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個小妹妹在公交玩植物大戰僵尸,把堅果放到最后面,然后在前面放炮手。我強忍住笑問她為什么?她說那個堅果樣子笨笨傻傻的,所以我要保護他。突然想想,看似成熟的我們,其實丟掉了很多很多。
7年前,趙雷參加《快樂男聲》,也是在長沙,然后轉戰廣州,止步全國12強。那時候,他唱了《畫》,也唱了《南方姑娘》。5年前,趙雷在《中國好歌曲》的舞臺上,依舊唱了《畫》,被劉歡老師稱贊為“神來之筆”,并收錄于劉歡的原創大碟《新九拍》中。
7年后,他登上《我是歌手》的舞臺,用一首《成都》,唱哭了很多平凡人。他在絕塵的光陰里輾轉成歌,毫無征兆地,感動了很多人。他還是那個讓人心生愛慕的陽光大男孩,他還是朵兒的趙雷舅舅。
他口口聲聲說著自己無法長大,卻已然有了獨當一面的成熟。也似乎在某年某月的某天,他跨過劃分成長的那條界線,失去了年少輕狂的權利。他留下了無法長大的期許。
從24歲到30歲,他背著山川湖海,走了很多城市,喝了許多不知名的酒,也攢了很多途中的故事。他落落大方,開口唱的,仍舊是動人心魄的純真年代。
或許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成都”,那里有著深夜想起來會笑的美好回憶,那里有青春時期美好又遺憾的愛情故事,那里有著獨特的空氣,是一座永遠珍藏心中最柔軟回憶的地方。
他用自己的筆,寫下對成都的眷戀,然后滿是深情的吟唱出來。玉林路的盡頭是小酒館,那里有他的青春和他的生活,亦有著他年少時的夢。
從那以后,很多人記憶里的成都變成了小酒館和玉林路。偶爾平靜下來,是否會想想:究竟誰會挽著誰的衣袖,而你會把手揣進誰的褲兜。這種情愫,像極了早些天時萬里無人的街巷,渲染了古舊的色彩和回憶的滋味。
后來站在路邊看人來人往,我竟覺得成都比沙漠還要荒涼。每個人靠的那么近,但完全不知道彼此的心事。那么嘈雜,那么多人在說話。可是,沒有人認真在聽。
他還是那個必須唱歌的人,沒有食言,他掀起了民謠音樂的新浪潮。他將個人經歷揉成普遍情感,感染了不止一代人。他把路與人、詩與酒、青春與年華都融進歌里,仿佛一杯預調的藍色瑪格麗特,你端起后一飲而盡,那淺淺淡淡的波紋黯淡了整個燈紅酒綠的浮華。
依稀記得那天晚上,我守著電視看《我是歌手》,他穿著黑色T恤,彈著吉他,唱起了《成都》……
直到最后一絲聲音入酒,哥哥拍拍我的肩膀示意離去,我有些不舍。
忽然念道《金剛經》中句子:“若以色見我,以聲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或許,很多人終其一生的努力,只為了成為一個體面的普通人,趙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