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過杭州,也來過杭州蕭山,那時候風華正茂,在區(qū)委做個級別不低的跟屁蟲。
剛剛從共青團崗位上轉業(yè),組織上安排我熟悉基層以及經濟工作,被書記帶隊,一路南下考察,杭州是其中一站。
我現(xiàn)在總是記不得很久以前的事情,15年前,不知道還算不算久遠。
那時我看過吉利汽車企業(yè),那時吉利也很牛,不過現(xiàn)在更牛了。
就像我今天看過的亞太股份,但是它的新能源車的輪轂技術研發(fā),就已經讓我目瞪口呆。一個民營企業(yè),能夠自主研發(fā)出世界獨有的汽車輪轂技術,該有多牛!
72歲的老黃總說起教育,提及安居,談到就業(yè),那是當代企業(yè)家憂國憂民的感慨。比我小一歲的小黃總,已經成為企業(yè)的繼承人,工作餐期間,他一遍遍的起身給各位添茶加湯,笑臉和熱忱莫名著他的血統(tǒng)和身價。
路上聽司機師傅自豪著馬云的“夢想小鎮(zhèn)”,聽同事介紹著阿里帝國的廉政公署,這15年的再見,已是別樣的杭州。
期間,我又一次與杭州相遇也是路過,從上海到杭州機場,有一點時間本想去西湖,坐著咿呀的小船,守一壺老酒,向那塔的方向,慢慢的游蕩。怎奈同行的張同志把我領去一個什么廟,一頓上香磕頭,竟與曼妙的西湖擦肩。那同志如今已不了得,身價數億,但即便再次同行,估計他依然不會選擇游走西湖。
上次沒時間走西湖,這次趁晚上的一點時間叫了滴滴專車,直奔西湖。
西湖,夢里無數次相遇的地方。
沒有了泛舟輕漾的寧靜,更找不到一壺老酒半碟鹵豆的方向。疏影嘲哳,春風拂面,水味清香,但是卻沒了舊事彷徨,輕言軟語。
與滿眼名品商鋪中找到一西湖龍井的老字號,卻被比我們東北娘們嗓門都大的大姐一頓呵斥,只因為搞不懂她的茶為什么賣的那么貴,她就用“不忽悠”“瞎喝”之類的言語連珠炮似的刺激我們,可見東北語言之重要的影響力,把這賣西湖龍井的老字號都整蒙圈了,事實上,真正能算得上蒙圈的依然是不服氣的東北銀兒,茶不是貴嗎?不是好嗎?來一斤又何妨!
縱橫交錯的商鋪四通八達的直抵西湖,讓那水已無處藏身。熙熙攘攘的眾目睽睽之下,別說劃船,我連自拍的欲望都絕了。
杭州,這一別后的再見,發(fā)達的叫我完全跪拜,再給我們十五年,我們,依然趕不上。
可是我想家,想我那江岸綠樹抽芽的羞澀,想我那湖邊從容安好的水聲,想那山坡老樹野草的交錯,更想老大媽顛兒顛兒的舞步。
今天在向浙商介紹我的城市的時候,過程中我忍不住的一次次低頭,我不想它被描繪的那么美,也不想她被生搬硬套的2000多年建城史,更不想讓她于眾目之下被熬到骨頭的細數精彩。
我想說,那座城市就是古老的西湖。
不是今天的西湖。
你們懂嗎?
愛情和自私并列,情懷與珍視同理。甚至閉關的歷史緣由,不也曾是帝國風范的留守姻緣嗎。
我突然的不喜歡了今日的杭州,夜晚九十點鐘滿路的霓虹閃爍,讓我透不過氣。在西湖邊上買個小茗同學,被商販冷冰冰的訛去8塊錢,晚上十點,哈根達斯依然排隊。
我特別想飛奔回家,在夜幕降臨之時走到松花江畔,聽自己的腳步聲踢踏作響,一步一步,丈量著未來,慢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