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死相隨
“老大，世界組織惹你了？”這是方琪的第一反應，也是其他人心里想的。
“沒有啊！”程奕被方琪這話問得莫名其妙。
“那你動世界組織干嘛？雖然我們以前跟他們有點小過節。”方琪問。
“我是那種看人不爽就滅的人？”程奕這話剛問完，就看見自己的手下們齊齊點頭。
“……”
程奕一手按著太陽穴嘆了口氣，她想反駁，但是細想跟他們在一起的日子……程奕發現自己離一個殺人狂魔一點都不遙遠。
這么想著，她不免自嘲自己跟那個人如此之近，殺起人來毫無人性。
“我是說加入他們。你們怎么看？”程奕說道。
“……”
鬼堂屬于異人的小幫派，其中最接近普通人的只有身為醫師的娜，因為她的異能幾乎稱不上異能，只是五感超越一般人好幾倍。不過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異人，雖然世界組織里也有異人，可并不多。而且掌握核心的也就一個人，都是古老的家族，是普通人。
因此程奕說要加入世界組織，除了讓他們一臉意外，其實并不能獲取到什么意見。
“嘖……張碩，你說說。”程奕把目光拋向一直坐在角落里不發話的男人——張碩。
“我……”張碩是鬼堂里另外一名男性成員，他有一張極陰柔的臉，美的讓男人都忍不住多瞧兩眼，現在他皺著眉，抿著唇，欲言又止，看著也是風情無限，“老大，我不知道。”
“沒事，你說。”程奕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
“我……老大，我是從那里逃出來的。”張碩猶豫了半晌，開口道，“老大，那里對異人說是接納，其實高層內部很排斥，如果說我們加入……還不如現在來得自在。”
程奕像是思考了一下，道：“這個你們不用管，我去是有自己的打算，要是你們不想去，那就等我回來吧。”
程奕剛要抽出一根煙點燃，何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別抽了。”他眉頭微蹙，以前程奕是不抽煙的。初次見面時這個人的張揚仿佛還歷歷在目，她一臉無畏地接受挑戰，自信心是那么足。
可是現在，她雖然臉上有笑，卻難掩滄桑，再沒張揚。
程奕曾經的棱角都在這六年里磨光了，起先是因為失憶，后來是因為被逼。這是何巖等人不知道的過去，程奕以前再怎么瘋狂，現在的她就像老人一樣經不起波瀾。
因此張蘭等人即使跟她團聚了，心里多少還有個地方是空的，因為……他們的老大變了。
“你是頭兒，你去哪兒，我們都得跟著。刀山我們一起上，火海我們一起下，就是地獄，我們都相信你能帶我們出來。”何巖把程奕的手握在手里，她的溫度太低，就像冰塊，他想捂熱，對方卻把手抽走了。
“你們呢？”程奕看像手下們。
“阿巖都這么說了，我們當然跟著闖啊！”張蘭笑道。
那一夜，他們都沒能預料將來會發生什么，即使是方琪也沒料到這是一場噩夢的開始，而程奕會為她做出這個決定而后悔一輩子！
張蘭等人愿意為了程奕赴湯蹈火，生死相隨，但程奕卻再受不了身邊有人離去。幾年后她跪在一列墓碑前，即使磕得頭破血流，即使跪得兩腿殘廢，也再沒可能讓他們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