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兒的創(chuàng)作茶館
臘月二十七,還有幾天過年。出太陽了——在四川盆地,出太陽就是過年。來到陽臺利用這點光和熱。可以看到新舊房子之間殘存著菜地,一塊塊不規(guī)則的綠油油,想必不外乎小白菜、牛皮菜、豌豆尖、萵筍葉。許是日麗天朗的緣故,無數(shù)鳥兒“咀咀嚼嚼”叫喚著,有的聲音還轉(zhuǎn)幾個彎,像口弦的樂音。
小小麻麻那種,是麻雀嗎?好像沒有北京冬天的麻雀肥,頭是黑的,脖子處一道白線。尾羽黑白相間的,該是喜鵲了,比北京的小好多。有幾只灰灰藍藍格外肥大的鳥兒慢慢踱步,那是人家養(yǎng)的鴿子了。還看不到燕子,要春天才有。燕子我認得真,剪刀尾、善滑翔。
感到春天真的不遠了。似乎前不久還汗出如漿吹空調(diào)、披一塊布便出門,很快起涼風了,日頭不那么毒了,銀杏黃了;很快又買新一季流行的大衣穿了,如今竟要穿最厚的羽絨服了。夏入秋冬是這么快,冬入春夏也可想見了。過不了多久,我又該坐在朝南的陽臺畫畫了罷,身披嫩色的春衣,強烈的陽光使我發(fā)燒。
亂草雜樹間突然起了一陣騷動,原來是一只烏云蓋雪的貓兒企圖撲鳥,一群喜鵲撲喇喇飛上高枝,留下貓兒空自搖尾。
喝茶曬太陽時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