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談人與社會的關系。
從桑塔格二十多歲記的日記中,我驚嘆一個人的感動與愛可以做到這樣純凈的地步。如今我也學著她的樣,讀起紀德的《地糧》來。
那是一本如此熱誠且感性的書,但我真正看起來的時候覺得孤獨極了。它教我要“擔當人性中最大的可能”,它也教我歡情。
但我還是孤獨極了。我不為個人孤獨,我想到雅典的集會廣場,想到可愛的戴克里先,但這些無法阻止我的情緒,我最最不想看到的境況,就是叔本華說的,“要么是孤獨,要么就是庸俗。”人與社會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普世的平衡點,而絕不是這句話里說的這樣冷酷。
可我也明白人與人的不可調諧的粗魯,也明白有太多太多的人一看到它,就已經激動地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