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諼草先生
到了我這個年齡(大學生,年齡自己想),不尷不尬,青春的尾巴上搖曳,迷茫說不上了,對愛情或多或少有了不同于以前的看法,理想插著翅膀在我頭頂飛來飛去,不過想要抓住它要付出的代價不是小時候那樣想當然了。說起來,是時間對我的改變嗎?恐怕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呢?今天重溫了小時候看過的動畫片《側耳傾聽》,宮崎駿導演作品,沒想到一直以來困擾我的問題很早之前就有了答案,只是一直在忽略,用心的忽略。
《側耳傾聽》中月島雯是一個乖巧可愛的中學生(我很佩服宮崎駿在作品中對女性角色的深入刻畫,他的好幾部作品中都是以女性角色為第一主角),跟所有女孩兒的愛好或許相同,喜歡看故事書,喜歡音樂,唱歌。再平常不過的生活了。卻因為一個叫天澤圣司的人出現了一絲絲差池,偏偏月島雯是一個執拗而又充滿好奇的女孩兒。
圖書館,校園愛情的俱樂部,有點類似巖井俊二《情書》里面的情節。月島雯發現一個叫天澤圣司的奇怪的家伙總是會出現在借書卡上,小女生的心思泛起了漣漪,這個家伙怎么讀了這么多書,這個家伙好厲害,好想知道他啊。
相遇總是來的奇妙而不著痕跡,月島雯好奇心加上少女心泛濫,跟著一只有著很多名字的奇怪胖貓咪來到了一個名叫“地球屋”的精美工藝品店鋪,看到了一個貓頭男爵“芬貝爾.芬杰肯”工藝品娃娃,見到了店主西司朗,一個白胡子老爺爺,沒什么不可思議的魔法世界出現,老爺爺給月島雯看了一座有著浪漫故事的座鐘,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天澤圣司,一個騎著單車后座坐只貓的奇怪少年。
中學我也常常期待那些如夢般的姑娘,乘著風,長裙飄飄款款來到我的身邊。就像月島雯,遇到這個想象中斯文儒雅的美少年,現實中卻不那么“遙不可及”的“討厭鬼”。我喜歡這樣的故事,有些時候就是那樣一種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情愫讓兩個人慢慢接近,互相有話說不出口,羞紅了臉背著彼此。借書卡上的名字跟這個少年慢慢重合在一起,不敢承認卻又隱隱期待。就像月島雯在電車上遇到那只肥嘟嘟的貓咪,跟它說很多話缺愛答不理的樣子,很想攥起小拳頭錘它一下,卻又輕聲想笑。明明就,卻還像懷里揣個小兔子一樣跳個不停。
現在總說愛情遙不可及,像是奢侈品。喜歡其實很簡單,不用花那么多的技巧,套路多了就失去了原本的滋味。就那么點小心思,我想追上你的步伐,我很努力啦,可是追不上怎么辦?這時候一件外套披上你的嬌小身軀,上車!有些事是不能復雜的,會累。
我想起來我之前看到過的一句話:How lucky you to love people just love you too.(最幸運的事你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你),當天澤圣司在天臺對月島雯說出他會用月島雯寫的歌來鼓勵自己的時候;當他說,他會讀好多書,為了讓月島雯能看到自己的名字時,就是最幸運的事。
小時候的夢想很遠大,長大后卻一點點在縮水,很想問是我的理想質量不好,還是這個世界太小,容不下我的夢想。
天澤圣司喜歡制作小提琴,午夜的燈光下常常是他拿著工具耐心雕琢的時間。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每個人的夢想,在電影中,月島雯的父親給月島雯說的一句話我記憶尤深,他說:“各行各業都有他們辛苦的一面,到時候可怨不得別人。”小時候的我肯定不會注意這段臺詞,注定理想很豐滿,所以長大后,總覺的理想縮水,現實骨感。
月島雯曾對天澤圣司無比羨慕地說:“你這么早就知道自己喜歡做什么。”這個不是我們小時候空洞的夢想,令人羨慕的是,天澤圣司這么早就找到了方向,而我到現在還是顧左右而言他,不敢正視自己的夢想。月島雯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自己最喜歡的書,寫出自己的故事,我看到了一個女孩兒的執著,追趕的步伐,很累,很充實,似乎動力無限。
做自己喜歡的事似乎成為一個魔咒,想要偏偏不得,即使得到也與自己期待的差別太大。“不知所向”成了現在的狀態,前輩的經驗束縛著我們,想要自己闖出一片天卻又欠缺勇氣。不如先做了再說,滋味要自己嘗過才知道酸甜苦辣。
原石,藏有寶石的石頭,天澤圣司的爺爺西司朗送給月島雯的禮物。天澤圣司是原石,月島雯寫出長篇小說后也是一塊未經發掘的原石,你我總要做點兒什么,才能讓別人承認你是一塊原石。
最后,感謝宮崎駿,給了我美好的童年和今天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