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燙傷的雙腳一開始是各有一個雞蛋大的水泡,后來又陸續出現不同程度大小的晶瑩剔透的小球球,甚是嚇人。鞋子是無法穿了,路也無法走了。
“我穿不了鞋子怎么辦?我怎么去上課?”我哭著對匆匆忙忙趕來的班主任蘇老師說。
“我們可以幫助你去教室啊,也可以幫你補課啊。”懷玉,素荷,慧琳,加梅等同學掙先恐后的說。她們的話語不多卻讓我的心里絲絲溫暖。
蘇老師慈愛的目光看著我,親切地安慰我說:
“小徐英啊,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治療你的雙腳,學習的事情先不著急”。
班主任的話語讓我焦急不安的心安定了下來。他思索了一下,又接著說:
“徐英的雙腳必須要到Y市區治療,問題是住到哪里呢?”
當時我們學校的住房比較緊張,女生宿舍和老師的家庭住房在一棟樓上。我被燙傷雙腳的消息很快在學校師生中傳開了。老師們紛紛獻計獻策,即使不是我的任課老師也很熱心。
其中有一位說著一口普通老家不是Y市人,并且接近退休的老太太,主動說她寡居多年,可以讓我到住到她家,只是建議派一位同學去照顧我的起居生活。
這位老太太沒有教過我的課,我好像也從來沒看見過她,她的出現讓我感受到母親般的溫暖,讓我的心里有種踏實的安全感。(很慚愧我現在竟然叫不上這位老師的名字。)
蘇老師瀏覽了一下我的舍友們說:“你們愿意誰去Y市照顧她啊?”
“我去”“我去”“我去”懷玉等同學自告奮勇地說。考慮到吃飯的問題,蘇老師決定只派懷玉一個去Y市陪我治療腳傷。
后來我才知道班里所有同學及任課老師自發地為我娟了款。雖然我的父親來看我,他卻說有急事要處理,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父親的衣著打扮像個大干部,實事上我們都是農業干部子弟,才有機會來讀這個農業學校。我的父親聽說同學們和老師為我籌了款,卻并沒有在言語上說些感謝的話,我為此感到很羞愧,覺得自己虧欠大家的。卻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大家。
現在想想我當時應該在食堂門口等公共場所貼上感謝信,以表達自己對他們的感激之情。對同學們及老師們的感激及對校園生活的懷念,促使我今天寫這個回憶。
我和懷玉在顧老師(十二分抱歉,才想起老師姓顧)家住了近一個月,每天都去工學院校醫室就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