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早晨,老二像往常一樣五點半起床,在床上靜坐15分鐘,然后稍為活動一下身體就開始一天的學習——今天是練習寫文字。
兩個小時后,約摸八點鐘光景,老二完成了一篇文章的書寫,起身到樓下去洗漱。下到一樓的樓梯口,老大已經起床穿戴整齊,正站在客廳里沉思。看到老二下來,就對老二說:“你大嫂見紅了,準備送去醫院,你去叫麗質(老二的老婆)起床陪著去吧。”老二有點吃驚,這么突然?馬上上樓去叫老婆。
母親這時候起床推門而出,聽說了這事后,停了一下,就到院子外面去忙別的事情了。
再次下到一樓時,老二問什么時候送去。老大考慮了一下,說:“還是叫輛救護車吧,這樣比較安全。”在眾人的印象中,叫救護車一般是病情比較嚴重了才叫的,老二雖說也見過些世面,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以為見紅只是輕微的反應而已,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問道:“有必要叫救護車嗎?可以扶著大嫂躺在車后座上的。”父親也在旁邊,沒見過什么世面,今天又是大年初一,猶豫著說:“自己有車不就可以了,還叫救護車啊——”
老大堅定的說:“叫救護車安全保障一些,出入方便。只是叫了救護車,去哪家醫院就由不得我們了。”老二記得以前一篇新聞報道,說是一個城市里各醫院的救護車搶病人的事情,影響到患者的安危,所以救護聽說是實行分區管理,主要根據當事人的位置來確定由哪家醫院接收。于是應和著說一般是這樣的。
老大這時候低聲的對老二說:“老媽真是的,知道你大嫂見紅的事情,也不進去問候一下,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就到外面忙去了,真是的!”老二也覺得有點冷漠,是自己親生母親呢,此刻正在院子的水龍頭旁邊洗菜或是洗衣服。
約過了十幾分鐘,救護車到了,閃著藍燈停在大門口,大年初一這車輛顯的很刺眼。醫生和護士進入大嫂的房間關上門,過了幾分鐘就打開門,安排人把大嫂安置到救護推車上往外走。
再多人去 醫院也沒多大的意義,老大決定就他和麗質先陪著大嫂去醫院就行了,其他人做好飯菜再帶過去吧。
正常過春節的話,大年初一一般是父母親起床做吃的,直到10點鐘左右一家人才吃飯的,早餐和中餐一起吃。下午如果覺得肚子餓的話,就吃些甜點和水果了,春節可不缺零食和水果。
父親、母親在家就按正常節奏洗菜做飯菜,老二也回到樓上忙自己的事情。飯菜熟后大家決定吃了再帶去給大嫂,然后接老大回來吃午飯。半家人慢悠悠的吃著午飯,直到11點半才出門送飯,待到12點才送到大嫂的手中。
大嫂接過手中的飯菜,大口大口的吃著,連聲說:“12點才送飯來,早餐都沒吃呢,餓死我了。”早上匆忙出門都沒帶點吃的在身上,所以三個人在大年初一餓了一個上午,小賣部也關門了,好不容易才在醫院的食堂買到幾瓶水。老二讓麗質吃點蘋果充饑,麗質說空腹不吃,一會兒就回家去吃了。
留下了母親陪著大嫂,在回來的路上,老大說:“叫救護車的費用是二百元,叫救護車的決策還是對的吧?”老二肯定的說,應該叫救護車,因為孕婦見紅的原因還不清楚,如果再扶著走出門,到醫院后還要走去病房,走來走去是很不安全的;還是救護車安全,躺在車上就直接到病床了。是啊,懷孕四個多月了,如果稍不如意流產了怎么辦?
第二天,父親在家里接了個電話后,對著身旁的老二說:“你哥說你大嫂之前沒有什么不舒適的,就他前幾天買了盆植物擺在他家,第二天你大嫂就不舒服了;這次年三十你買了一盆萬年青回來,初一你大嫂就不舒服了。”老二想:老大可是國內知名的理工大學物理學專業畢業生,信這個是因為解釋不了但好像又有些關聯性,信其有可心安就相信了吧。于是老二對父親說:“那明天就把萬年青搬到院子來吧。”父親也跟著說:“今天是初一,不宜動,明天就搬出去吧。”
第二天,一米多高茂密的萬年青被搬到院子里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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