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奇犽半信半疑地瞥了他一眼，“這也會是你的第一次。”
“嗯！”
奇犽臉紅了，“好極了，這下事情就讓人更有壓力了。”
“不應該有壓力啊，奇犽！這本該很美好。瞧——”
他伸手捧住了那瓷白的臉頰，溫柔地將奇犽的臉扳向他。
“看見沒？”他柔聲在他們四目相接時說道，“第一步搞定。沒那么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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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瞧這個作者，回復比我給她的評還長！唉，就為了這個我有空一定要把她剩下的43篇早戀組文全翻了。全翻了！flag高高立起
還有：我真的不懂這篇怎么被屏蔽的……）
*
“你確定你還好吧，奇犽？”小杰問，笑意益濃。
奇犽瞪了他一眼，他們正盤腿坐在草地上面面相覷，“我都說了一千遍我很好。就，趕緊——來吧。”
小杰吃吃笑著，“你說得像想趕緊完事似的。”
“不是——”奇犽皺起臉，以一種他本人毫無自覺的可愛方式皺了皺鼻子，某種明亮而暖洋洋的氣泡在小杰的胸中咕嚕嚕泛起——
“不是那樣的，”銀發少年最后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想這么做，真的。就是，呃，感覺好尷尬！”他將臉埋進雙手中。
小杰歪過頭，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你知道我們以后還會做上好多次的，對吧？沒必要這么緊張。”
“你以前這么做過好多回，你當然不會了！”奇犽還嘴，?“你早就知道所有事該怎么做！而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我當然會緊張了，笨蛋！”
“我以前也沒有這么做過。”小杰糾正他說，奇犽一抖。
“……你……沒有？”
小杰搖搖頭。
“但那些在你小的時候帶你去約會的女士又怎么說？！我們在對付螞蟻特訓時你說過，他們教會你好多事——”
小杰的大笑聲打斷了他。這就是奇犽先前在說的？
“哪里好笑了？！”奇犽嚷嚷道。
“那不是真的約會，奇犽，”小杰說，脈脈含笑，“那些女士只是覺得我很可愛，所以要我為她們導游觀光。”他擺擺手，又指了指他們周邊的、鯨魚島的自然風光；鳥囀如洗，白浪擊礁，米特阿姨的屋子就在不遠處。
小杰解釋道：“那些女性游客有時會告訴我她們的故鄉島，或者她們的工作，但從沒有做過更甚一步的事。”
奇犽皺起眉；小杰能看見他的思緒在那雙令人傾倒的藍眼睛里翩翩紛飛。
“所以，”奇犽半信半疑地瞥了他一眼，“這也會是你的第一次。”
“嗯！”
奇犽臉紅了，“好極了，這下事情就讓人更有壓力了。”
“不應該有壓力啊，奇犽！這本該很美好。瞧——”
他伸手捧住了那瓷白的臉頰，溫柔地將奇犽的臉扳向他。
“看見沒？”他柔聲在他們四目相接時說道，“第一步搞定。沒那么糟，不是嗎？”
“你還什么都沒做呢，”奇犽嘀咕道，面色深了下去，而小杰感到手下在微微發熱。
“啊，奇犽，你臉紅了！”
奇犽板起臉，“如果你是想笑話我的話咱們就到此為止吧——”
“我不是！”小杰抗議道，按住奇犽的臉頰以防止他退開。這是他最不想的事。“我發誓！我只是在想你真的好可愛、這么一下就能讓你慌張成這樣！就這樣。”
“這真的一點都不在幫忙，小杰，”?奇犽低吟。
“抱歉，抱歉！我不說啦。”
小杰咬住下唇；奇犽這樣真的很可愛。他的面頰是煙塵似的玫粉色，銀發在駘蕩的惠風中微微拂動，陽光下閃亮的、大大的藍眼睛凝視著他，宛如全世界只有他一人。
奇犽可真令人傾倒啊。
小杰的心怦怦狂跳著，而奇犽蹙起眉，悄聲問：“小杰？你還好嗎？你只是在盯著我發呆。”
小杰深深地吸了一口（在神不知鬼不覺間被奇犽偷去的）氣，溫和一笑，然后回應：“嗯。我——我很好，奇犽。畢竟你在這里。”
奇犽猛地吸了一口氣，而小杰的嘴角咧得更高、直到臉頰酸痛。知道奇犽在面對他時也會有這種反應感覺真好——
“你是想讓我燒起來嗎？”奇犽瞪眼，“如果是的話，恭喜你得逞了！你要是再說一句這么黏黏糊糊的話，我發誓我會爆炸，然后你的初吻就只能獻給我掉下的頭顱了。”
“噫，不要！”小杰笑了起來。
“那就別再——”他輕輕一彈小杰的額頭，讓他嗷了一聲，“——說這些東西了！快點，本來早就完事了！”
“明明你才是那個一直——”
“小杰。”
“我——”他在奇犽慍怒皺起的眉頭前閉上了嘴，?“好吧，就——給我幾秒鐘？拜托？”
他合上了雙眼。再睜眼時，他發現自己正在向他的朋友那張姣美的面孔湊近。他的脈搏跳得好快，頭顱一下感到暈眩無比。他暗暗祈禱著奇犽沒有注意到他的雙手在微微發顫。
奇犽對他是那么重要，幾乎一早就溶在小杰的骨血與生命里，鑄定著他將會成為的人……他不想搞砸這個。這個——他們的初吻——必須盡善盡美。
他再次摩挲著奇犽熱乎乎的臉龐——努力將奇犽眼底那抹柔情與易碎的、不可思議的神情銘記于心——然后緩緩傾身、湊近了奇犽的臉龐。他的胸口在他們間的物理距離一點點消弭時攥得緊緊的、讓人喘不上氣。……是了，這是真的在發生。他就要吻上那個他愛了好多年，魂牽夢縈了好多年的人。
他在合上眼前最后看到的是那對美麗的藍寶石——
“啊啊啊我做不來！”
奇犽兀的從他手下逃開，讓小杰“啊”地一聲猛地栽到了地上。他的下巴一下撞上了他朋友的額頭；而奇犽在最后一秒低下頭，將頷擱在小杰的肩上嘶嘶吸氣。
“嗷，奇犽，很疼噯。”小杰說，縮了一下。他仰身揉著他疼痛的臉。疑惑攥住了他的胃；奇犽怎么會一下這么恐慌？
“你還好嗎？”他問。
奇犽唰地抬起頭。他的臉上混合著奇異的后悔、忸怩與心有余悸。
“噢，天哪，我很抱歉！我沒想打到你的——”
“那你為什么逃？”小杰撇撇嘴，“我記得你說過你想吻我。我們是情侶啊，不對嗎？”
“呃，是的，當然是了。我絕對想要吻—吻你！我，呃，”他咬住了下唇，雙拳捏緊，“我只是。你看著我的那種方式太。唔。”
“太？”小杰試探。
奇犽做了個苦相。“太強烈了，”他說，“所以，我嚇壞了。對不起，那很傻，我們可以再試一次——”
“那你是希望我更輕浮一點？”小杰問，咧開了嘴。
奇犽的眼睛睜大了，“不。小杰，不。你要是敢——！”
但是太遲了；小杰大笑著撲倒了那個白膚少年，讓他倆在這片軟綿綿的綠茵上滾做一團。小杰將奇犽壓住而奇犽在他身下掙扎扭動著、直到他倆雙雙滾下了斜坡。在能消停前，小杰找到了奇犽胳膊下的癢癢肉，開始了“慘無人道”的逗撓。
一陣大笑聲從奇犽的口中泄出——小杰最愛的聲音——他們倒在了一起，笑出的淚花沿他們的臉頰滑下。
“啊，不，小杰！！！停下，停！我不能呼吸了！”奇犽倒吸著氣。
小杰傻笑著鳴金收兵。他摟上奇犽的腰、鼻子蹭著他的胸膛。這比他們剛才——僅僅雙膝觸碰的姿勢——感覺要好多了。?那對他們來說太假正經了。
奇犽的胸膛在小杰的下巴下起伏著，過了一會，他才喘著氣說：“老天，你今天真的很感情高漲。”?一只柔軟的手插進小杰的頭發里，讓小杰欣快地低低哼著。
“我跟你在一起總是很感情高漲的！”
奇犽嗤了一聲笑，“倒是不能否認。我還記得有一次你有4個小時都不準我下床，就因為你想要抱抱。你連洗手間都不讓我去！”
小杰的嘴角在這陣回憶下翹起；那是他們在重逢后所有的其一溫情時分。那會兒他和奇犽剛約會一周，而小杰害相思病害得相當嚴重、堅稱“和奇犽抱抱”是唯一的解藥。最后奇犽的眼底露出一抹奇犽式的心軟。
說來有點怪，但小杰喜歡知道奇犽肯在這些小事上為他讓步。這代表他對奇犽是特別的。只是這樣簡單的認知就能讓他渾身飽脹起欣快的暈眩、酥軟。
“是啊，”他嘆息道，“那是很棒的一天。我們應該再來一次！抱你總是最棒的。”
“唔……或許下次在雨天，或者無事可做的時候吧。”
“唔，那太棒了！但是，呃，嘿，奇犽？”小杰從奇犽的胸膛前抬起頭來，兩手撐起。他朝他身下的少年蹙起眉，“說真的，你剛剛為什么要躲開？我做錯了什么嗎？”
奇犽低低呻吟一聲，將頭甩到草地上，“不，我已經告訴你了，是我的錯。我在最后一秒陷入了恐慌。你什么都沒做錯。”
“哦。”小杰停頓了，滾到了奇犽身邊的草地上，出聲喃喃著，?“那么，也許我該在吻你前先轉移一下你的注意力？或許始料未及你就來不及發怵了。”
奇犽一手撐起，挑起一條眉，?“想什么呢，我可沒那么容易被分心，你知道的。殺手訓練。”
奇犽錯咯，小杰自鳴得意地忖著。管他什么殺手訓練，奇犽永遠都沒法在綿綿的愛意前泰然自若，尤其當小杰是那個獻愛的人時。于是他雀躍道：“那我就告訴你我愛你的所有事好了！”
“什么？！”?奇犽小聲驚叫。
“我說，我愛——”
他在奇犽用手蓋住他的臉時“唔”了一聲。
“我聽見你說什么了，笨蛋！！！你沒必要再重復一遍！”
小杰將奇犽捂在他嘴上的手輕輕移開、握住，然后癡癡凝視著他們相扣的十指，“我喜歡你的手，”他漫不經心地說，拇指摩挲著奇犽的一處關節，“這么細膩，而且你的手指真的很長很漂亮，就像鋼琴家的手。”
奇犽發出了一聲被扼住似的聲音，但并沒有如小杰預想的那樣抽出手。
“怎么了？”他問，覷著另一個少年。
奇犽搖了搖頭，“我只是不能理解你怎么還能說它們漂亮，在看過它們做過的事之后。”
小杰聳聳肩，“你是見過我的手做過些什么的，對嗎？”
奇犽因這話的潛臺詞張口結舌。他們很少談論彼多的事；那埋葬于過去，與奇犽的黑歷史一起。
“再說了，”小杰淡淡地繼續說，“我們的手曾做過什么并不重要，因為到最后，它們總是握在一起的，不對嗎？這才是真正重要的事。”
奇犽閉上嘴撇過頭，呼出了一口氣。小杰咧嘴壞笑。
“我也很喜歡你的頭發，”他戲謔道。
“我的頭發？”奇犽懷疑地重復道，“你多大啊，五歲？你只是在隨便列舉我的外貌——”
“我沒有！我是尤其喜歡你的頭發。它總讓我想起星光，因為有時在光下會閃爍著粲粲的銀光。比方說：現在。”
這次奇犽只是怔怔盯著他，啞然失語。小杰趁機湊近了些。他們的手臂相擦，而奇犽抬起臂，像是要防御什么。
小杰向奇犽傾身、直到他們鼻尖相觸，他暗暗著迷于奇犽面上的慌亂。“而且我真的很愛你的眼睛。它們是這么美。我愛在望進它們時你所有的想法都一覽無余，而且——”小杰壓低了嗓音，“——我愛它們在看到我時迸出的亮光。”
他預料奇犽會磕磕絆絆地吐出一句弱弱的嘲諷，或起碼，臉漲得更紅。小杰可太得意全世界只有他能讓奇犽慌了手腳了——
但他沒料到的是那雙令人傾倒的眼眸忽然一瞇，閃動起危險的光芒。
“我喜歡你的眼睛，”奇犽突然道，而小杰僵住了。
“我——什么？”他結巴了。
奇犽粲然一笑，傾身讓他們額頭相抵。小杰一時只能看到涌在奇犽眼底、那片牽人心弦的藍，“我說，我愛你的眼睛。它們平時是巧克力棕色，但離得這么近，我可以看見邊緣處每粒橙黃色的光斑。它們在被陽光直射時會是另一種顏色，更好看。”
“真、真的？”
“嗯。就像熔化的金子。”奇犽喃喃著，呼吸輕悄悄灑在小杰的唇上。
“奇犽，”小杰使勁咽了口唾沫。他的心跳如雷、腦袋一下暈乎乎的，“你在做什么？”
“我在禮尚往來啊。你才不是唯一一個想撩撥別人的家伙。”
奇犽在試圖……像小杰對奇犽做的那樣引誘他？但——
“但我想讓你是被撩撥的那個！”小杰發牢騷。
“拒絕！老是你讓我覺得很丟臉，現在該換你了！”
小杰憤憤皺起眉。他用力握緊了對方的手、不讓那個白膚少年掙開，“但必須是你先被我撩倒！”
奇犽的額頭砰地撞上他的，“這是個挑戰嗎，富力士？你真的以為你對我的喜歡會比我對你的要多？！”
“當然了！”他說，將他額頭的疼痛拋諸腦后。
“真有意思，你說著這么自信，卻大錯特錯。”
“不，我才沒有！”
“你有！”
“沒有！?我能列舉出我喜歡你的一億億億億億件事情！”
奇犽氣惱地一嚎：“那都不是個數，白癡！”
“我不管！”小杰大聲嚷嚷著，“我喜歡你的全部，所以‘確切’的數不可能會有我對你的愛那么浩瀚！我愛你會在半夜跟我搶毯子，愛你總為巧克力一擲千金，愛你在我說‘我愛你’時差點踩空了一級臺階，和你會在我們的初吻前忸怩不安，還有——”
兩只汗涔涔的手忽然扳過他的臉。然后一下子，奇犽的鼻子擠在小杰的面頰上，他的藍眼睛緊緊閉起、涼絲絲的嘴唇壓著小杰的——
小杰的眼睛瞪大了。
奇犽在吻他。奇犽在吻他。奇犽在吻他！！！
小杰的雙臂摟過奇犽的背，以他的全部熱情吻了回去。他感到奇犽的嘴唇在他們同步張開嘴時上移了些，而小杰的心口滿漲著，幾乎都能爆裂開來。
在這一刻與隨后接踵而至的所有時刻里，奇犽成了宇宙中唯一的存在；他是小杰唯一想去在乎的人，因為他是如此美麗，高貴，值得被愛，而且這樣、這樣的英武勇敢，在掙脫他家庭這灘泥潭、涉過小杰這片叢莽、歷經風霜卻仍然如此令人驚羨地明亮，燦爛生花，與不可思議——
而且因為小杰情難自拔地愛上了奇犽，為他是誰、為他能成為誰。小杰任自己沉醉在這個奇跡——奇犽·揍敵客里：他的銀發柔柔拂過小杰的額頭，雙手溫柔地捧著小杰的臉頰；身上那股草莓香波的甜味在空氣中縈繞不散，澎湃的心跳聲與小杰急跳的脈搏相合。
那雙優美的唇貼在小杰唇上的感覺那么好，好似他們的出生就是為了此刻——
他們的初吻。
奇犽低喘著撤身，而小杰下意識傾身去追、差點栽倒。
徐徐，小杰睜開了雙眼。嘴唇刺痛，他抬起眼，金棕色望進無邊無際的蔚藍里。
他們定定凝視著彼此，一眨不眨。小杰的呼吸聲很刺耳，臉龐燙了起來。他的上半身因方才的仄歪微微有些疼，但眼下根本無暇顧及這個。他的目光弋過奇犽潮紅的面頰，被揉亂的銀發，與微微腫起的嘴唇——
奇犽從未像此刻這么美麗過。
小杰注意到奇犽在竊竊低笑。他重新聚焦起視線，發現奇犽抬手、掩住了唇邊的一絲笑。然后小杰也笑了起來，因幸福而喘不上氣、昏頭轉向。這只讓奇犽笑得更厲害了。他們不一會兒就扶著彼此的胳膊，在這陣快樂下躬身大笑著。
幾乎都站不穩，他們雙雙倒在草地上。奇犽咧開嘴，面孔在這陣純粹的快樂下幾乎都在泛光。
小杰的胸口為這美不勝收的一幕疼痛著，眼睛刺痛著；從他四肢百骸間涌起的愛情巨浪一下沒過頭頂。他在沉陷，緩緩沉陷進愛河里，只想在奇犽——他身邊這個令人傾倒的男孩——的懷抱中熔化成一灘、永遠不再分離。
“你吻了我，”他低語道，?肅然起敬。
奇犽瞇起眼，“是你太磨嘰了。”
小杰再次大笑出聲。他的心在飛。他感到如在云端之上。
“抱歉，”他笑道，臉上酒窩一閃即沒，“只是太忙著告訴你我有多愛你了，各種方式上。”
奇犽捏捏小杰的胳膊，“笨蛋。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再提醒我。”
“但我想！”小杰抗議道。他傾身，在半途與奇犽再一次額頭相抵，四目相交。
小杰滿足地嘆一口氣，“我喜歡告訴你這些事，因為你得知道你對我很重要啊。我可不想再讓你忽然覺得我不想要你在我身邊。”
“嗤……你的邏輯真離奇。”奇犽動了動，小杰的呼吸在奇犽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龐時梗在了喉嚨里。
奇犽柔聲說：“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小杰。再也不會了。我已經告訴過你這點了，不對嗎？只要你還想要我，我就會在這兒。”小杰的微笑綻成大大的傻笑。他的臉頰酸痛，但怎么也停不下瘋狂上咧的嘴角。
他用手溫和地抬起奇犽的下巴，拇指輕輕揉著奇犽的下唇。奇犽“呵”地吸了一口氣，白面皮一下漲得通紅。
小杰湊得更近，近到他們的嘴唇幾乎相碰。他對著奇犽分開的雙唇低聲說：“太好了。那就代表，你永遠都會在我身邊了。”
他沒有等著去看奇犽唰地瞪大的雙眼，只是徑直傾身、消滅他們之間的距離，將奇犽的喘息聲淹沒在又一個吻中。他將奇犽拽得更近讓兩具身子緊緊相貼，而奇犽的手插進小杰的發里、腿在底下與小杰的交纏著，他氣喘吁吁的笑聲只讓他們的每個吻更加甜蜜。
之后——在他們一面搭背勾肩、東倒西歪地走回米特阿姨的小屋，一面傻兮兮低笑的時候——小杰意識到：大部分人都會有好幾個初吻，因為他們會有好幾段親密關系。
但小杰從很早起就明白，他注定只會與一個人在一起了；那個成為他第一個朋友的人，哪個第一次與誰共享一被子的人（在天空競技場里），那個在多年的落寞分別后第一次牽住手的人，那個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他剖白說“我愛你”的人。
所以，他的初吻也會是他唯一的初吻。
而鑒于對方是奇犽，他們會一起回味這一生一次的經歷，這已是毋庸置疑的、百分百完美。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