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3.7/5:06/那張F5的大頭貼
白天時看到了哥和恩發的那幾張大頭貼,晚上一直睡不進去,腦海中一直不停的想起了大佬---那個跟我說“以后你就管我叫大佬就好了!別叫老大,顯老”的女同學。
我很不安。不知道為何過了那么久了還記得她跟我說過的那么多話,及她口中的小弟。
我的記性熟知的知道無可救藥的,卻怎么記得她?或許是她那副連哭都不會只是眼淚不住從眼眶出來的樣子讓我忘不掉吧。那時候我不知道心如死灰的樣子是怎樣的,記得她說她睡不著,醒著的時候都只想死。那個時候,死對于我們來說并沒那么的真切及接近,可是我知道對于她來說,是相伴著的。
我從來不曉得如何安慰一個人,更別說是大佬那樣有創傷的人。
她說她以為盡管那時候自己還不懂怎樣才算愛,可是他懂啊,那個說了喜歡她愛她的她喊小弟的男同學。她明明什么都一絲不掛的告訴于他聽,明明所有的成長經歷他都知道,明明知道她都經歷過了什么,明明在她還不大懂的時候就很堅定以后定是跟他在一起,而且也告訴他“如果以后我沒有跟你在一起,我就再不會跟別人在一起了”,只是因為那時候她還不懂得不知道怎么說“我愛你”三個字,她對家人都從未說過的話,根本不知該如何說,一個連親情都不懂得的可憐人。
她說他明明說過非她不娶的。只是年少的我們并不知道承諾容易,兌現難。好像有句話說誰認真誰就輸了,可是我相信,那時候的大佬和小弟都是真心的。就像大佬跟我說的那樣,或許大家包括我在內也只知道是大佬不識好歹辜負了小弟那么好的一個人。不會有人知道小弟是真真切切活在了大佬的整個青春里了,那個最年輕鮮活的她,唯獨只給了他一個人,自始至終;哪怕在小弟提了分手后的那么些我也不知道多久的時間里,連他結婚了當了爸爸之后的不知道多長的時間里。
我問過大佬還有沒有見過小弟?她說最后一次是在恩的婚禮,那時她的妻子肚子大大的了。她說連一次偶遇都沒有;她說也從未再找過他,發一次信息打一個電話,她說他說再找他他就換掉手機號碼。我那時候不知道原來一句簡單的話單純的幾個字說出口了,對于一些人來說,是利劍,也是再也不得相見。
大佬的手機號碼是小弟給買的,她沒有換,我打趣她說只是不想再記一個新號碼吧!她笑了!
而我明明曉得她,一個因他一句換號的說辭而害怕退縮的人。明明知道,沒有意義沒有結果的人。
有次大佬自己提及了小弟。她說高中的唯一一張完整的合影竟只有大頭貼。而那張大頭貼是她跟小弟說想把大家都記得清清楚楚,小弟給組織的合影,她都快感動死了,還有人生中過的第一個生日。她說小弟給她帶來了很多很多覺得活著也挺好的朋友和事情,所以在小弟提分手之后,那些她與小弟的共同朋友她都近乎同時失去了。她再沒有能從任何人口中知道他的情況,唯獨只能在群聊里,知道他什么時候換了頭像,頭像往往有小孩子的身影。
我在想,大佬到底算是合格的前任,不纏不擾,默默祝福。可是如果假如有如果的話,他再等一下他再給大佬一次機會,又或者大佬死皮賴臉死纏爛打以死相逼于他,結局會不會可以有那么一點不一樣呢?
總歸沒有如果。青春?這或許就是青春吧?我大概是不識的。不知道大佬后來怎么樣了,知道她病了,不知道有沒有好起來;知道她還叫大佬,談及小弟她還是會呆然后笑,不知道她放下了沒有;知道她說他幸福真好,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我想大佬根本就沒有在遵守承諾,她只是認真了,而且一不小心就認真了那么久,她也并不是一無是處,只是那十分認真找回來的情感在小弟那走失了再也沒有沿路返回。
我想我必定做不到像大佬那樣祝福他,見他那么幸福的生活還笑著說真好!我只希望大佬此生結束前能遇見一個愛她不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