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精神上富足,另一個可以讓自己衣食無憂的工作,物質上富足,你會選擇什么呢?
這是我第二次看《百鳥朝鳳》,被里面焦師傅和天明的匠人精神所感動。
他們的行為真正做到了匠人精神,把嗩吶融入到自己的生命之中,把一件事情做到極致。
01
天明爹帶他去無雙鎮拜師。焦師傅是遠近聞名的嗩吶接班人。天明爹一直想吹嗩吶,沒有師父收他,讓兒子來完成他的心愿。
天明爹走路太急,不小心被絆了一跤,額頭有血。天明趕快扶他爹,給他擦傷口,眼淚不自覺流下來。
焦師傅讓他把瓢里的水吸干,天明沒做到。他說天明氣力不足,不是吹嗩吶的料。
天明爹當著焦師傅的面狠狠打他一頓,為了證明他氣力足,一邊打一邊讓天明喊,打得越狠,天明喊聲越大。
他也不忍心打兒子,為了讓焦師傅收他,只能下狠心。
焦師傅拽他胳膊的時候,天明爹心疼他眼含淚水。天明被焦師傅收下當徒弟。
02
焦師傅后來收了有天資的藍玉,卻讓天明做他的接班人。
做人和做事,最重要的是品德,德是站在第一位。
焦師傅為了鍛煉他,割了蘆葦桿讓他吸池子里的水,交代他沒吸上來不許回家。
他到晚上都沒吸上來,悻悻回家,被師傅罵。
第二次焦師傅給他更長的蘆葦桿,讓他繼續吸。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天明不回去,全身淋透跪在地上繼續吸。
焦師傅找他回去,他才回家。
兩人幫師傅割稻子,藍玉為了速度快,把稻子扔的到處都是,心浮氣躁,簡直是幫倒忙。
天明不驕不躁,腳踏實地把割下來的稻子放得整齊。
焦師師傅教育他們嗩吶離嘴不離身。他們兩人跟著師傅去村子里吹嗩吶。
同伴要收走天明的嗩吶,幫他保管。他不肯,把師傅的話記在了心中,嗩吶離嘴不離身。
兩人出去干活,睡在柴草窩里,不小心把稻草點了。火很大,天明第一反應是拿嗩吶。
他把藍玉的嗩吶搶到手,等到拿他的嗩吶,大火蔓延根本無法靠近。
師傅看到他手里沒嗩吶,打了他一巴掌。藍玉說是因為天明幫他拿嗩吶。
師傅讓他當接班人的砝碼又一次加重。
藍玉問過師傅,為什么要趕他走,是他吹得不好嗎?焦師傅說,他是所有徒弟里悟性最高的那位。
他沒選擇藍玉做接班人,是因為他的品性不行,不能很好的把嗩吶傳承下去。
天明學習更用心。焦師傅仿著鳥叫聲,天明回應。天明可以聽出附近有多少品種的鳥在叫,用嗩吶可以吹出各種鳥叫聲。
焦師傅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嗩吶一響,百鳥為王。
有一家請焦師傅吹百鳥朝鳳,愿意出更多的錢。
他不同意,這家人的德行不行,不配享有這待遇。
別人出再多的錢,他也不違背自己的原則。百鳥朝鳳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能享受這待遇。
請吹嗩吶的人越來越少,錢越來越難賺。天明也沒有放棄吹嗩吶的心思。
接班人不僅僅是要把嗩吶吹好,而且要把嗩吶吹到骨頭縫里。
03
天成和焦師傅的情誼是師徒關系,又像是父子。
焦師傅雖然表面對天成嚴肅,但骨子里疼他。
下雨的時候,焦師傅找他,把雨蓑披到他身上,把自己頭上斗笠也給他。
師傅教藍玉嗩吶,沒教天成。天成賭氣回家,又返回師傅家里。
在桌子上,師傅已經給他準備好嗩吶,并告訴他明天和藍玉一起學習。
天成第一次帶班吹嗩吶,很成功。天成帶了師傅愛喝的酒,連師傅之前念叨的煙草他記在心中,這次也買來了。
師傅比他還高興,把珍藏二十多年的酒拿出來,與他一起慶祝。
天明第一次帶班出去,請人讓師傅一起去。師傅拒絕,是怕自己在旁邊,天明放不開手腳,畏畏縮縮。
天明從師傅家走的時候,把身上的錢全部留給師傅,一毛錢也沒留。
他更懂得感恩,是個有善心的人。
天明一次帶班出去賀壽,人家也請了洋樂隊,風頭完全蓋住了嗩吶,好多人都去聽洋音樂。
天明六神無主,蹲在地上不知道怎么辦。
焦師傅來了,給他鼓勁,他才有勇氣繼續吹嗩吶。
焦師傅生病,天明跑前跑后伺候,把他當成親生父親一樣。
04
現實與理想的碰撞。
村里人請嗩吶的人越來越少,大部分都請洋樂隊。天明的游家班的成員難以維持生計,都另做打算,不準備繼續吹嗩吶。
師傅聽說游家班要解散,氣不打一處來,紛紛去找成員。
那天參加的成員只有寥寥無幾,天明爹也只能參加湊數。
焦師傅吹百鳥朝鳳,他的血從嗩吶里流出來,噴了一地鮮血,沒有離場,讓天明繼續吹。
他敲鼓,一直堅持,發揚著他的匠人精神。
師傅得了肺癌,賣牛的錢不是留著看病,而是想給天明添設備。
他想讓天明把非文化遺產一代代傳承下去。
電影最后,天明去請游家班的成員去錄制非文化遺產。他的成員不是手指斷了,就是嗓子壞了,參加不了。
在街頭上,一位老人吹著嗩吶,地上放著罐子,路過的行人扔錢進去。非物質文化遺產成為乞討的手段,何其悲哀。
天成坐在師傅墳前,一個人為他吹著百鳥朝鳳。
傳承文化遺產,是老一輩傳承的信念,需要有人傳承,不是多少錢可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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