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下鋪這對藏族夫妻,女的可能是身體不適有一次我做完義工回來問我有沒有藥,說是感冒了,我翻遍了背包只有幾個藿香正氣水,我拿給她。第二天做義工時有大嬸說備了點藥有需要的可以自己拿。
我做完事情揣了幾袋感冒靈顆粒和感冒藥丸放口袋里,晚上回去她老公也在對面的床上坐著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她,我直接把藥遞給她,她先是吃了一驚,我說顆粒沖著服用就著藥片一頓兩粒,并沒有說多余的話,就要出門爬三樓洗漱。
女子一直說謝謝,我不習慣看到別人感激的目光,覺得很尷尬,回來的時候要爬到上鋪,女子老公明顯很客氣反倒讓我覺得不適應。第二天早上女子精神好多了,一整天都不再躺床上,晚上回來我注意到床頭柜上收拾的干干凈凈,我的背包上不再有殘渣。
可是沒過幾天晚上回來就發現下鋪空了兩個人好像是離開色達了。
其實在這里我只交了三晚的床位費,一晚上30,以后也沒人問我要錢也沒人趕我走,雖然法會期間人很多但是屋里有很多空鋪子,那些參加法會的也有許多沒交房費的。(我猜的)
由于知道自己沒交錢,我總是早上起來的很早把床收拾干凈晚上很晚才回來,我覺得如果一直到晚上十點以后都沒人睡我的床我就可以繼續睡。
在剌榮大飯店廚房做義工期間我見到了索達吉堪布好幾次,一次是他來廚房看我們工作人員,當時廚房的阿姨們激動壞了,一個個都像看到明星似的,所不同的是沒有喧鬧,只是低著頭雙手合十,堪布會用手輕輕碰一下大家的頭頂,這就是加持。
其實最夸張的是堪布講課時候入場那會兒,好多覺姆會激動的哭泣,有的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詞,有的則是熱淚盈眶,還有的拿著鮮花,完全是自發的最虔誠的敬仰。那場面吧我也感染的沒有抵抗力,宗教的力量很強大。
聽課的經堂男女眾是分開的,第一次進去找位置都滿了好容易看到有位置坐下來,沒理會周邊男士的眼光,半晌反應過來:怎么都是男人。才反應過來自己到了男眾區,慌忙起身,穿過人群和經臺走到女眾區找到妹子,在她旁邊坐下來。
期間還被女信眾打了幾下腿,因為沒注意從她們面前的佛像和經書上跨過去了。法會朗誦的經文都是梵語,有屏幕梵語下面有漢語諧音。
法會結束也和妹子去她住的地方,她和一個覺姆住一起,覺姆面色祥和年紀應該四十多歲了,第一次去她那她還給我們煮面,一直說我們在經堂和廚房做義工是發心是最大的福報。面是素的,但吃的特別香。
吃完面我和妹子去打水,紅房子很擁擠,覺姆住在二樓大家都是拿油壺去固定的接水點提水,一般除了洗衣服其余生活用水都靠提水。洗澡有澡堂子,我和妹子以及師傅想去洗澡結果時間晚了水沒了了。
回來的路上,覺姆突然站住了畢恭畢敬的對著一個年輕的覺姆鞠躬,還示意我們鞠躬。后來覺姆解釋道那個年輕的覺姆是一個堪布,講課很好修行很高。
覺姆說這里很多漢僧,北方人居多,來了幾本就不和家人聯系了。藏族是每個家庭基本規定一個孩子去寺廟供養他是全家的榮耀,但在漢地家庭里一個人出家了就意味著和整個家族決裂。在這里修行的漢僧們許多是常居于此把這片山谷當作最后的退路,一心修佛以期放下俗務,死后進入極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