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林下生風
西藏——一個神秘的地方,那里有世界上最高的山脈,那里是世界上最高的一片土地,那里有令人神往的佛教圣地……所以很想去感受純粹的雪域風情,去欣賞最瑰麗的藝術奇觀,去觸摸云的邊緣……
厭倦了灰色的城市文明,再也找不到說服自己停留的理由,于是成全了這次旅行,打算孤身一人闖高原,出去散散心……
西藏這片天傾西北,地陷東南的土地,地球表現上最大的地殼隆起之地,在莽莽的崇山峻嶺之間,純凈得無法置信的天空底下,一切都是那么神奇多姿,凝結著無法形容的魅力,卻又沉默得令人生畏。
臨行前一天特意去了趟雍和宮,不過千萬不要誤會,本人絕對的唯物主義,并不信奉任何教義,也許是一種特殊的宗教情結吧,許個愿只是希望自己一路平安。
離出行的日期越近,心情就越激動,馬不停蹄地整理行整,計劃出行路線,忙得不亦樂乎。而心呢,早就飛到遼闊的高原,想象著悠哉地躺在大草原上,瞇著眼睛欣賞藍天里流動的白云的感覺,心里琢磨著要帶上太陽鏡和牛仔帽,遮陽的同時還可以扮酷。吃的方面就比較簡單了,熟食、方便面、咸菜、礦泉水……累得好不容易松口氣看著被塞得滿滿的一大包行李,心中竊笑,這個夏天我要逃離悶熱。
有一份獨行俠女的設想,是步行?驅車?還是?想了很多,如果步行,盡管有那種精神,恐怕軀體不能勝任;如果驅車,萬一車子再給那神秘的土地留了份禮物;火車,一路風景又是怎樣一種設想,而且4000多公里路程的顛簸,恐怕有消滅旅行的沖動;算了,還是飛來飛去的好,就算試一下自己的膽量。
探訪女活佛
今日風輕去淡,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昨日下了飛機,在旅館里好好地睡了一覺,早上拿上西藏地圖,出發去探訪探訪女活佛。
來西藏之前早聽說藏南地區有女活佛,據說就是在羊卓雍錯旁邊的桑丁寺里。到羊卓雍錯的時候正是下午。羊卓雍錯并非想象中的一望無際,在地圖上它呈出的也是環狀。我看到的是它的一個小灣子,感覺一般,桑丁寺就在湖邊半山腰里。
桑丁寺藏傳佛教,具有三百多年的歷史,是西藏惟一由女活佛主持的寺廟,其活佛轉世傳承制度已延續了十二世。此地院落不大,但很古樸。香火似乎不是很盛。我去的時候寺廟正在裝修,廟內的喇嘛說,我來得不是時候,女活佛早在幾個月前就去拉薩了,只能深感遺憾。
神圣大昭寺
早上坐在路邊的小店里休息,一邊看著人們在忙碌,一邊祈禱上蒼不要大雨傾盆,好去大昭寺看一看。
大昭寺是拉薩的中心,也是拉薩的源頭。上千年里,這里曾幾度為西藏政教活動中心,是名副其實的“圣地”。
走在大昭寺中,除去游人和香客,最多的便是來此取經的藝術家,帶點邋遢的頹廢,癡迷而流連,由日出而日落。
大殿外的走廊上是一圈古樸的經筒。這是朝圣者們結經的所在。遠道而來的藏胞們顧不得洗一洗臉上的塵土,長叩著進到寺里,又蹣跚著繞著大殿轉著經筒祈福。經筒轉一轉,就當是念過經文一卷,來大昭寺轉過這成百上千個經筒,功德自是無量。
那時看見的藏胞,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腰背早已壓彎,臉上被歲月風霜深深刻下了溝壑。忽然想到藏族的風俗是人生一世總要來此朝圣一回的。人生將盡,夙愿終于得償,怪不得那雙雙渾濁的眼睛中,仍然因信仰而一時又清明澄澈了。
向往布達拉宮
昨夜里看到天空出現的些許星斗,我深感慰藉,今天果然是個好天氣,雄偉壯麗的布達拉宮不能錯過。
隨著誦經聲,在布達拉宮外圍狹長的轉經廊里,我默默地注視著圍墻上掛著的被信徒們撫摸得光錚錚亮晶晶的經筒,它在終于不斷咿咿呀呀地輪回信徒們的快樂和痛苦。幾個僧侶在轉墻邊打坐,幾個老者手里搖著小巧的轉上經筒,口里念著“唵、嘛、呢、叭、哞、吽”六字真言。還有風塵仆仆遠道而來的朝觀者,正在一絲不茍地三步一匍匐地繞著布達拉宮叩行……那一臉的虔誠,旁若無人的境界,著實令人感動。
當我登上布達拉宮陡峭回轉的天梯的時候,一種攀天的感覺油然而升。四周是拉薩河谷地帶,外圍是延綿起伏的山巒,布達拉宮是這河谷地帶崛起的一座山峰,一鏜天梯。狹長回轉的深宮內,酥油燈在幽幽地閃爍著靈光,像守護神的眼睛在神秘地注視來者。
映入眼簾瞞目皆是鎏金的佛像,千姿百態、層層疊疊分不清彼此,花花綠綠的萬國紙幣厚厚地堆貼在佛像四周,撲鼻而來的是濃郁的酥油味,令人有呼吸窒息、血液凝固的感覺;猶如時光倒流,進入了一個古老神秘的異域宮殿,讓人迷茫,人世間還有這般的神殿?手里拿著厚厚的“Tibet"一書的外國游客幾乎比國內游人還多,他們更是一臉的虔誠和好奇,見到他們,才發覺自己還存在于現代的空間。
個性普蘭
早晨小雨一直在下個不停,直到中午快到普蘭時才陽光普照,群山上雪峰連綿,隱沒在白云間,山勢奇特、壯麗、雄偉。
普蘭是個中尼邊鏡上的一座小鎮,從普蘭鎮到國際貿易市場,約幾里路。經過大橋,穿過尼泊爾街,往山坡走不遠就到了,有不少印度和尼泊爾商人在此做生意。
普蘭的尼泊爾街住的全是屁泊爾人,食品全是屁泊爾風味。
每天清晨都有許多尼泊爾人趕著羊群從尼泊爾那邊過來,羊背上馱著一小布袋的鹽巴,來此與藏民交換一些日用品。
熱鬧八廊街
幸好夜晚的雨不大,今天清晨起來,陽光燦爛。
圍繞著大昭寺有一條小街,便是著名的八廊街(八角街)。八角街內的商品充滿西藏民族特色,隨處可以看到西藏民族手工藝品和琳瑯滿目的旅游紀念品,既有老式的首飾、宗教器具、藏香、藏靴、藏帽、藏袍、鼻煙壺等各式日用品,還有印度和尼泊爾遠道而來的各種商品。八角街除了藏年期間比較冷清外,其余時間都非常熱鬧。
走在八廊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討價還價的游客和商販的嘈雜聲中,朝圣者們靜靜地轉著經筒,翕動的嘴唇頌著佛號,與世無爭地、虔誠地播種著今生和來世的希望。
沒有走遍西藏的角角落落,離回程的日期已臨近,只好打起行囊,期待下一次的行程。到那時好好請一個長假,去感受那里的獨特風情。
西藏,我去過了,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