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教堂黑暗的一角他在柱子后扮演浮雕。
格蕾沃廣場明媚的午后她和小羊在舞蹈。
誰打碎了奇形怪狀的愛,誰又拾起了光怪陸離的殘骸。
鐘聲敲打出黃昏的孤獨。
隱修女蜷縮出美麗的噩夢。
威嚴的披風嵌進蛇蝎的岸然與道貌。
襤褸的衣衫披給真誠的卑微與弱小。
鐘樓上跳躍的——
豬鬃似的紅眉,大瘤下的右眼,四角的鼻子,馬蹄形的嘴巴。
陽光下舞蹈的——
亭亭的身姿,金燦燦的長發,發亮的眼睛,精致的腳丫。
波瀾了所有人的美麗或許被打動,但無法給望而生畏的丑陋:
一個輕輕的擁抱。
誰在圣母院的額頭上刻下命運,誰又給真與善捆綁上絞繩。
最后一次的鐘聲在巴黎的上空飄蕩。
那是魔鬼無情的猙獰,那是天使心疼的歌唱。
這一次,丑陋抱著美麗的尸體:
那是一個人們拆不開的擁抱。
還記得,
有一個靜謐的午后。
他在高高的古老教堂里望著她,
她在格雷沃廣場上明媚地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