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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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想抽時間回家多陪陪父母,更不想留下“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無法彌補的遺憾,剛巧我也辭職,終于盼來了這樣的機會。

說走就走,某天一大早拉著我兩個小千金,背著行囊就出發了,不幸的是,出門太急的我,上了地鐵后才發現,竟然忘了帶身份證,像自己如此粗心,也真是極品了,再返回取,也是不太現實的。

心急如焚的我,只能聽之任之,車到山前必有路,到車站再說吧。果真不出所料,到了車站,拉著兩個孩子,頂著烈日,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走到了售票大廳去取提前訂好的票:

“請出示你的身份證。”售票人員機械的說。

“對不起,我走太急,忘帶了。”我匆忙解釋。

“抱歉,沒有身份證,我們這打不了票的。”售票員不耐煩的語氣直接扔了過來。

“那現在怎么辦?我帶著孩子再回去,實在太折騰。”我繼續追問。

“一會到里面警務室出個臨時證明吧。”售票員說實話,長得很帥,但聲音我聽著卻特別刺耳。

沒有辦法,那時剛八點左右,警務室工作人員還沒有上班,只能先等一下,大約八點半左右,才總算等到有人過來,因為開車時間是8點50,還好,臨時身份證明開得很快也很順利。

買好票,找到車 居然發現沒有人,加上我娘仨才四個人,完全獨享大巴專列的感覺啊!超級爽。

一路上兩個孩子仍然興奮、開心著,不是唱歌就是話說個不停。想著不過12點左右應該是可以到家的。

坐在車內,微閉雙眼,迷迷糊糊醒來后,已經12點多了:啥情況,還沒有到。我尋思著。

一打聽才知道是坐了個慢車 不上高速,一路像蝸牛一樣沿普通公路走走停停。

不是吧,現在還有慢車啊,這記憶好像只有我99年左右到鄭州讀書時,才有的情形,那時每次回家都要折騰一整天,碰到雨雪天氣會更久。光從鄭州到我們濟源市區都要5個小時以上,濟源到我們鎮上又要兩個小時左右。

既來之則安之,上了車就聽天由命吧,貌似大巴車師傅,不知道是脾氣暴躁,還是今天心情差,一路上總能斷斷續續聽到他罵罵咧咧的聲音,無非也就是前面開車的怎么怎么之類的話。

一下到下午兩點才總算到了濟源市區,一下車,火熱的氣息熱得讓我喘不過氣來,濟源小城的街道異常干凈整潔,在車上,我們三個都已經饑腸轆轆了,下車后對面剛好很多飯店,我帶著女兒順便挑一家進去坐下了。

“面和蓋澆飯都有,你們吃啥?”聽著老板娘濃重的鄉音,都感覺無比親切,人也長的比較漂亮。

經過和女兒一番商量后:

“一份蓋澆飯、一份炒面,再來瓶冰爆爽”我對著老板娘說道。冰爆爽是一種碳酸飲料,我們濟源王屋山獨有的特產。

“好,馬上就好”老板娘答完,就忙去了。

“你這倆閨女,老大有福氣啊?”隔壁桌一個大約55歲左右的老頭開口說著。

我開始以為他跟別人說呢,沒在意。

“你老大耳朵大,真的長大后特別有福氣,老二就沒有那么有福氣了,不過二閨女聰明。我會看相的。”他繼續在一邊桌子說道,邊說邊喝他碗里的湯,在我看來,那就是紅紅一碗辣椒油。

我沒搭理,這人是太無聊了吧,又不認識,別人是否有福氣又管他什么事,又有什么理由對別人的以后指三說四呢?

“小閨女,過來一下,讓爺爺給你看看手相。”他繼續不厭其煩的說著。

我已經不耐煩了,開始還“嗯嗯”應付一下,后面直接不再搭話,兩個女兒更是看也不看他那邊。

過了三分鐘,他又開始嘟囔:

“老板,你這湯太一般 ,辣椒是真不錯,看看,一碗辣椒一會被我吃完了。”這樣的話來回顛倒,重復著好幾遍,還不停咂吧著嘴巴。

“你看你,一碗辣椒被你吃完了,飯錢不出算了,一碗辣椒30元,先把辣椒錢出了。像你這,我以后還敢歡迎嗎?”老板出來發話了。

“好,一會給你們30元。”老頭居然還嬉皮笑臉說著。

“都沒見過這號人,上午剛弄一碗辣椒,可就被你吃完了,真是到哪哪都不待見。”老板娘陰沉著臉,沒好氣說道,頓時感覺,那張漂亮的臉蛋也沒有那么好看了。

最后老頭結了帳,趕快灰溜溜的走了。

我們三個吃完飯,走出飯館,正當午時,火辣辣的太陽,直射著大地,炙烤著路上的行人。女兒熱的一直問:

“媽媽,太陽是不是也發高燒了?好熱!我和姐姐都變成烤鴨、烤雞腿了。”

“嗯,過兩天,他們燒退就好了,就不會再熱。”我也熱得汗如雨下。

我們隨后趕快坐上通往小鎮的巴士,匆忙往家趕,想早一點脫離城市的火海,回到山里,盡情擁抱和呼吸那里的天然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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