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樹五一發了新專《獵戶星座》,距他上一張專輯《生如夏花》,隔了十四年,離他第一張專輯《我去2000年》,隔了十八年,兩張專輯23首歌湊出一場演唱會都頗為艱難,卻讓他歸隱了一個時代,廖勛欽覺得這很不歌壇。
其實不難理解,有佳作傳唱立世,自有人等他歸來做少年。
五首新歌,三首老歌,一首翻唱和一段未完成的旋律,勉強拼出了這張新專,聽了一周,容廖勛欽嘴碎幾句。
一、我悟或我執。
倘若說《平凡之路》是另一個版本的《山丘》——哥過去活得很傻逼后來終于開悟了成熟了但是我不說只唱出來,那《the fear in my heart》則是對傻逼的執著——我沒有活成我討厭的樣子。背叛過去取悅他人還是忠于本我永不妥協?蛻變還是固執?孰優孰劣不過是文字游戲。歌者無意,聽眾會心。
二、要白衣飄飄。
乍聽《清白之年》,白衣飄飄浮現于廖勛欽眼前,憂郁少年囿于從前,如《那些花兒》般落寞,這很民謠,也很民謠混子。再聽《狗屁青春》,歌名仿佛李逼附體,歌詞“像屁一樣飄散”“四處噴射的體液”畫風堪堪入目,活脫一個搖滾盲流,但演唱出第一句“莫笑西風,何必枯榮”,大氣磅礴,激昂熱血。寫詩人還在。
三、憋些正能量
明明沉寂的這些年里,狀態像《baby,До свидания》(寶貝,再見)里沉入黑夜的神經質一樣喪,還得憋出《好好地》、《never knows tomorrow》、《空帆船》來正能量一下。這幾首里最耐聽的是《空帆船》,放著感覺是第一張專輯里未收錄的遺珠,細看一下制作人里有張亞東,豁然開朗。
四、這很樸樹
《forever young》翻唱自《我去兩千年》的第一首《new boy》,當時奔騰的windows98變成了windows7,歌詞再不換就該過氣了,內核依然是凱魯亞克那句用爛了的“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一段未完成的旋律尚未填詞便被強行推出,只能假裝他是在低喃在留白,不能說是在粗制濫造,畢竟連早已發布的《在木星》都重新編曲過。就像原諒他在演唱會上忘詞一樣,廖勛欽覺得他是樸樹,這很樸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