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一
南疆,白茫茫的一片。沙漠,下雪了。
她騎著駱駝,一身素衣,別著一支竹笛,頭頂戴著一支木簪,好像是刻這一朵小花,可能是這支簪子太劣質,都有裂紋了。忽然一陣大風呼嘯,白茫茫的一片更是看不見什么了。刮風后,她已經不見了。
她不知道她叫什么,江湖中認識了幾個朋友。他對她說,“來幫我吧”。想著自己居無定所,天下之大卻沒有她安身之處。“好。”
她從南疆出發,去往長安。
世有九州,九州之上,名為海韻。海韻,最大的殺手組織。而他便所屬海韻。勢力龐大,范圍廣大。世人皆知,入海韻者,必有一技之長。
她只是個蹩腳的劍客,不會殺人,或許連自保都有些困難。會吹一首曲子,這首曲子學了一兩年也只能磕磕碰碰的吹完整。
她想,“我能幫他什么?”想了許久,也不知道能幫他什么。“既然他說了,我也答應了,那就去吧。”
騎上一匹馬,帶上一些干糧,“長安,我來了。”
路上顛簸,包袱被搶,甚至連人也差點被搶。眼瞧著她一張小臉卻長著一個大腦門,鼻子不挺,嘴唇干裂,頭發有點散亂,整張臉也就只有眼睛眉毛能說眉清目秀。
“好吧,這世道真是有點亂,一沒財二沒色,卻還被搶。還是快點趕路吧。到了長安城會好一些吧。”
日夜兼程,她到了長安。進長安城的時候是下午,拿著書信找到了他。
他名為薄寈瓷。她名為莫挽。
“那我們走吧。”他說
“瓷瓷,額…我真的能去嗎?”她有點忐忑不安。
“為什么不能,你是來幫我的。我說能就能。”有點不容置疑的語氣。
“那…我能做什么?”她想,好吧,反正是他帶她來的,丟臉也是一起丟。
“到了那兒便知道了。”
他走的有些急,她跟的有點吃力。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停在了一個府邸。這座府邸不是很大,表面上看起來有點落魄。府邸上寫著“河岳”。
“韓公子,你來了”大門邊的侍者說。
韓公子?他…姓韓嗎?不是薄嗎?她有點疑惑。
“嗯,帶了個新人過來。帶過來見見離離。”
“好的,韓公子,舵主大人在三合居,我帶你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
一段長廊,經過一個小花園,沒有什么花草樹木,更不用說什么小橋流水了。“好像有點不對”她想。
他敲門,一位女子的聲音。“進來吧。”
“呀,你來了。我還以為是誰呢”那位女子有點驚訝。
她細細的看著那位女子,長發,罕見的一身深色的衣服,頭發沒有什么發飾,簡單的有點過分。
“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人也這么奇怪。”她暗自悱惻。
“帶了個人過來”
“哦。好。你好,我是蘇未離。”
蘇未離,是未曾離開么。
“莫挽”
“還有什么事嗎”蘇未離轉過身來和他說。“沒事的話,我就出去一趟。”
“沒。你去吧。”
這個女子有點拒人千里的感覺啊,好像不太好相處吧。
“以后你就住這里了,住處會有人安排的。”
“你呢”
“我?我就在剛才的府里,不遠。對了,等會兒我把介紹海韻的書拿過來,你看看”
“好”
她在這里待了好幾天,除了蘇未離,便只看見過幾個人。
一位身穿青衣,頭上簪這一只玉蘭簪,身輕如燕。她們說她叫飄飄。飄飄,人如其名,她總覺得她會飄走。一位穿著鵝黃色,手上戴著一串鈴鐺,走起路來鈴鐺便也跟著響。她說她叫藎樨。聽說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寈瓷也會時不時過來看看。除此之外沒有見過其他人,連一個仆從都沒有。
? ? ? ? ? ? ? ? ? ? ? ? ?二
“我到了長安了。你呢,你在哪兒。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她來到長安并不僅僅是來幫他,她要來找一個人,一個男人。她與他之間的事,是人命關天的事。他對她說,若要尋我,那來長安吧。
她來了長安,她把名字改成莫挽。
? ? ? ? ?
? ? ? ? ? ? ? ? ? ? ? ? ? 三
她在這里呆了好幾年,她覺得這里很好。前段時間飄飄把她青梅竹馬也帶了過來,西辭。和她一樣身穿青衣的一位男子,長相異常俊秀,第一眼她還以為是一位女孩子。后來她才知道西辭就是女孩子。
好像慢慢的習慣這里了。她經常在長安城內逛,想著什么時候能遇見他就好了。這么久了,或許他早就離開了吧。
這幾年江湖也有些變化,突然出現的白衣閣,閣主名為白衣公子,傳言白衣公子人如其名,常年一身白衣,手里一把劍,帶著一根蕭。長相?見到白公子的人都會被他通身的氣派給吸引,之后回憶起來,似乎只覺得他長的驚為天人。
她覺得有些好笑,這應該是戲文里才有的人吧,不過還挺想見見他。逛完回去,蘇未離臉上罕見的嚴肅,眼里似乎還有一些落寞。
“離離,你怎么了?”
“我沒事,我明天要走了,河岳就交給你打理吧”
“發生什么事了?你要去哪兒?我和你一起去啊,兩個人比一個人好一些吧。”
蘇未離嘴角扯了一下,似乎想擠出一個笑。
“沒什么事,想回家看看。等我從家里出來我就來找你。”
“哦哦哦,好,那你早點回來啊,啊,順便給我帶點什么好吃的。”
“傻姑娘,好。”
第二天早上她習慣的走向三合居,沒人。大概是晚上走了吧。
“莫挽,你見到末離了嗎?”飄飄和她的小青梅有點急促的跑過來。
“離離回家了,怎么了?”
“末離回家?你在逗我”
“沒啊,她自己和我說的啊”
“糟糕了,末離肯定出事了,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說啊”
“什么什么啊,你說清楚啊”
“末離是個孤兒”
“啊…我不知道啊…那怎么辦”
“讓洛書去找”西辭突然說道。
洛書,和蘇未離以及另外兩個不知名的人并稱四大公子。據說長安官場和商場都被他一把抓。
“好,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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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四
她一路快跑,跑到洛府,和門人說了兩句,門人立馬帶著她往洛書書房走去。
“洛書!”
“出什么事了?這么急”
“離離出事了”
“什么?她怎么了?”
她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洛書聽完,眉毛整個皺在了一起。
“我知道了,查出來了我就去河岳找你。”
“嗯,好,拜托了”
她離開洛書書房之后,有一個穿著華貴的男子從書房的書架后出來,洛書并不吃驚,那男子與洛書長的有五六分相似。
“哥,我去找吧,你這里自己都困難。”
“唉,這都是些什么事,川兒,你去找吧,我這里恐怕…”
“哥,不用擔心,會沒事的。”
洛川,洛家二公子。比起洛家大公子洛書,洛川似乎是個庸人。庸人還是天才,誰說的清呢。
她離開洛府之后,往河岳走去,突然看見一座花樓,眼睛突然一亮,對了,可以去找他。
她要找的人叫君瑾言,只要去過長安花樓的人都知道他。風流成性,卻有著自己的原則,只逛花樓卻絕不調戲良家婦女,自己不調戲也罷,也不讓他人調戲。要找他只要去花樓就絕對能找到,隨便那座花樓都知道他在那兒。
“我找君瑾言。”
“哎呦~又是一個找君公子的人~哎呀怎么是個小姑娘”
“哎呦,這回君公子要破戒了”
…………
“君瑾言在那兒”她有點煩躁,臉色沉了下來。
“誰找我啊,聽說是個小姑娘~姿色不錯的話,我不介意收下。”
“我,你確定你要收下?”
君瑾言愣了一下,莫名有些慌張,拉著她出去。
“咳咳咳…那個…你找我做什么?”君瑾言臉色有些難看。
“呦~言言~你說我還能找你干什么?”
“姑奶奶…我求你了…我錯了我錯了…”
她在河岳第一次見到君瑾言,君瑾言穿著紫色深衣,一副貴族弟子的模樣。他以為她是一個無害的姑娘,想逗逗她。
“姑娘,你總看著我做什么,看上我了?那我也不介意帶你走呦。”
拿出一把扇子,想挑她下巴。卻不料她把他底細全摸清了。
“言言~人家是個良家婦女啦~”沒料到剛才看起來容易欺負的小姑娘頓時變臉。
“找你有事啊”
“什么事”
“幫我找離離,她不見了”
“行,那我明天去河岳找你”
? ? ? ? ? ? ? ? ? ? ? 五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洛書和君瑾言都沒來河岳。
“莫挽,你這邊有什么消息嗎”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我直接去洛府去問”
她跑向洛府,洛府門口的守門人不見了,她直接推開門,偌大的洛府卻靜得嚇人。她找了很多地方,廚房,書房,客房,一個人都沒有。
洛府…
她想了想,去找君瑾言。又是那座花樓。
“我找君瑾言”
很稀奇,那些姐們兒竟然沒有調笑她。
“君公子前幾天就沒有到過花樓了。”
“前幾天是幾天?”
“你走之后”
“你們有誰見過君瑾言嗎”
“沒有”
她聽完心里一咯噔,這絕對有蹊蹺。洛府也沒人,言言也不見了。
回到河岳之后,她沒有和任何人提到,她愈發沉默了。
“莫挽這是怎么回事啊”飄飄說。
“她干啥啊她”西辭也貌似有些冒火。
“小青梅,走,去問她”
“莫挽,你問到了些什么沒有”
“沒有”
“什么?沒有?!洛書呢?洛書那兒也沒消息?”
“沒有”
“沒有?!怎么可能!我自己去問他。”飄飄似乎難以置信她的回答。
“別去了”
“不去?怎么可能會不去?我一定要找離離”
說著飄飄便往外走,西辭拉著飄飄說,“莫挽,到底發生什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沒事”
“你倒是說啊!好,你不說我就去找洛書。”
“你找不到洛書了。”
“找不到?什么意思?”
“洛書不見了,上次出洛府之后我叫言言也去幫忙找離離,言言也不見了。”
“什么?!!”
“這絕不是離離不見了這么簡單的事。”西辭分析道。
“我知道,要先知道離離為什么離開才能知道后面的事”
“那就去找吧”
“嗯。我知道”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六
半夜,睡不著的她從房間走了出來,看著天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把一直別在身上的笛子拿了出來,吹起了一首江南小調。
“他我找不到了,你也走了。你不相信我的力量,所以你瞞著我走了。我不愿相信他,然后我看著他離開了。歸根到底還是我太弱,若我足夠強你就會讓我與你一同前去,若我足夠強我就會相信那是事實。”
與此同時,在長安城郊外竹林中,隱隱約約能看見一點油燈的影子,透過紙窗能看到一個男人身影,一身素衣,手里拿著一個木簪,簪頭卻異樣的精致,也許是出自大師之手。
“你終于還是來了長安。”一個略低沉的男聲緩緩傳來。“你竟然加入了他的組織。這真是意外。未果。”
“在。”一個嘶啞的聲音,戴著一個鐵質的面具,很猙獰的一個面具,面具上有些暗紅色的東西。
“去,把這個東西送去那邊。之后你就待在她身邊。”
“是。”像從來沒出現過一下,他竟然就這樣消失了。
她最近有些不舒服,總覺得有什么人跟著她。她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方法卻始終沒有發現什么人。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有些神經了。她想。
這幾天她查到了一些東西,離離在那天之前,有一群身著白衣,單手持劍的人找過離離。沒有猜錯的話,整個江湖只有白衣公子的白衣閣是這種裝扮。
白衣閣在那兒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白衣公子在那兒。白衣公子的府邸不在長安城內,它在長安城的城西郊外。一座像塔一樣的府邸就是白衣閣。
“我找白衣公子”
“請問您有拜帖嗎?”
“沒有,但是…”話沒說完,便被打斷。
“沒有拜帖那就請回吧”
“我找他有事”
“切,誰找我們家白衣公子沒事?要是都向你這樣那我們家公子豈不是要累死”
“我說了,我有事。急事”
“白衣公子的規矩,沒有拜帖,不見”
“那就得罪了。”
說完,她竟然把那個攔著他的仆人給踢到了,她想闖進去,但是可能嗎。
從大門口闖到大門內了,門口堆著小山似的人,她臉上也有些腫了。她還在闖。躺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了,她的臉,手臂,腿部,能看得見的地方都有青紫,有些地方還有些血跡,衣服也破了。
“公子,闖入者還沒被清理出去。需要我去么”
“不用”
“公子,我好像看見未果了。”
“未果?”他一愣,闖入者…是她?“云凌,走吧”
“啊?公子,我們去那兒啊。公子”
他沒有回答,就這樣朝大門的方向走去。他看見她了,她一身素衣,這與他記憶中的她不一樣。她本喜愛穿得亮麗,現在她卻一身素衣,不過還挺好,和他一樣,一身素衣。她頭上還是簪著他做的那支簪。
她看見他了,她好像不認識他了。
“挽兒。”
她一頓,直愣愣的看著他。他還是那個樣子,他手一揮,那些人都下去了。
“離離呢,在你這里吧”
“離離?”
“蘇未離”
“不在我這兒”
“怎么可能,她離開之前你們白衣閣找過她”
“是找過她,但是她不在我這里”
“那她人呢!”
“她走了”
“你們白衣閣找她干什么?她為什么走?”
“找她為了你。她離開是她自己的選擇。”
“為了我?選擇?你和離離說了什么?怎么可能什么都沒發生她就這樣走了?”
“這里不太方便說,去我書房”
去書房的路上,她默默的打量著他。他就是她來長安的最大理由,沒想到他竟然變成了什么白衣公子。他還是那個樣子,看起來像仙人下凡的他,沒有什么變化。或許在他看來,他們之間的事算不了什么。想著想著有些自暴自棄。
“進來吧”
“現在方便了?”
“你…”他露出一絲苦意,轉瞬而逝。“記得之前的事嗎,師傅被人毒害,只有我在場,我手里拿著那瓶毒酒”
他說的事,就是他來長安的原因。
“所以呢。有什么關系?”
“這件事我是被陷害的”
“離離為什么要走”
“之后我來長安,建了一個江湖組織一直在查這件事,前段時間我才知道你也在長安,這件事剛好查到河岳。”
“怎么可能?河岳?”
“不僅僅是河岳,我還查到這件事就和蘇未離有關。”
“你不要以為離離不見了你就可以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殺了你!”
“蘇未離,對外稱孤兒,實際上是河岳第一任舵主的養女。河岳第一任舵主與師傅有世仇,第一任舵主死于師傅劍下,師傅沒有死于蘇未離之手,卻與她息息相關。”
“這怎么可能…是不是你編的?!”
“師傅死的那天,有人想用毒酒毒害,蘇未離被她察覺后,她把那人殺死之后,卻忘了把毒酒給處理。剛好師傅把那瓶酒給買了回去,我剛進屋發現師傅倒地,我拿起毒酒想察看虛實,就這個時候你進來了。”
“……”
她突然有些哭笑不得。這種巧合被她碰到了,天意弄人。她師傅,她父親,不是死于什么陰謀詭計之下,也不是死于什么江湖決斗之中,而是這樣一個可謂是戲弄人的故事之中。
她不想相信他,她也知道他不會騙他。她父親與他父親,莫逆之交。她與他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沒有什么情情愛愛,但卻因為兩家父親指腹為婚,她嫁他早已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
“子歸。就…這樣吧。放手吧”
“我若沒放手,蘇未離早就死了。”
“離離…她…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也許是浪跡天涯吧。”
“浪跡天涯…浪跡天涯…這樣也挺好的。”
“你呢。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回去了么。”
她知道他其實是想說,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回去成親了么。兩人雖說沒有什么你儂我儂的情愛,但兩人都知道,對方是自己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過幾天吧。”
“嗯,等你準備好了就來找我。我們回家。”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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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七
她回到河岳,發現西辭,飄飄,小藎,洛書,洛川…一群河岳的人都在等她。
“莫挽,你去哪兒了,怎么搞成這樣了”
“莫挽莫挽,末離來信了,她說她很好,就是出去玩去了,唉你說末離也真是的,搞得我們找她找那么久”
“我們前幾天把洛府整個轉移了,因為朝廷那邊突然出了點問題,怕河岳被拉扯進來,就沒和你打招呼,也沒幫到你什么忙…”
…………
一個一個都在說著這幾天的事,她沉默了很久,突然說“君瑾言呢。他怎么不在”
“噗嗤,你不說我還忘了,他剛派人過來說他前幾天被一個姑娘給纏在家里了,活該,那姑娘叫什么來著,小青梅,你記得嗎…哎,我怎么忘了”
“叫深雨”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笑死我了,沒想到他也會有這一天…”
……………
這樣吵吵鬧鬧的河岳才是河岳。
她小聲的說了一句,這樣真好。
? ? ? ? ? ? ? ? ? ? ? ? ? 八
過了幾天,整個河岳又炸開了。
“小青梅,你看見莫挽了嗎?”
“沒有啊,昨天不是還在嗎”
“飄飄,你沒看見她啊,她昨天不是還說今天找你去買東西來著”
“是啊,她昨天是這樣說啊,早上我去找她,她屋里收拾干干凈凈,用的東西也都沒了”
“哎…怎么回事啊”
“哦,她說她回家和人成親了。”從藎樨嘴里蹦出來的話,卻讓她們沉默之后又炸開。
“什么?!成親??她沒說過啊!”
“對啊對啊,怎么回事啊”
“她昨天和我說她今天要走,家里那邊催的緊。我還以為她和你們說了”
她騎著來時的那匹馬,去往城郊。到了白衣公子的府邸,她卻沒有進去。手里拿著一封信,給守門的仆人,她說,幫我把這個給陸子歸,說是莫挽給的。說完就走了。
白衣公子看著信,苦笑。這一次沒有轉瞬而逝。
“你就這么避著我嗎,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嗎。浪跡天涯?你膽子也是很大啊,我回去找你的。一定。”
世間少了一個白衣公子,多了一個尋人的浪子。
哪怕是天涯,也要記得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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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文人物原型均來自書香海韻網絡文學社河岳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