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半城煙沙》(7):淪為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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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淪為階下囚】(上)

就在素衣想要上前拉白糖七的時候,一直沉默的陌辰開口了:“白糖七,你還有什么話說?”語氣一如既往淡淡的,聽不出感情。

白糖七心里“咯噔”一下,狐疑地望了陌辰一眼。太子會相信這些人的一面之詞么?盡管,她和太子不是什么親密的關系,不需要向太子證明什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她的心里有點堵。

突然,白糖七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腦袋生疼,疼得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腦海里一直出現一個聲音:“不能害怕,不能退縮,反擊......”

等白糖七緩過神來,額頭上已汗如雨下。眾人正疑惑白糖七為什么突然抱頭驚呼,就看到白糖七的眼神變得陰冷。

“說?”白糖七冷笑:“我會說,但不是現在!”

她一邊說著話,身體一扭,腿一抬,就掙脫了丫環的鉗制,然后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掠到了素衣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白糖七,你要做什么?”素衣大叫,白糖七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掐得她叫不出來。

素衣翻著白眼,臉漲得通紅,雙手拼命地想掰開白糖七的手。

侍衛和家丁都圍了上來,手中長劍指著白糖七,可是這么多人,卻都奈何不了她一個女子。

夜風想要上前,看到陌辰搖了搖頭,夜風只得站回原地。

“白糖七,你敢行兇!”戚大娘怒喝道。

“戚大娘,您言重了,我不過是想好好說話而已!”白糖七掐著素衣,直接把她拖到了演戲的那個丫環跟前。

丫環剛才被白糖七一腳踹倒,到現在還沒有爬起來呢,一看到眼前的場面,連忙大叫道:“糖七姑娘,你快放開素衣姐姐,你怎么能對姐姐這樣!”

“你是素衣的手下吧。”白糖七嘲諷道,“怎么,哪里來的膽,竟敢假傳太子口諭?”

這么差的演技,也好意思出來演,她看都懶得看。

“姐姐,我們現在來好好說說話。”白糖七松開了掐著素衣的手,轉頭對著丫環問道:“你說我去了天香樓?”

丫環還沒回過神來呢,忽聽白糖七對她說話,一驚,下意識說道:“沒錯,我親眼看見的。”

這是謊話說得太多,自己都麻痹了,一張口就是假的。

“你親眼看見,那你是一直跟著我了?”白糖七問道。

丫環說了第一句也就緩過來了,一看周圍這么多侍衛,想著白糖七是肯定跑不掉的,一挺腰,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一路勸姑娘不要去,可是姑娘不聽,到了天香樓外面,人家不許我進去,我只好守在外面,守了整整一夜。”

又是整整一夜,白糖七眼睛瞇了瞇,忽然伸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丫環臉上。

“好一張利嘴!那我就來問你幾個問題。我是外地人,剛來太子府,從沒出過府,從哪里聽到天香樓這種東西?如何知道天香樓怎么走?你說你在外面守了一整夜,那今天早上,為何沒有接到我?就算退一萬步,這些都不說,你親眼看著我要做錯事,你又為何一不阻攔二不稟報太子,讓太子昨晚派人去天香樓抓我,反而現在來搬弄是非要置我于死地?”

丫環被問得瞠目結舌,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而且白糖七那一巴掌把她的臉都打腫了,她也說不出話來。

白糖七不給丫環喘氣的機會,目光逼視著她:“分明就是你要害我!你昨晚假傳太子命令說有要事相商,卻把我打暈帶去了天香樓,我被困那里一整天,想盡辦法才逃了出來。你這樣的奴才,以下犯上,不忠不義,陷害同伴,我就是打死你,你也是罪有應得!”

丫環聽到“死”字,一臉懵圈,若是太子信了白糖七的話,知道真相怪罪下來,她肯定難逃一死啊。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

丫環嚇得一顫,忽然向著戚大娘撲過去,大哭道:“戚大娘明鑒,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糖七姑娘她去了天香樓,奴婢親眼看見她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夜……”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憐極了,正好和白糖七剛才掐著素衣的強勢形成鮮明對比。

白糖七忍不住冷笑,真是白蓮花到哪兒都有活路啊,處處不缺瞎子。但最重要的是,這里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就算他們不瞎,看得出丫環在說謊,沖著素衣的面子,也會假裝瞎。

“你再說一句謊話試試看?”麻蛋!都這樣了還死不認錯,是要陷害她到底嗎?

“放肆!”白糖七正想上前拉丫環,陌辰卻冷冷地開口了,“胡鬧了這么久,還不夠么?”

這會兒,輪到白糖七懵逼了,太子的語氣聽起來不妙,是在......生氣?

“關到府牢。”陌辰的臉色鐵青,說完這句話,就大步走出了大堂。

白糖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敢相信,為什么,太子竟然什么也不查就把她關押?想到剛才太子的眼神,那是一種失望中夾雜著厭惡的眼神。到底是怎么了?她做錯了什么?

白糖七久久沒有回過神,直到夜云把她帶到一個地下室,領進一間牢房,她才驀然驚醒。

“副統領,為何要關我?我沒有去青樓,是有人打暈我把我挾持過去的,夜風統領救了我,我發誓!”白糖七抓著夜云的袖子,聲音里帶著焦急,不要說古代,放在現代,她白糖七連夜店都不去,怎么可能會去妓院?

“糖七姑娘,抱歉,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夜云滿臉歉意,他也一臉懵逼,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怎么辦?白糖七看著夜云遠去的背影,一陣心酸涌上心頭,完了,在太子府,也活不過幾天,虧她還高興了好幾天。


【淪為階下囚】(下)

陌辰此時正坐在書案旁,手上拿著那塊淡藍色玉佩。他眉頭微皺,眼中有一抹悲傷一閃而過。夜風恭敬地站在案前,欲言又止。

“夜風,她會是白家的后人么?”陌辰眸子忽轉,低著嗓音說。

“回殿下,屬下......不知。”夜風雖有疑問,卻也不敢妄下定論。剛才在大堂上,白糖七像是忽然變了個人,眼神陰狠,動作敏捷,與平常的白糖七截然不同,怪不得殿下會起疑。

“沛縣的紫夜軍還沒有查到么?”如果白糖七是白家后人,那么,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回殿下,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說。”夜風再次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陌辰站起來,走到窗前,快子時了吧,風有點涼,月有點朦朧。

“探子回報,白家被滅門的前一天,白府曾經有送過一個小孩出府,奶娘帶走的,去向不明。”

“是女娃?”陌辰微微側身。

“正是。”夜風篤定地回答。

“繼續查,查那女娃今在何處,是不是,這個白糖七。”

“遵命。”

夜風退下后,陌辰也沒有睡意。在大堂上,他說“關到府牢”那句話的時候,分明看到了白糖七眼里的失落。她,希望他救她嗎?

白家被滅門一事,已過去十年,白府那個被送走的女娃,如今也亭亭玉立了吧?晚風輕拂著陌辰如墨的發絲,陌辰陷入了回憶。

事發當年,他十六歲。

朝中勢力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對外議和,保持明月國、千璃國、洛唐三國鼎立的畫面,商貿往來,互不侵擾。另一派主張發起戰爭,吞并其余兩國,獨霸天下。

而白家,是主張議和的。白家歷來出虎將,久經沙場的他們,對“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戰爭并無好感,他們不喜歡看到生靈涂炭。身為鎮國大將軍的白青云,多次上書給父皇,勸諫莫要出兵攻打別國。

當時,朝廷兩派的勢力分庭抗禮,誰也說服不了誰。白青云的耿直固執,或許激怒了朝中某些大臣,想除掉白青云的大有人在。滅門慘案發生后,無論朝廷怎么調查,都查不出蛛絲馬跡,就連他暗中培養的天幽閣,也查不到一絲線索。

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屠殺白家上百人口而不留下一丁點痕跡?這個問題,困擾了陌辰十年。

當時的陌辰年輕氣盛,不懂以大局為重,又受了國師的教唆,從而加入了主張開戰的一派。于是,坊間有很多傳言,白家被滅門,一定是大有勢力的人所為。對于傳言,陌辰一概置之不理。

只是,若白家留有后人,聽到如此傳言,會作何感想?上百條人命,這血海深仇,斷不會一筆勾銷。

白糖七抱腿縮坐在墻角,臉上氣鼓鼓的。哎呀我去!這都什么事啊?怎么都讓她白糖七給攤上了?才穿過來幾天啊?現在還淪為階下囚。醉了醉了......

“不對,剛才在大堂里怎么回事?頭怎么那么暈?”白糖七拍拍腦袋,百思不得其解,剛才她可威風了,她都不明白自己的力氣和敏捷的身手哪里來的。還有,仿佛來自腦袋深處的神秘聲音是什么?為什么會讓她變得暴怒和抓狂?

“煩死了,不想了,死就死!”白糖七晃晃腦袋,阻止自己去想剛才的片段。可是,越是不去想,白糖七的精神就越亢奮。

“這可怎么睡啊,臟死了......”白糖七看看牢房,只有一塊木板,木板上只有一床已經發霉的破被單。白糖七捏著鼻子把被單拎起,扔到了牢房的另外一頭,重重的灰塵和霉塵漫天飛揚,白糖七不舒服地咳了好幾下。

“睡木板好了,唉......”白糖七看看自己身上的薄裙子,再看看又臟又硬的木板,臉上的表情快哭了。

她想回家!“咦,是不是,死了就可以穿越回去?”電視上的套路是這么演的啊!可是,她不敢輕易嘗試,若是死了還穿不回去,那可就虧大發了。“不不,先活著再想辦法......”

東想西想地,白糖七縮在木板上睡著了。

白糖七鼾聲起后,牢房門外,出現了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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