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笙聽到身后有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上官瑜。看到是他,曼笙也不作聲轉過頭去不理他。上官瑜看看曼聲隨即說道:"怎么不歡迎我?"曼笙沒有回頭看他只是淡淡的說:"我最近很忙。不要來煩我。"上官瑜看看曼笙笑著說:"哦?本來還想送你張京城來的藝德戲班,只在這開一場《梁祝》我這有兩張票子。"說完,還把票子在曼笙眼前晃了晃。
"可惡,每次都拿戲票誘惑我......真鬧心!"曼生心想,隨即說道:"......什么事!" "暗殺一個人。"上官瑜說道。
曼笙糾結了一會,一把就把票拿過來:"...勉為其難。"
某豪宅門口。
曼笙身著一身黑色蕾絲裙,黑色的頭紗遮住了一點面部,顯得分外妖嬈。下了汽車,身后跟著兩個跟班,身后的一個跟班說道:"暗殺的對象是將軍章憲之,今天這場宴會是章憲之的侄子以他叔叔的名義開的公司慶祝會。好笑的是章憲之本人正在病重中。"曼笙問身后的跟班:"章憲之...在哪個房間?"跟班應道:"三樓左邊走到底拐角的房間。"曼笙聽完信步走向樓梯,開口說道:"你們在這等著,等等上面如果混亂了去后花園接應我。"身后的跟班齊聲應道:"是。"身后的跟班看了看曼笙在身后說道:"姑娘做事一向心軟,若等會遇到麻煩一點要果斷些。"曼笙回想起暗殺前上官瑜對她說的一番話:"你要知道暗殺的理由嗎?罷了,也瞞不住你,章憲之原來是個土匪頭子,殺人越貨得罪了不少人,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不過這回的雇主是江南的富商,聽說是年輕落魄時被章憲之搶了未婚妻蘇念秀。如今得勢自然要回來報仇......"曼笙走到門口,把門口的守衛打到,把槍從手包里拿出來,上膛。開了門,卻沒有看見男子,只有一個曼妙的女子在繡鴛鴦,女子見了曼笙也是一驚。曼笙進門對著女子說:"你是......蘇念秀?"蘇念秀看了看曼笙說:"你是......?"曼笙并沒有回答女子的問題只是對著女子說:"你不是被章憲之搶來的嗎?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不逃跑?"蘇念秀聽了曼笙的話低著頭說:"我......"曼笙走到女子身邊,用手撫摸著女子的臉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想...知道......"
十年前...
"這里有血跡。肯定是往這邊跑了。"章憲之被人追殺,渾身是傷隨即就躲到一戶人家的門后。"他就在附近!給我搜!"
蘇念秀看到昏倒在院子里的章憲之嚇了一跳,也沒有多猶豫就把章憲之帶進屋中,給他包扎了傷口。第二日,章憲之就醒過來了,蘇念秀躲在墻后盯著章憲之。章憲之看了看蘇念秀開口說:"那個......謝謝......為我包扎......額..."蘇念秀連忙問道:"這可是槍傷,你是做什么的?"章憲之把上衣的扣子系好,淡淡的說了一句:"土匪。"蘇念秀聽了只是笑了笑說:"這樣啊......那以后要小心別受傷了。"男子背著蘇念秀說道:"若是再受傷還來找你,醫術甚好。"蘇念秀低頭說道:"沒機會了......我馬上就要嫁人了。"
某日山頭,章憲之帶領一隊人馬,拿著地圖說道:"這條路,大毛帶人從大門沖上去,二毛跟我從小路包抄。老子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馬頭山的人。"突然,二毛沖過來說道:"大哥!不好了!聽說外國兵打過來了!城里現在亂成一片!!"章憲之回頭驚詫地說道:"什么?!"章憲之想起城里有蘇念秀,片刻不待騎著馬就走了,剩下一堆人。此時,在城里。蘇念秀在人群中驚恐的叫著:"潘郎!潘郎!" "砰————"槍響的聲音,人們四處逃竄"呀!殺人了!"章憲之在這個時候跑到人群中,抓住蘇念秀的手道:"快!跟著我!"說完,就拉著蘇念秀的手狂跑,上了馬回來寨子。寨子里的兄弟們都趴在門口看著他們老大帶回來的女人,還不時的發出疑問:"誰呀?這誰呀?"房內,章憲之對著蘇念秀說道:"這里很安全,放心吧。"蘇念秀皺著眉頭說:"我的......未婚夫和他走散了。能幫我找到他嗎?"章憲之走到門口,對著趴在門口的家伙們說:"散了散了。"又對著蘇念秀說:"好。等我消息。"隨后便走了。至那日起,章憲之只要見一個人就問一個人,可是大家都不認識蘇念秀的未婚夫。一個月后......章憲之問了趙府的一個管事的胖子才問出個端倪。"潘姓?可是那位落魄的書生?這不,前幾日剛娶了萬家的千金,如今可是春風得意怪不得我覺得這名字熟悉。我還去喝了他們的喜酒呢。未婚妻?聽說他原先是有個未婚妻的,說是不知所蹤了。唉...兵荒馬亂的誰知道呀!好像他那個未婚妻還是個病秧子來著...嘖嘖......"
章憲之回到寨子里,打開蘇念秀的房門。蘇念秀一下就撲了過來對著章憲之說:"怎么樣了,找到了么,他可好?"章憲之看了看蘇念秀對著她說:"我原以為......是什么樣的人才。不過是個落魄書生。不能給你安定生活!"蘇念秀眼淚已從眼中流了出來,哭著說:"怎......怎么了?是不是潘郎他......"章憲之一把抓住蘇念秀的手,打斷了她的話對著她吼道:"你在這吃喝,廢我多少錢,你這就要回去?不如留著給我做壓寨夫人好好補償留下不許走!"說完,走出門把門鎖上。蘇念秀在房中砸門,拼命的叫道:"究竟發生了什么?放我出去!嗚嗚嗚~~嗚嗚嗚......"晚上,章憲之來給蘇念秀送飯,看見蘇念秀蜷縮著身子看著墻。蘇念秀聽到了章憲之的聲音,背對著章憲之說:"憲之......我不餓......也不難過......"
"今天這一仗打的真漂亮!搶了不少官糧......"章憲之便用紗布纏著手臂上的傷口一邊說著。突然,蘇念秀跑了過來,章憲之抬頭看了看她,身后的跟班說道:"姑娘聽說大哥受傷了,非要過來..."章憲之對著身后的伙計喊道:"混賬東西!!老子不是吩咐了不許傳到姑娘耳朵里!!"蘇念秀看了看他,走上前坐在桌子旁邊,把章憲之的手臂拽過來罵了聲:"笨蛋。"
次日。蘇念秀正在上身采菜,突然一個大毛從后面跑了,邊跑還邊叫道:"大嫂!出門怎么不帶傘呀!瞧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蘇念秀聽了大毛的話,臉都紅了對著大毛說:"什么大嫂!我并未嫁給憲之。況且我還是被棄之身。"大毛在后面撓撓頭笑著說:"大哥怎么對姑娘的,姑娘還不曉得么!姑娘早點回去罷,我可是偷偷來報信的,大哥準備著好些禮等著跟姑娘求親呢!" "唔!咳咳!!"突然蘇念秀就暈了過去,嚇的大毛叫:"大嫂!大嫂......"
"你為什么......不走?"曼笙問。"我不想......"蘇念秀低頭說道。曼笙聽了說:"哎...罷了罷了。這單生意算是黃了。"
"咳咳......誰在外面。"屋子里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蘇念秀聽到了馬上就對著屋子里喊:"憲之?吵醒你了么?你沒事吧?!"曼笙說:"不好意思聊天吵醒你了。"章憲之躺在床上對著曼聲說:"誰?姑娘你在和誰說話?和念秀嗎?呵......我在說什么胡話......我想見念秀...可惜,她已經死了十八年了。她去世了以后,我每天仍然像過去那樣...整好她的衣服,端上她喜歡吃的食物,擺兩雙碗筷......說了這么多真是讓姑娘見笑了......我只是將死之人罷了。真好啊......我很快就能見到她了。"念秀看著憲之說:"可是......憲之......你還沒有對我說......我愛你。"說完,念秀就便做一縷煙,消失了。憲之笑著說:"念秀,等我。"
"嗯......"憲之,我等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