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與生活? —記一次專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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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家長,各位同學,你們好!

? ? ? ? 今天,我想就“寫作與生活”這個話題,談一點個人粗淺的見解。

? ? ? ?一、目前中學生的寫作狀況

? ? ? ? 寫作能力是語文能力中的最高層次,它是語文能力的綜合表現。就中學生而言,能寫出自己的新感受、新發現、新見解,應該是語文教學追求的目標。2017年《語文新課程標準》中明確提出:“中學生要多角度地觀察,發現生活的豐富多彩,捕捉事物的特征。寫作感情要真摯,力求表達自己的獨特感受和真切體會。”但十分遺憾的是大多數中學生的寫作水平都還低于《語文新課程標準》的要求。無論是命題作文、半命題作文、材料作文、話題作文,不少學生都還視為畏途。他們不喜歡寫作文甚至害怕寫作文。前些年,語文界探討問題的癥結,主要歸結到學生閱讀量不足,知識面狹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些年,教學機構加大了課外閱讀的力度,閱讀的內容和字數都有了明確的規定。在有識教師和家長的指導下,學生的閱讀量大大增加。但學生的整體寫作能力仍然不容樂觀。為什么題材陳舊?為什么感情平淡?為什么立意不深?為什么千人一腔?為什么不少學生在寫作文時,愁眉不展,搜腸刮肚,絞盡腦汁,無計可施?為什么不少學生總是抱著應付老師的態度去編故事湊字數?為什他們總是在完成了所有學科的作業之后,才會用不多的時間去完成作文?還有,不少學生的作文充滿了“假、大、空”,把自己偽裝得很“高尚”,不敢說真話,抒真情。有些學生為寫出好文章,東拼西湊一些華麗的辭藻,排列幾句名人名言或詩詞典故,發一些故作深沉的感慨,努力使自己的作文有“范文”的樣子。總之,優秀感人的作文較少,存在各種問題的作文很多。問題的癥結究竟在哪兒?如何走出這一怪圈?這就是我今天想闡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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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二、生活是寫作的源頭活水

? ? ? ?各位家長,各位同學:寫作是一種創造性的勞動,學生寫不好作文的原因固然很多,但我認為跟生活的局限性有相當大的關系。許多學生目前仍然是兩點一線式的生活,從昨天到今天,從今天到明天,生活幾乎是克隆般地復制,思維被局限在幾十米的空間內,視野不寬闊,積累的寫作素材少得可憐。雖然有些學生讀了較多的課外書籍,有一定的知識沉淀,但那是別人的生活,別人的思維,別人的情感,別人的感悟,你只可借鑒,不可照搬。何況有的學生讀書時,浮光掠影,不注意吸收和借鑒。臨到作文,還是束手無策,腹中空空。雖然現在可以從網絡中學到大量的知識,但網絡生活決不可能替代現實生活。何況網絡中的東西,有時真偽不辨,有時良莠不齊,有時還是負面的東西。

? ? ? ? 眾所周知,生活是寫作的源泉,文章是生活孕育的結果。沒有生活,就沒有文學。我們古代的作家,成名之前,幾乎都有相同的生活經歷:那就是壯游。漢朝的司馬遷是一個偉大的歷史學家、文學家、思想家,他二十歲時就開始漫游,游蹤幾乎遍及全國,還到過我們云南的金沙江畔。他到處考察歷史遺跡,接觸社會不同階層的人物,了解地方風土人情,采集傳聞軼事。漫游生活為他后來寫作《史記》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史記》不僅是一部歷史巨著,也是一部文學巨著。高中教材節選了《史記》中的《鴻門宴》。《鴻門宴》故事情節引人入勝,項羽、劉邦、張良、范增、項莊、項伯、樊噲,人物性格個個鮮明。我們學這篇課文,不僅了解了那一段歷史,也學到了如何塑造人物形象的方法。唐朝的李白二十五歲時,“仗劍去國,辭親遠游”,出三峽,泛洞庭,東游吳越,北上太原,開始了以安陸(今湖北)為中心的長達16年的漫游生活。壯游生活滋養了他,使他養成了傲岸不羈的性格,使他成為盛唐時期中國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尊為“詩仙”。杜甫三十五歲前過的也是讀書與漫游的生活,他先后游歷過吳、越、齊、趙等地,和李白等人“或飲酒賦詩,或慷慨懷古”。他經歷過“安史之亂”,深感戰亂給人民帶來的苦難,他成為了偉大的現實主義作家,被尊為“詩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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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們現代的作家、畫家、歌唱家、舞蹈家,都要“采風”。“采風”就是深入生活,從生活中汲取創作的源頭活水。我們的中學生要學語文,語文學科的特點是說古論今、縱橫千里,連接中外,包羅萬象。而考場作文的題目就是根據語文學科的特點千變萬化,叫你無法預測,無法圈定,無法捕捉,無法宿構。你只有積極地投入生活,改善狹隘膚淺,形成五彩繽紛的視點,擁有眾多的寫作素材,有了足夠的生活底蘊,才能以不變應萬變,在考場上才能厚積薄發,思接千載,瞬息萬端,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在這里我想講一個創作的小故事。就是被我們傳唱了半個多世紀的《在那遙遠的地方》的誕生過程。青海湖的神秘、美麗是有口皆碑的。那里的日月山口是唐朝時藏王迎親文成公主的地方。日月山下一馬平川,綠草成茵。在這濃濃的綠底子上,又不時鉆出一束束金色的柴胡和白茸茸的香茅草,遠望金銀相錯,因而被稱為金銀灘。當年26歲的王洛賓來到這里采風時,被這里的美景陶醉了。這時,有一位名叫卓瑪的姑娘用鞭子輕輕抽了他一下,就含羞拍馬而去。王洛賓就癡望著天邊那一團火苗似的紅云,腦際閃過了一個美麗的旋律——在那遙遠的地方。就是因為采風,王洛賓才捕捉到卓瑪的倩影,這倩影繞心三日,揮之不去,終于幻化為一首美麗的歌曲,永遠定格在世界音樂史上。如果王洛賓沒有這一段生活,世界音樂史上就將少了這絢麗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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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在教學之余,也從事文學創作。這里我想再講講自己創作詩歌《別了,燕子》的情形。現在的紅塔東路一帶十多年前還是一片古樸而美麗的田園。那里稻田一望無際,池塘清清,柳樹蓊郁。仲夏時節,燕子在稻田的上空低旋,田塍上野花野草野菜生機勃勃。記憶中還有馬車的銅鈴,農舍的炊煙。周末時,我和我的先生經常開車到那里,避開鬧市的喧囂,洗滌疲倦,享受大自然的饋贈。可是,一天開車到那里,上述的情景不復再現,田野變成了工地,沙塵彌漫,卷揚機的吼聲震天,眼前是一片混亂。我震驚,我茫然。我認為,城市的發展是必要的,但留一方水土、一片林木讓鳥類與我們同居也是必要的。后來,情感變成失痛惜、失落、憶念,就創作了《別了,燕子》。請聽 :

? ? ? ? ? ? ? ? ? ? ? ?別了,燕子

在這個城市的東南,

曾有萬頃良田,

剪雨而舞的飛燕,

是這片古樸田園鮮活的裝點。

香巢筑在農家的屋檐,

泥屋頂上飄揚著溫情的炊煙。

無論男女老少,

都對燕子報以笑顏。

燕子在稻田的上空低旋,

與蝴蝶、香花和春的蜜意做伴。

稻田盡頭樹林蓊郁,

遠望片片紫煙。

清風拂起一縷羈思,

讓我低迴流連。

燕子年復一年,

為何只在這里蹁躚?

也許,它們曾與我們的祖先有約,

共享這一片靜穆的田園。

聽吧,燕子親切的呢喃,

正訴說著歷史的久遠。

仲夏時節,

稻花吐播著清芬,

燕子和著馬車銅鈴的節奏飛舞,

孩童在嬉戲追趕。

田塍邊的溝渠雖然淺淺,

但有芳草野花的顧盼,

不時還掠過飛燕的倩影,

就勝過了波光的瀲艷。

我在田塍上休憩,

洗滌了失意和疲倦,

和著心的律動,

歌唱生命的絢爛。

我慶幸,

在這鬧市的邊緣,

竟還保留著

這一片詩情畫意的田園。

不料這一方凈土,

倏忽間,竟經歷了滄桑巨變。

田舍轟然倒塌,

香巢蕩然無存,

稻田痛苦不堪,

它竟承載了工棚、鋼筋和鐵欄。

沙塵膨脹彌漫,

卷楊機的吼聲震天。

城市來了!

它以霸主的身份,

攆走了農人,驅散了燕群,

肆意地招搖著妖艷。

天空是如血的殘紅,

疾風凌厲輾轉。

塵埃太重,

無法體驗生命的彰顯。

我不知燕子是怎樣地哭喊

怎樣走上流亡的道路,

但我目睹了一個燕子王國的覆沒,

一出悲劇的重演。

別了,燕子,

倩影難覓,

你的剪尾,

不會再裁出蜜意的春天。

別了,燕子,

春來呢喃,

夏晚歸巢,

這一幅圖景不會再現。

別了,燕子,

我無助于你們的災難,

只能為你們中的罹難者,

書寫一幅帶血的挽聯。

稻田的燕子啊,

我們今生不會再謀面,

但我心底留下了一張永恒的底片,

是你們剪雨而舞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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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寫《長江三地域文化探奇》,也是兩次乘船漂游長江,獲得了大量的生活素材。可以說,我的每一篇散文,每一首詩歌,都是生活的縮影,都是生活孕育的成果。

? ? ? ?三、怎樣獲取寫作的源頭活水

各位家長,各位同學:

? ? ? ? 既然生活于寫作這樣重要,那么,我們中學生怎樣才能獲取寫作的源頭活水呢?

? ? ? ?1.投入生活,積累素材

? ? ? ? 我們要有意識地打破封閉圈,改變兩點一線的情形,投身火熱的生活,投身無比美好的大千世界。比如說賽場拼搏,參觀訪問,軍事訓練,踏青秋游,對抗辯論,國際交流,我們都要有濃烈的興趣。我們要關心夏雨冬雪,草長鶯飛,潮起潮落,新人新事,火爆新聞,社會變革。我們要通過現代化的視聽手段和傳播媒介獲得大量正負兩極的信息,積累素材,就是老師布置的手工勞動,也是一種生活的體驗。

? ? ? ? ?各位家長,特別我要提倡假期旅游。古人說:“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山峰峽谷,森林草原,河流瀑布,或雄偉險峻,或幽深秀麗,或旖旎悠遠,各自以其不同的風姿等待著你欣賞;風土人情,異國奇聞,優美傳說,可牽引你的情思,觸動你的遐想,但也需要你自己去親自品味感悟。別說我沒有時間,別說我要補課。多年前,我校有一個學生叫楊冰晶。她的家境并不是太好,但冰晶的母親志向高遠,立志要將女兒培養成為一位作家,完成自己未竟的事業。每到假期,冰晶的母親就開著車,帶著女兒旅游,出云南,下三峽,訪蓉城,住九寨,攀峨眉,過黃河,走秦川。初中時,冰晶就走遍了大半個中國。她在旅途中寫日記,回昆后根據日記寫作文。她很勤奮,寫作文手指都磨起了老繭。記得有一個假期,她一共寫了五十多篇作文。旅游回來后,她拿了二十多篇文章給我看,請我給其中的一些文章寫評語。結果二十多篇文章都發表了。聽聽她的文章的題目:《瓜棚下的童趣》、《拾浪花》、《哈,大海有耳朵》、《螢火燈籠》等,就知道她的生活底蘊有多深厚。冰晶初中時就寫出了三本書:《童年趣事》,《童年牧歌》,《童年夢幻》。著名作家陳伯吹為她題詞。十四歲破格加入云南作家協會,成為云南作協里年齡最小的一位作家。她高中也就讀于我校 。后來,她考入北大中文系。這個例子充分說明了假期旅游不可低估的功能,它能拓寬視野,陶冶情操,戰勝困難,還能和父母溝通感情,縮短思想距離,是一項極好的親子活動。生活是萬花筒,是寫作永不枯竭的源泉。我們要帶著像雷達一樣敏感的心靈,生活中自然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鮮活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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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2.觀察生活,活用素材

? ? ? ? 觀察,是了解客觀事物最直接、最有效、最可靠方法,是獲得感性知識的重要途徑,也是攝取寫作材料的重要途徑,因為色彩、層次,無不是直觀地呈現在人們的感官面前的,如果不注意觀察,就失去了對客觀事物的自我認知過程,失去了一個在五彩繽紛的世界里獲取種種形象的機會,就無法形成素材和感情方面的積累。所以,光是投入生活還不行,還要觀察生活,把握特征。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世間的景物,不光以靜態的方式存在,許多時候呈動態發展變化的態勢。絕美的動景有時是轉瞬即逝的,比如人們等待幾個小時,而欣賞曇花開放的美景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看太陽跳出海面,和水面分離的情景也是這樣。因此,我們觀察時,必須要抓住特定時間、特定環境、特定條件下景物所呈現的撩撥人心的變化狀態,才能活用好觀察的素材。例如,我的散文《荷蕩小記》,有幾段描寫,也是經過認真觀察的結果。······“再往前劃行,荷花又茂密了,荷蕩里開放了的荷花有白色的、淡紅的、鮮紅的,全都露出了嫩黃的蓮蓬,似俏麗的少婦,百般嬌嗔,萬般嫵媚。有的才綻開幾片花瓣,像風姿綽約的少女,張開朱唇,但是欲說還休,只是將笑意凝聚在腮邊。水鳥踏波,野鴨嬉戲,幽香脈脈,弦歌裊裊。”這段是靜態的觀察結果。還有動態的觀察結果。······“正感心曠神怡之時,忽然涼風襲來,微雨飄灑。荷葉上聚起了幾個小水滴,漸漸的,竟然風雨大作,雷聲轟隆,我們急忙將船撐到一個橋洞里避雨。這時,雨乘風威,風助雨勢,雨扯天扯地地傾瀉下來,遠處的青山和田疇,滿湖的荷葉荷花,橋洞內外的船只和游人,都無從與它分說,一任它盡情地傾瀉。我心里一沉,擔心這嬌美的花葉禁不住這狂風驟雨的肆虐。但荷葉荷花卻似乎是在笑迎雨水的洗禮。荷葉把雨水接滿自己的葉盅,又輕輕地將身子一傾,把雨水倒進荷塘,一次又一次地重復,一次又一次地表演,似乎是在為生于斯、長于斯的家園貯蓄清水。荷花傲立于朦朧的煙雨中,騰挪躍動,搖曳不定,這瀟灑的身影,似凌波仙子在起舞。雨中的荷塘,又是另外一種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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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3.提煉生活,立意深遠

? ? ? ? 各位家長,各位同學:我們有了生活素材,會活用素材,這還不夠。為什么同樣的生活經歷,同樣的實踐活動,有的同學立意新穎,有的立意平平?這是因為沒有對生活蘊含的意義認真分析鑒別,思索感悟,批金淘沙,沒有提煉生活。因此,我們要尋求解決問題的多種可能性,變通性。對于生活蘊含的多種意義,要加以提煉,做到立意深遠。要沖破習慣思維的羈絆,不落窠臼,標新立異,獨樹一幟。例如“窗外的世界”這個題目,應該是不難寫的,每個人都有這方面的生活素材,但是,卻有著不同的立意。

? ? ? ?1.敘寫窗外旖旎的風光,豐饒的景象以及由此而注人身心的活力。立意:抒發熱愛祖國山河的情懷,歌頌開放改革后新農村的蒸蒸日上。

? ? ? ?2.敘寫窗外世界一方天地的變遷以及目睹的火熱的生活。立意:歌頌開放改革的豐碩成果。

? ? ? 3.敘寫向往窗外清新美麗、充滿勃勃生機的大自然,但卻無暇身臨其境的失落和惆悵。立意:表現當代中學生的生活、情操和追求。

? ? ? 4.實寫窗外世界一角的變遷,聯想多個領域科技的攻關,經濟的騰飛。立意:應面對世界,面向未來,樹理想,立大志,將來為祖國的騰飛貢獻力量。

? ? ? ? 通過分析比較,第1、2種立意一般。第3、4種則不囿于一般的構思,能從紛繁的材料中進行精心的選擇,提煉了較深層次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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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再如,2013年國慶大假我去寧夏、內蒙旅游,走過了騰格里沙漠,體驗了沙漠的壯闊,也體驗了沙漠的荒涼。后來到了沙漠中的一片綠洲金沙島,這里有一片無際的薰衣草,美得叫人陶醉。如果讓同學們寫作文,可能立意最多的就是歌頌祖國大好的山河。但我卻寫了一首詩歌,因為生活的撩撥,我的立意是歌唱生命,歌唱青春,歌唱愛情。請聽:

? ? ? ? ? ? ? ? ? ?薰衣草之歌

誰說沙漠里只有蒼涼,

在那遙遠的金沙島上 ,

我仿佛走進法國的普羅旺斯 。

看那萬頃的薰衣草,

淡紫色浸染到天邊 ,

綿延成花的海洋。

紫色的精靈,

在歡快地暢想。

它們張開小蝴蝶了般的翅膀。

微風中,

扇起的芳香在空氣中醞釀。

沁染的又豈止是你的衣裳?

流連于花叢之中,

聆聽那古老的歌謠。

薰衣草沒有轟轟烈烈,

只有淡淡的幽香,

寧靜而悠長……

別說薰衣草柔弱而嬌小,

它即使粉身碎骨,

馨香也會縈繞你身旁。

綠水獻出幽美的意蘊,

波光在湖面上跳蕩 ,

烘托著絢麗的鶯飛草長。

情人們手牽著手,

在花海里徜徉。

小伙張開了雙臂,

是否想掬起一片紫色,

織入姑娘的新裝?

姑娘任香風撩起裙擺,

留下一張又一張靚照。

驚鴻的剎那,

定格在這遙遠的地方。

夕陽欲落未落,

似不忍離去。

它把能量慷慨地揮灑,

薰衣草披著美麗的霞光。

哦,姑娘,

為什么神采飛揚?

原來明天就要坐上馬車,

聽牧人甩幾桿響鞭,

歌聲飛過遠處的山梁,

告知情人去采辦嫁妝。

她要尋覓一個薰衣草香荷包,

懸掛在未來的新房。

啊,薰衣草,

你為何令人神往?

你搖曳不定,

和風兒捉迷藏。

一曲《青春》在花海里回蕩,

歌者是那樣的陽光。

此情此景,

讓心中朦朧的底片忽又明亮。

那如詩如夢的往事,

令人油然悠悠地回望。

看那少年立于山崗,

迎接冉冉升起的太陽。

他是人間的春天,

朝霞里的一笛短曲,

驚艷了一池秋水,

震動了手捧薰衣草姑娘的心房。

少年專注地東望,

姑娘卻有了淺淺的惆悵。

我從老歌手那里買下一個薰衣草囊,

歌謠亙古不變的主題,

此時卻豐盈著我詩意的想象。

別辜負多情的秋陽,

任記憶的小河汩汩流淌。

今晚我要枕著香囊進入夢鄉,

去回味花季的神秘與妙曼,

和那份純情的地久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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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各位同學:如果你是一只展翅的雛鷹,那么生活就是蔚藍的天空;如果你是一只不系之舟,那生活就是浩淼的江河;如果你是一顆含笑的種子,那種生活就是肥沃的土壤。讓我們大家都投入無比美好的生活,擴開眼界,沉淀知識,讓生活成為我們寫作的源頭活水吧!

(注:篆刻圖片:蕭學禹。景物圖片:蕭學莊、施文萃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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