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怨相思那滴淚 莫恨欲望那把火
瓊坐下來拿起杯子,用力的抿起嘴吸了口,又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放下包,優雅的伸出白皙的纖細鑲嵌著昂貴婚戒的手:坐吧。
燈光下。她那張淚跡未干的臉,再次提醒我她的心已經傷痕累累,我小心翼翼坐下,不敢冒然說一句安慰的話。
又一杯紅酒下肚。她臉泛起紅云。我默默的坐著,腦袋像一片空白……
如果你覺得我實在不合適這樣走下去,我們就結束吧。
我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我不忍心拒絕她,她在這個虛擬的世界戀了我七年。
我心知肚明。
唯獨不知道這暗戀居然也會有七年之癢。
我和她,不,應該是她和我,在一個末知的時間里相識。
起初,我就像現在這一刻只是她的默默的聽眾,偶爾回她一句,便沉醉于我的游戲中。再次偶爾從百忙中瞥一眼她發過來的話……
時至深夜時至黎明間或白天的任何一個時間,春天的早晨,夏天的黃昏,深秋的夜晚,仰或冬天的凌晨……
我做了她七年的聽眾和觀眾。不,我應該在某一個時刻某一種心境下。應該也像她袒露過什么,才讓她如此而已……
我幾乎能感覺到燈光下我年老色衰的萵苣。在她充滿色彩的飽和度下,我更加覺得自己萎縮。
我不能和你結婚。我斷斷續續的蹦出來了幾個字。我有老婆。開始我就告訴你了,甚至我心里還另外裝著一個我妻子之外的愛人。
瓊幾乎將我的話置之不理,再次像我伸出那只戴著鉆戒的手,戒指在燈光熠熠生出泌人心扉的涼氣……
她在用那只自己買的婚戒告訴我,她必須要和我結婚。
充其量這只戒指也是我陸續給她的錢買的,我知道,這幾年她的消費對于我來說也是一個不菲的支出,老婆沒少在我枕邊嘮叨經濟抽空的取向。
我戀于瓊對我的勾引對老婆的話置若盲聞,直到上個禮拜老婆拿出清單給我,我愕然。
電話決意和她見最后一面。
卻不知她竟然做著和我背道而馳的抉擇:準備死心塌地的跟我。
和我結婚。
我傻了眼。
瓊說。知道我這些年在她身上的付出。她說她懂一個男人。
其實她懂我什么?
我根本就不愛她,我在心里酸酸的給
自己說。她充其量只是我在想念我的愛人時的一個泡沫罷了,有時候她會在和我聊到之極像我訴說她的所謂悲慘,我便滿足她的索取和需求……
她啜泣著肩膀劇烈的抖動,這使得我想起她嫵媚動人心魄的動作,我又一次搖晃一下昏花的眼,告誡自己。
我和你必須結束這種關系,我們可以做一對不相見的兄妹。
我再次提醒她。
我不能讓她的計劃蔓延到我的家庭。蔓延到我心里的愛人。
我除了在性上專注。在感情上我應該是一個很不專一的男人。
我對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有那種欲望,這是我的本能。我聲明:絕不是獸性。
每個男人都是!
我告誡她不要介入我的任何私生活,甚至不要探究我的任何一點隱私。
我應該保持冷酷到底的。
我十分清醒。
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讓我感覺厭惡。
她已經阻礙到了我的性欲。
她應該阻礙到了我的性欲。
我不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男人。在我的妻子和我的愛人心里。一直都是。
我必須阻止她到達罪惡之城的念頭。
我掏出手機,把卡折兩段,告訴她我老婆讓我十分鐘后必須到家。
我最后一次結單。我自己知道,
我驅車向老婆在的方向駛去。
任憑身后宣泄聲燃起……
我想這火,在我離開不到一刻鐘就會自動熄滅。
我悠然的跟著歌里吹著口哨,車速100上了高速……
車窗外的小雨,不緊不慢的洗滌著午后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