絡中又出現各種閑人,居然把該女人人肉出來,多達82條開房記錄亮瞎了眾人的雙眼,而且神通廣大的網友,居然計算出了該女子的生理期,推測該女子是為了急著開房,趕時間,神馬神馬的……
在中國網友面前,米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也只能靠邊站了!
所以,田琦被嚇到了,她不要被人肉,不要被人肉,嗚嗚嗚嗚嗚……
契約上田琦兩個字顯的格外的刺眼。
“你到底是誰?”頓時,田琦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你的男人。”顧亦風說的風輕云淡。
“……”田琦無語。
“好好看看契約,兌現自己的承諾!”顧亦風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啟開,倒入了醒酒器中,這是一個不倒翁形狀的醒酒器,酒紅色的液體隨著容器搖擺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承諾?
她昨天說了什么?喝高了,完全忘記自己說過什么,做過什么……
田琦狐疑的接著看著合約。
看完合約后她似懂非懂的望了一眼顧亦風,“難道我被一只鴨子包養了?這是多么驚世憾俗啊!”
不對,好像我被他賣了還在幫他數錢?瞬間明白過來的田琦暴跳如雷從床上彈起來質問道:“顧亦風我憑什么要做你的情人?我憑什么要聽你的使喚?我憑什么一切都要聽你的安排?”
顧亦風不緊不慢的將醒酒器中的紅酒倒入了酒杯,他修長的指間,優雅得劃過酒杯,仿佛觸摸的不是水晶杯,而是,女人曼妙的胴體。
微品一口,見田琦依然保持那副憤怒小鳥的模樣,嘴角一揚,難得一見的微笑,優雅從容的開口。“100億,這個理由夠嘛?”
田琦一怔,100億?為什么在他口中說出來和100塊一樣簡單?
100億足以解決她家里現在的經濟危機,他說的沒錯,難道經過教堂的事件,她還指望顧明朗對田家注資?以顧家優良的傳統,他沒落井下石已經很對得起她了。
100億的真金白銀和自己的尊嚴,到底哪個更為重要?田氏集團是父親的幾十年的心血,她又怎么忍心讓父親在年老體邁輸不起的年齡段一無所有?
還有老媽,一直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當初嫁給老爸都說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幸好老爸還算爭氣,事業有了發展。
從田琦不斷變換的臉色中,顧亦風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有意思,她的倔強似乎勾起了他的興趣,他不以為然的繼續說:“或者,八卦新聞,對于田氏大小姐不滿被未婚夫甩掉,公然勾引未來公公的話題,比較感興趣?你說一位準媳婦和未來公公躺一起,這樣的新聞爆了出來,不知道誰的損失比較大?”
田琦好像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她應該稱呼他一聲公公,原來是家翁的意思,她怎么能愚蠢理解為是太監的意思呢?
“我真蠢!”田琦喃喃自語。
“有自知之明就好。”顧亦風靠在沙發上雙眸微瞇,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嘴角始終噙著點點笑意,十分享受。
“顧亦風!老娘是學霸!”田琦因為憤怒,隨著呼吸兇器畢現。
“嗯?學……波霸?還不簽字?”臉上滿是邪魅的笑,腹黑到極致不過如此。
聽見顧亦風的話,田琦一手撫著頭疼的腦袋,真是倒霉!為什么偏偏自己找個麻煩?人家說是千年媳婦熬成婆,她一夜之間就從媳婦變婆婆了。
對上了凝視自己的雙眸,深舜的像一口井,田琦只覺的生命和靈魂都被吸引,恍惚之間,兩片溫軟的唇已經靠近自己,然后,一股酸酸甜甜的液體,帶著侵略魚貫而入……
“……唔”田琦立刻拒絕這樣的侵略,紅酒如數吐出,下一秒卻被顧亦風的動作嚇到,他……將吐回的酒紅悉數吞落……
然后,贏握著田琦的手指在嘴角一抹,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按在了名字上,于是,82年的拉菲淪落到了印泥的地步。
“你……?我……”她本想說我還沒有同意,可是想著家里的情況,又想到那100億,她確實有些微微心動。這分明就是威逼利誘,好不好,田琦很想罵人,
“慢慢你會習慣的。”顧亦風覺的有必要提醒她一句,“顧明朗是我兒子,所以,以前的事,我希望到此為止。”
言下之意是讓她不要追究顧明朗對她在教堂里做的事?她的確是想追究來著,顧家是全市最大的四大家族之一,她有心也沒這個實力,好么。
等等,這個男人明明和顧明朗差不多年紀,怎么可能是他老爸啊。
這個老狐貍,自己差點給他騙了。
還是他駐顏有術?
于是,開口,“難道顧明朗是你克隆出來的?”果然是胸大無腦,所謂克隆就是一模一樣,但顧亦風和顧明朗完全是兩個容貌和個性。
“你不信?”顧亦風拿出手機,“你看清楚。”然后點了顧明朗的名字,順便按了免提,緊接著一串“小兔子乖乖”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田琦深表無語,自己打他電話好像不是這個音樂啊。
“喂,老爸,什么事。”果然是顧明朗的聲音,田琦愕然,
而顧亦風一副,怎么樣,沒騙你的表情。
“喂……喂……喂……”
顧亦風,捂著手機的喇叭,在田琦耳邊說,“要不要和他聊幾句?”熱氣順著語言傳遞,溫溫癢癢的。
田琦驚恐的搖搖頭。
顧亦風再次笑了。
“沒什么,打錯了。”說完掛了電話。
不是吧,就這么敷衍過去了?
“既然簽訂了合約,就好好的遵守。”顧亦風扔下一句話,“不然,我隨時可以收回那100億。”
“切,包養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你娶我啊!”田琦怒吼,如果他娶了她,那顧明朗不是應該叫她媽媽?哇,還蠻好玩的樣子。
顧亦風一手舉起她的下頷,冰冷的眼眸有種讓人說不出的寒意,鼻尖與鼻尖相觸,呼吸由遠而近,田琦沒來由的感覺緊張,直到,顧亦風說出那句,“可以考慮。”
可以考慮是什么意思,以田琦的智商和情商,完全可以理解成,做你的春秋大夢。
如果不是老爸的公司有困難,田琦真的不想和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有任何交集。
站在田家大宅的寬闊的大廳,田琦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直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團團包圍,“我的乖囡囡終于回來了。儂要急死姆媽呀。”田媽媽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一口的吳儂軟語。
“小琦,你可回來了,這兩天你都去哪兒了?連家都沒回,都快把家人急瘋了。”大嫂走上來急切的詢問。
“你呀,害你媽咪急的頭發都白了,手機又關機,也不給家里打個電話,今年你都23了,也算是個大人了。做事怎么這么沒分寸?唉……”田爸爸說著一聲擔憂的嘆息。
如果不是田家走上絕境,他是絕對不會把心愛的女兒送去做救回公司的籌碼的,結果還鬧出這樣一場鬧劇,他也不好在繼續說什么了,反正所有的事情田爸爸都覺得是自己的錯。
“算了,爸,小琪平安回來就好了。”大哥田佑一向很寶貝這個唯一的妹妹,也知道爸爸心里不好受,趕緊圓場。
“算啦,算啦,阿囡都回來,就不要怪她了。”田媽媽對田琦是滿滿的溺愛。
“爹地,媽咪。”田琦看到爸爸媽媽頭上新增的些許白發,心里愧疚了幾分,自己不該一時沖動就自己跑了,害爸媽擔心成這樣。
“對不起。媽咪,我手機被偷了,護照也沒了。幸好,麗莎和大使館有些交情,給我補辦了手續,我才能提前回來。”田琦眼神閃爍,原來說謊的時候,是會口吃的。手機和護照明明就是昨天早上被顧亦風沒收了。
她也是昨天上午回到酒店聽說爸媽已經回國了,她知道爸媽肯定是以為她傷心的回家了,如果回家沒有發現她,特么一定會著急死的,果然……
“小琦,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不要放心上了。”大嫂注意到了堆在田琦身后一大堆的物品,猜想她是因為心里不爽,因此瘋狂購物來泄憤,于是安慰道。
大嫂曾幻兒出生與小康之家,與田琦的大哥田佑是一見鐘情,三年前嫁入田家,知書達理性格也很隨和,所以她不但是田琦的大嫂,亦是她的知心好友。
“謝謝嫂子,我已經沒事了。啊,對了,這些是買給爹地媽咪,大哥大嫂的禮物。”田琦說著露出勉強的笑容,“是顧家送的,說……對之前的事表示抱歉。”
只是,她沒說此顧非彼顧。
“哎,這顧家這小子也太過分了!”田媽媽真的很生氣,顧明朗竟然這么對待自己的女兒。就算是自己女兒任性耍脾氣,他也不應該在婚禮上讓她的寶貝琦琦受這么大的委屈,越想就越生氣。
“媽咪,別生氣了。”田琦不知道應該怎么勸老媽,又怕說多了話,把不該說的說了,連忙轉移話題。“媽咪,我最近學了一些新的菜式,做給你們嘗嘗吧?”
“你學做菜啦?”田媽媽一臉狐疑,如果她沒記錯,12歲那年母親節,她突發奇想要做菜給自己慶祝節日,結果,把廚房給燒了,然后是重新裝修,花了整整50萬裝修費。
所以,那天起,田媽媽視田琦為廚房第一公敵,寧可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相信田琦會做菜。
“當然啦,媽咪,本來想著……”
見田琦說話欲言又止,田媽媽作為過來人,她猜想女兒是想學幾道拿手菜,管住丈夫的胃,結果……還未入婆門,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趕緊接話道:“張媽你今天晚上可以休息了,大小姐要親自下廚,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嘗嘗大小姐的新奇手藝哦。”
“好啊,好啊……很多年沒有嘗過大小姐的手藝了……”
“算了,媽媽還是你來吧,我怕她又把廚房燒了……”
“哈哈……”
“哥,你真壞……”
張媽是田家的廚娘,做的一手地道的上海菜,也可以說她是田媽媽的陪嫁傭人。跟田媽一起“嫁”到田家,到如今已有20多年了。在田家更多的時候,她不像是傭人,倒更像是田家的一位親人。
田爸爸望著一家人歡樂離去的背影,卻陷入了沉思。
本以為顧明朗在教堂那么一鬧,國內國外的各大八卦新聞雜志都會出現田氏集團的丑聞,注資田氏的事情也毫無希望了。
結果,第二天,國內國外八卦新聞居然沒有一絲關于顧田婚事的新聞。甚至連一直催促自己還款的銀行,竟然打電話來問他一百億要怎么花!
田氏集團在像顧家這樣的豪門面前自然是算不上什么,但顧家卻是四大家族之一。
一定是顧家的人做了什么,才會這么風平浪靜。
誰都知道顧家小公子只負責國內市場,而海外市場和全盤操控都由顧家四少主導,這次里里外外能處理的這么干凈,一定是顧家四少顧亦風插手了。
只是那一百億到底是誰投的?根據進賬的賬戶追蹤,僅僅只能查到是個外國的代理公司,卻查不到是它具體的信息。
此外他還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叫他不要在追查任何信息,不然隨時隨地撤掉對田氏的投資。
甚至于合同對方已經準備好,等他回國就簽,股份也很合理,對方只拿走了49%的股份。
本以為是顧家,但顧家從來不做賠本生意。特別是顧亦風,商界的鐵面閻羅,如今見女兒回來,想來也不是顧家,但,那究竟是誰呢?
但,似乎是有一張無行的網,誘惑著田家一步步的踏進去……
(文章內容未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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