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與白天 相隔一瞬間

36莫沙

有人說女孩之間的友情有兩大殺手——錢與男人。我不知道我們的友情是不是也算遭遇了其中的一個“殺手”。我和白水水的“絕交”的確是因為一個男人，但是和嫉妒無關。

不知道為什么人在極度壓抑找不到任何啟口的時候，就總是習慣于傷害那些身邊深愛自己的人來抵制這種內心的煎熬。也許，正常的莫沙對白水水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個世界除了牙齒更讓人不能自拔的還有愛情。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哪怕是那個人曾經讓莫沙受到傷害了，但是，這就是無法自拔的愛情。水水你就接受吧，莫沙仍然是你的鐵桿死黨不會變。”這樣的話，白水水又怎么會不接受呢？哪怕她無可奈何，她也會擁抱莫沙給她支持。但是，白水水偏偏是在我最偏執瘋狂找不到任何發泄的渠道的時候知道。于是，從電話斷線的那天起，我就真的殘忍的再沒去找過白水水。雖然我知道，她心疼我，可我驕傲，我無法面對她的一陣見血。

多年之后，我們擁抱在家鄉的街頭，失聲哭泣的如同孩子。

是的，我錯了。從一開始我就錯了，于是盡管我撞了南墻盡管我撞得頭破血流，我也回不了頭了。

我知道每份愛情都要有它的代價，但是我的代價未免太大了吧。難道，它刻骨銘心只是因為我付出太多卻一無所獲？我輸了嗎？我知道不是，我是真的愛牧慕的。在離開他的最初幾年，我怎樣的努力的閉上眼睛不去想他，他卻總以不同的形式充斥在我的生活中。在夢中，街頭，電視里……他無處不在，他的影子圍繞著我的生活，就好像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他說你回來吧，讓我好好學著愛你。可是，我走到太遠回不去了。這座遠方的城市像是吸住了我的根，我幾經周折才可以安心停留，心安即是福地，我累了，再也走不動了。

37牧慕

我和莫沙在超市里買東西。

“莫沙，你看這個檸檬汁……”

突然的寂靜無聲，我抬頭，看到她喃喃的叫到：“水水……”她手中抓的袋子已經滑落到地上，里面的香煙從開了口的袋子中掉了出來。

不遠處，有個女孩，用不可思議的眼光死死的盯住了我們。良久，她轉過頭去，離開了超市。

“水水，白水水……”莫沙大叫，但女孩還是直直向前走并沒有回頭。

坐在回家的車里，莫沙開始哭泣。突然她大聲叫嚷著停車，那個樣子，幾近歇斯底里。

“牧慕，你當我死了好不好，我都快要累死了。為什么我從第一天和你在一起就沒過過一天的安生日子？為什么你要把我從徐飛那搶回來？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了，都是因為你……”她開始大哭。

“莫沙……”我不知道該怎么樣為自己辯解。在這樣的時候，我也不能為自己辯解。我的確傷害了莫沙，她所有的平靜都是因為我而打破的，但是，她的生活已經不可能恢復原貌了。我是愛她的，愛一個人總沒有錯吧？

“你罵我打我吧，莫沙，只要你心里好受一點。我是個男人，你知道，男人有的時候做事……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今天你有苦衷，明天你還會有苦衷。男人怎么了？男人就應該光明正大的有苦衷？女人就應該是什么都失去沒苦衷？牧慕，你讓我徹頭徹尾的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