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公叔敖為美色叛國出逃

齊懿公商人在位僅僅四年。

邴歜和閻職將他殺死在竹林。之后,便駕車回城了,回城后,他們設宴飲酒,歡呼慶祝。

早有人將此事報告給了上卿高傾和國歸父。高傾說:“你們討伐他的罪行并將他殺死,這是為了警示后人嗎?”

國歸父說:“弒君之人(公子商人),我不能討伐,如今有人討伐他,討伐他的人又何罪之有?”

邴歜和閻職二人宴飲完畢,便安排大車收拾家產,帶著妻子出了南門。

家人勸他快點行車,邴歜說:“商人無道,國人見他已死,都高興得不得了,我們不必害怕。”

于是便緩緩行車,去了楚國。

高傾與國歸父聚集眾臣商議,請公子元為齊國的新君,是為齊惠公。

再說魯國。

魯文公名興,是魯僖公嫡夫人聲姜之子,于周襄王二十六年即位。

魯文公娶了齊昭公的女兒姜氏為夫人,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名叫惡,一個名叫視;他的嬖妾是秦女敬嬴,也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名叫倭,一個名叫叔肹。倭是魯文公四個兒子中的長子,但是惡卻是嫡夫人所生,因此在立嗣的問題上有一些分歧。

魯文公立了惡為世子(繼承人)。

當時魯國任用三桓主政。三桓,是凌駕于公室的魯國貴族,起源于自魯桓公。

三桓之中,孟孫氏公孫敖,生二子名為谷、難;叔孫氏公孫茲,生二子名字叔仲彭生、叔孫得臣;季孫氏季無佚,是季友的兒子,他生子行父,即季文子。

魯文公啟用叔孫彭生為世子惡的老師(太傅)。

魯莊公有庶子,名叫公子遂,又名仲遂,居住在東門,因此也被稱為東門遂。

從魯僖公那一代開始,他就與三桓一起共事,論起輩分,仲遂與公叔敖還是再從兄弟,季孫行父就是他的下一輩。

公孫敖娶了莒女姐妹,戴己生下兒子谷;她的妹妹聲己,生下兒子難。

戴己病逝后,公孫敖淫蕩成性,又想娶己氏的女兒,莒國人拒絕并說道:“聲己尚在,當為繼室,而并非另娶。”

公孫敖說:“吾弟仲遂尚未娶親,我這次是給他下聘。”

莒國人便允許了。

魯文公七年,公叔敖奉君命去莒國替仲遂求娶,到了鄢陵,公叔敖登城去探望,見己氏女十分貌美,當夜便與己女同宿,然后自己娶回家了。

仲遂知道后,大怒。奪妻之恨,忍無可忍。便去魯文公處控訴此事,想要帶兵攻打公叔敖。叔仲彭生諫言說:“不可。臣聽說:國家內部起兵則會生亂,外部起兵則為寇。目前我們沒有外寇,為何還要自己生亂?”

魯文公便找來公孫敖,讓他將己氏女送還到莒國,以平息仲遂的憤怒。公叔敖便將己氏送回到莒國,之后,公叔敖與仲遂兄弟又和好如故。

但是公孫敖一心思念己氏,次年,他奉命去周王室,奔周襄王之喪。但是他沒去周,而是改道叛逃去了莒國,與己氏相聚,當了夫妻。

之后,魯文公也沒有追究此事,并立他的兒子谷當了孟孫氏的話事人。

后來,公孫敖又忽然思念故國,派人托話給谷,谷便去詢問他的叔叔仲遂的意見 ,仲遂說:“你父親若是想回國,必須答應我三件事:不入朝為官;不主政國事;不帶己氏。”

谷讓人帶話給公孫敖。

公孫敖急著回國,便欣然答應此事。公叔敖回魯國三年,恪守承諾,閉門不出。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將家里的金銀寶物全部取出,又去了莒國。谷思念父親,一年后便病死了。谷的兒子仲孫蔑還年幼,還不能為孟孫氏主事。孟孫氏眼見就衰落下去了。

沒多久,己氏也死了,公孫敖又想回到魯國。 便將自己的家財奉送給魯文公和仲遂,請他的兒子難為他請命。

魯文公還是允許他回來。

公孫敖會路過的路上,途徑齊國,生了一場大病,無法行走,便死在了堂阜。

他的兒子難請求將他帶回魯國安葬。

隨后難替代仲孫蔑主事,等到仲孫蔑長大后,便將孟孫氏的大權交給仲孫蔑,所以對待事情也不用心。

季孫行父因仲遂與彭生、得臣是叔父輩,因此每每遇到事情都不敢專斷;而彭生天生仁厚,又是世子太傅。得臣掌握兵權,因此仲遂和得臣二人,大權在握。

公叔敖因為得罪了仲遂,客死他鄉,因此孟孫氏失去了大權,反倒是讓仲孫氏(仲遂)、叔孫氏、季孫氏三家主政。

敬嬴仗著魯文公的寵愛,只恨自己的兒子沒有被立為世子,因此便用重金賄賂結交仲遂,想將自己的兒子倭托付給他,并承諾說:“他日倭若是為君,必定將魯國與君共享。”

仲遂恨感激敬嬴的信任和托付,便十分用心的擁戴推舉公子倭。

他想:叔仲彭生是世子惡的老師,必定不會跟我統一戰線。而叔孫得臣,生性貪婪,可以用利益誘惑他。

因此每次都將敬嬴給他的錢財分贈給得臣,并說:“這是贏氏夫人讓我送給你的。”

他又時常讓公子倭時不時去拜訪得臣,虛心請教,因此得臣也逐漸站在了公子倭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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