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記得就是忘記了

那天整理手機里再也不會聯系的朋友,或許認識或許曾經認識,停機還有關機,干凈利落的選中,又麻利的刪除,心里不曾有一點可惜,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甚至是一種習以為常的冷漠。唯獨看到那名叫“禁”的人,心里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按了呼叫,放到耳邊認真的聽著那個很公式化又很標準的普通話,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然后笑笑掛斷,同樣干凈利落的選中刪除,又在刪掉以后麻利的根據早已滾瓜爛熟的記憶把號碼輸上保存,名字依然是“禁”,怕自己記錯急不可耐的按下撥號鍵,當再次聽到那句依然沒有溫度的提示語后,心滿意足的掛掉。

時間不曾帶給我一點點的福利,也不曾對我心軟一點點,除了每天完成改完成的課業,就是整天沉浸在無所事事的瞎想以及那呆呆而又讓自己輕松的放空中。自己就這樣沒心沒肺的過著,開心著。可是,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明白10年了,我非但沒有把你忘記,反而在自己一次又一次逼自己把你忘記的時候,讓忘你變成了我的習慣,以至于印象無形中變得更深了。有人說,忘不掉就記著,我當時笑笑覺得這話說的有點矯情了,還有點忒矛盾了,可事到如今這事攤自己身上才突然明白,這并不是矯情而實屬無奈之舉。于是我做了連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舉動,在你手機停機后情不自禁的往你手機里存錢,雖然這個號碼你不用了,我仍然固執的存著,這一存存了8年。這8年我好像忘記了你的名字,刪了存,存了刪的好幾次,可每次存的名字仍然是“禁”,就像是一個吸毒者一般。但這好像變成了一種習慣,難過了就打給你,聽著那句提示語捂著被子哭;開心了就打給你,聽著那句提示語莫名其妙的傻笑;寂寞了也打給你,聽著那句提示語感覺還有人陪。

沒有人就算是閨蜜也不知道我經常打的號碼,我固執的一次又一次打的號碼從來沒有開機過,可是我感覺到滿足。直到我有一次因為要去別的地方不方便,臨走拜托好朋友繼續充話費,而朋友忘記了。也許是冥冥注定的,在朋友沒有給你充話費的半年里,我沒有給你打過電話甚至連想也沒有想起過。于是,那句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變成了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很長一段時間,心里空空的感覺很不舒服。

而如今,就在今天午睡的時候,我莫名其妙的夢到了你,還是記憶中的你,真奇怪一點都沒有變過,你就這樣在我的夢里對著我笑,而我對著你癡癡的看著。可是夢里的你笑著告訴我,我要結婚了,一剎那的清醒,讓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心里慌的厲害。拿著手機猶豫很久,還是給你打了過去同時心里暗自詫異自己的記憶力也未免太好了點。

通了,我愣愣的聽著電話里一聲聲的“嘟”聲,忘記掛掉也忘記了慌張,只是呆呆的聽著,直到一個男人接了電話。那是一個很粗的聲音,嘈雜的環境里,一個男人很野蠻的對著我用很奇怪的老土話喊著,喂,你誰啊,說話。。。。。。突然醒了說了聲對不起慌忙的掛掉電話。望著撥出去的那個電話,我懷疑打錯了可是看了很久,熟悉的數字一個一個的沖擊這我的大腦,真的沒有錯,是你的,突然傻了,我把你弄丟了。

我覺得我會哭,乖乖的拿了紙巾在沙發上找了一個很舒服的位置窩著,很努力的撅了撅嘴,眼里卻沒有一點點濕潤的跡象。我傻傻的望著紙巾,使勁的擦擦眼睛紙巾沒濕,真的沒有哭。也許是連我都不信我會哭不出來,再次很固執的窩在沙發上把我們之間的所有事都回憶一遍,然后很驚奇的發現我忘記了,我們所有的事我只能記住一點點。我突然覺得自己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隨隨便便的就把屬于咱們倆的快樂忘記了,可是埋怨著埋怨著,我就餓了。

當饑餓的感覺很真實的出現的時候,我迷茫了了,想了想卻又笑了,原來你沒有被我弄丟,而是我放下了。也終于對忘不掉就記著這句話有了更深層的理解,原來那不是矯情也不是無奈,更不是矛盾,而是對自己的釋然與解放,原來這句話的意思是,忘不掉那就記在心里好了,沒事就想想,想著想著就習慣了,習慣著習慣著也就隨意了,隨意了其實就是忘記了。曾經的執念與不甘心在釋懷的這一刻,也不過是想笑著說一句,喂,再見了,就此別過,望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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