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4歲起到外地就學,遠離父母、家鄉,遠方于我就不再是一個名詞。
不論20歲、30歲,有節假日就往外走,近郊遠野。我游走在陌生的城市,呼吸著異地的空氣,看著人潮洶涌,品味著美食美景,覺得連毛孔都散發出喜歡的念頭,這就是我要的遠方。
茍且?活著的另一面就是茍且。
我學習、工作,對社會的了解不斷增長,學會對社會的妥協與讓步,磨圓了棱角,懂得在不同的時候放棄與堅持,美名其曰成熟的同時,就是適應了茍且。
曾安慰自己說:多少偉人在事業上轟轟烈烈,開創新局面,生活中也不過一地雞毛,茍且了事;普通人有時間在生活中詩情畫意,情懷滿滿,事業上不少人卻寸步難盡,不盡人意。
一方面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完人難得。另一方面一個成功的人背后站著一個家庭的支持,無論是從生活面還是事業面。單打獨斗能走的遠的人,在某些方面必然放棄的更多。
茍且是日常的營營役役,沒有目標,沒有奮斗,但求現世安穩,能賺錢買花戴就好。我習慣了如此,并不覺得茍且的難堪。
遠方是我茍且生活中的一扇窗戶,脫離熟悉的場景,到陌生地方放下包袱,用全幅身心去感受不同帶來的新鮮感和愉悅。你茍且的所在,或許就是別人的遠方。
有一度曾讓我困惑的是簡書看到的文章:父母還在茍且,你卻在炫耀詩和遠方。@真情假銳
后來設身處地地想,我不過是茍且,也擁有詩和遠方。父母的茍且,未曾就沒有他們的詩和遠方。價值觀不一定相同,為什么要把我們的詩和遠方強加給他們呢?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父母之樂?但行孝事,莫問前程。
普通如我,未必有什么大出息,茍且就茍且吧。只是精神上需要設立目標,在茍且的同時,看到詩,物質上對遠方保持說走就走的能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