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格鏡頭
悲興交集。
2016年4月的最后一天,我和我師父出去騎車了。
30多公里的單車旅行,中午的太陽炙熱,一路上我不斷地犯著錯誤,師父他老人家就絮絮叨叨了一路。人海里,車流里,一路不停地踩著腳踏車,一往無前。自行車的車軸發出悠長的聲音,像江南的水聲,江南,詩里夢里的江南,在淮河以北都已經凝成一塊透明的琥珀,被我悄悄地裝進記憶的籠子里,不敢再去窺探。
我沒瘋,只是為了一盤正宗的大盤雞,還有拋卻那些不開心的過往。
找了一家小店,我和我師父邊吃邊聊著。我依舊對舊聞感興趣,喜歡聽別人的故事,無論真實還是虛構,即使它平淡得好像一杯白開水,我也興趣盎然。我們坐在小店里,負喧瑣話,只談舊聞,不談時事。
曾經的日子早就宛如夢中,未來也遙不可及。師父給我講過三個很短的故事,當我追問‘后來呢?’‘后來就沒有后來了啊。’三個無疾而終的故事,我只能說現在的我們,既不屬于過去,也不敢太期許未來。我們在兩處茫茫皆不見的尷尬處,腳踏著一塊浮冰,浮冰正在融化,除了自己,沒誰能把這些感受體驗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