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在陽臺晾完了衣服,就抱著孩子站在窗邊曬太陽。
雖然她不時挑逗懷里的小家伙,目光卻總是順著一處停留。
車子早就進了小區(qū),李成怎么還不回家呢?
她拿起電話撥給他,電話占線。
樓下紅色轎車的車燈突然亮了,車子重新啟動,緩慢開出了家屬院。
陳露有點手足無措,李成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舉動。
直覺告訴陳露,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guān)。
陳露的手緊張地握緊了電話,下嘴唇被牙齒咬的泛白。
懷里的小丫頭被窗邊透過的涼氣凍的手腳冰涼,小手攀上了她的脖子,她才回過神來,趕緊抱著孩子裹緊毛毯,進屋里去了。
李成接到山子的電話,希望他能幫自己值個夜班。
山子母親下午撞壞了腿住了院,沒人能夠照顧,可一時又找不到能夠幫他代班的人,無可奈何才找了李成。
他本來以為李成這種離開女兒就不能活的人肯定不會幫他,誰知對方爽快答應(yīng),讓掛了電話的大山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一臉的不可置信。
李成本來也不敢面對陳露,這下正好有個機會可以不用回家,開著車就回到了單位。
他給陳露打了個電話,語氣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告訴她今晚不回家了要幫同事值夜班。
坐在值班室里,李成的心思卻不在值班上。
他的心早就跟隨著母親的電話,飄到了陳露身邊,想要把往事的細節(jié)都過個遍,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后來他和陳露的再次交往比初戀還要甜蜜。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只是要說這其中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那可能就是戀愛的速度有點太快了。
他們交往的第三個月時,陳露就提出要見家長。
“咱們這是第二次在一起了,我對你的人品絕對放心。只不過我媽說我年紀不小了,催著我結(jié)婚。”陳露說,神情顯得有些忐忑,手指里握著根吸管,來回地在飲料里攪阿攪的,攪得李成的心里有點亂。
他說要回家問問家里人意見。
夜里他翻來覆去,雖然他覺得這個決定有些著急,可也在情理之中,他倆的年紀是都不小了。
李成回想起白天陳露說那句話時一瞬不瞬盯著他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就有了對夫妻生活的幻想。
那種你耕田來我織布的甜蜜讓他覺得心里有些發(fā)癢,好像有什么綠色的小東西正在突破他心靈的泥土鉆了出來。
不出預(yù)料,李成的家里人不同意,認為他二人交往甚淺,還是過段日子再說吧。
陳露聽了李成的話也沒有不高興,柔聲說叔叔阿姨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
一邊說一邊還細心地幫李成切好他盤子里的牛排。
李成以為這件事就擱到后面了,誰知飯后陳露對他說:“那就先去見我家人吧。”
李成還沒做好見岳丈岳母的準備,雖然鑒于自己以前業(yè)余生活的豐富,經(jīng)常在酒肉場上揮斥方遒,可是那都是對著同輩人,怎么開玩笑都不為過。
但他還是被陳露拉著買了營養(yǎng)品和水果牛奶,大包小包的來到陳露家樓下。
原來所謂的家人只有陳露的母親一人。
“小李啊,不好意思啊,是我這個當(dāng)媽的心急了。”陳露的媽熱情地招待了李成,在端上一杯水后,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
李成的緊張勁還沒下去,暈頭暈?zāi)X地聽著陳露媽媽講著她的家事。
她家是重組的家庭,家里的頂梁柱已經(jīng)去世了。
陳露媽媽很不容易地帶大了繼父的一兒一女以及自己的女兒陳露。
而現(xiàn)在之所以催著陳露結(jié)婚,是因為她現(xiàn)在要經(jīng)常去外地幫忙照顧以前老伴的孫子,放心不下一個人生活的陳露。
“陳露她從小很不容易的,吃喝都不富裕,有好的都留給她哥哥姐姐了。”李成在陳露母親臉上的紅色眼圈和淚水流過的皺紋中看到了母女倆生活的艱辛。
“阿姨您別說了,您的心情我理解!您是怕露露再吃苦!”李成對于這位母親的信任有些感動,甚至有點激動,他拉過陳露的手,“阿姨您放心,以后只要有我一個餅子,我哪怕餓著肚子,也不會讓露露挨餓的!”
新的淚水沖淡了陳露媽臉上的艱辛,滿意地笑了。
李成回家后和自己家人解釋了陳露家里的情況,說通了自己的父母,總算和陳露坐在一起吃了頓飯。
但也僅僅是吃了頓飯,怎么看都不像是未來兒媳婦見公婆的熱鬧場面,可好歹讓李成的家里知道了陳露的存在。
誰知三個月后,陳露又提出了結(jié)婚的請求。
無戒365極限挑戰(zhàn)營,第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