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擁有此生此世是不夠的,還應該擁有詩意的世界。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就是充滿詩意的世界。
三月草長鶯飛,櫻花香氣四溢。
我最好的朋友小y騎著自行車載著我在我們生活和上學的小縣城里飛快行駛,我們穿過長長的大橋,大橋下面是奔流不息的河流,穿過車水馬龍的瀝青馬路,我和小y兩個人談笑風生,年輕的面龐上充盈著對前方目的地無限的興奮和喜悅。
我們生活的這所小縣城不是特別大,但是三月份草長鶯飛的季節特別美,有前幾年開放成免費區域的情人谷,不僅是學校情侶們談戀愛的地方,也是縣城居民們游玩的地方,因此平日里人也非常多。
聽說三月份情人谷的櫻花樹開花了,特別美,我和小y便在上體育課老師沒有查人的間隙偷偷跑了出來。此刻我們還沒到地方就已經若隱若現的聞到了櫻花的清香氣味。很是迷醉。
“馬上就到了?!毙興奮地說道,不覺腳下更用力的蹬了幾下。伴隨著哼哧哼哧的聲音。
“你是不是累啦?等下回來我來換你。”我連忙回應到。
“哈哈!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哪里載的動我嘞!”小y帶點寵溺又開玩笑道。
“哼,你也沒比我胖多少呀,還別瞧不起我,說不定我還騎得比你快”我說道還在后面扮了個鬼臉。
“哈哈哈哈……”小y爽朗的笑聲響起,貫穿在小縣城冗長擁擠的街道上。
我和小y一起念高二,她是我高一時入學的同桌,亦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很喜歡小y單純的性格和爽朗的個性,也喜歡她不同于其她女生的獨特。
小y最大的興趣愛好是游戲,然后是看日本動漫和打乒乓球。而我最喜歡看文藝小說。最開始也不知道兩個人怎么就走到一塊去了??墒乾F在怎么都不會分開了。那時我們堅信我們的友誼會天長地久。
那一年我們高二,人生中最好的年華,最無憂的日子。
那一年教室里播放最多的歌曲是許嵩的《半城煙沙》,還有男生經常播放的性感歌曲《飛向別人的床》,每當聽到這首歌曲,男生們總是對著旁邊的女生壞壞的笑著。一副欠扁的模樣。
高二在我還不知道情為何物時,周圍的許多朋友們已經和自己喜歡的男生紅著臉拉上了小手。課間上還到處飛舞著的各種傳情的小紙條。當時想不知道能畢業后能在一起的還能有幾對。
“到啦到啦!”小y停下自行車開心的說道。
“好香呀!好好聞~”我下車仰頭貪婪地深吸了幾口氣沉醉似地說道。
小y停好車,習慣性拉起我的手便往里面跑去,櫻花樹在情人谷中間位置的小山坡上,需要跑一段路程才能到。我們兩個小女生撒歡了腿似的跑向櫻花樹。
小y運動比我多,跑在前面,絲毫不累。我跑兩步就氣喘吁吁的,無比嬌氣地說道:“小y你慢點跑,我快跑不動啦?!?/p>
小y果然放慢了步伐,對我數落道:“你說你呀,平時叫你多運動,你不,我打球你還說我閑得慌。現在知道運動的好處了吧?!?/p>
“好的,下次陪你一起打好了吧。碎碎念的嘴巴真是像我媽一樣,嘿嘿…”我快速接上話立馬跑開了。
“你說啥?!看我不打你。”小y假裝生氣地輪起袖子追向我。
我跑她追,我們很快便跑到了櫻花樹下。
印入眼簾的是六棵整齊排一的櫻花樹。粉紅色的花瓣掛滿了整個枝干。一簇簇的花瓣形成無數的花朵狀,中間有幾片綠葉點綴著,萬花叢中一點綠,在三月陽光的照射下更加柔美。
微風徐徐,粉紅色的花瓣間歇地飄落下來,在空中打著旋兒輕輕地落入大地的懷抱,有些調皮的花瓣喜歡去觸摸行人的肩膀,再隨著風兒飛舞起來。每棵櫻花樹下都有層層花瓣像毛毯一般鋪展開。惹的行人忍不住想要躺上去。仰頭感受花瓣撫摸的輕柔的觸感。陣陣花香繞鼻。傾人心脾,撩人心海。
我和小y享受著此刻寧靜香甜的時刻。我們沉醉似地看著美麗櫻花,在和煦的微風下緩緩出神…
“哈嘍!小琳?!币宦暡缓蠒r宜的男生獨有的很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我們兩個都扭頭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竟然是他!此刻我心潮澎湃,有點緊張和不知所措?!澳悖俊?/p>
小y疑惑地看向我?!澳阏J識?”
在我還在發愣的間隙,那位叫著我名字的穿著牛仔衣服的陽光帥氣男生徑直走了過來。他旁邊還跟著一位面相憨厚的有點胖嘟嘟的穿著運動裝的男生。
“怎么?你不認識我啦?”帥氣男生假裝一臉受傷的表情。
“額,,認識認識,上次我們一起溜過冰的。叫時瓊?!蔽液荏@訝自己能這么快地喊出他的名字來。頓時因為害羞的臉瞬間紅的像蘋果。
第一次聽他介紹自己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像女生的名字。但讀起來還算順口。于是心里便記了下來,后來無意中想起,還默默在心里念了好幾遍。
我和他相識在一個月前的溜冰場,帶我一起去的同學正是他的朋友。他在另外一所重點高中讀書。第一次溜冰都是菜鳥,兩個人一起摔了好多次。但是那一天玩的很放松很開心。
我記得第一次見面他也是一身牛仔裝,發型有點蓬松的樹立起來,接近于那時流行的殺馬特但又不完全是殺馬特的造型。前額的劉海微微遮住一雙深邃的眼睛。睫毛像扇子一樣長而密,鼻梁很高挺帥氣,高挺的鼻梁下是薄如蟬翼的嘴唇,皮膚白皙如玉,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他的笑容像陽光般溫暖。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我的心頭一顫。
他除去目測一米七的身高應該是廣大少女心中的夢中情人吧。書里說嘴唇薄的男生更容易薄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想他這么帥氣,應該有很多女生在追吧。
此刻卻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真有點不知所措心里卻又有點小興奮,臉上又極力想要掩飾住少女這般小心思。
“哈哈,你們今天也沒上課嗎?特意過來看櫻花?”他爽朗地笑著問道。
小y看了他們一眼,便妞過頭來繼續觀賞著美麗的櫻花。顯然一副對帥哥不感興趣的模樣。
“額,我們兩個體育課跑出來的,等下還要回去上課呢。你們呢?”我禮貌地說著還習慣性地對他吐了個嘴臉。
他略有一絲驚訝的表情閃過,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笑容可掬地說道:“我們兩個是早上打掃完衛生跑出來的。這櫻花真美~”說完看向我微微出神。
“呦~你這小子是看到美女了吧,美女比櫻花更美!”旁邊的那位長相憨厚的男生壞壞地調凱到。
“哪有,這櫻花確實美。”看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心里這樣想到,說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地回復到。
“小琳,我們該回去了?!毙觀賞完櫻花面無表情地回頭對我說道。然后就轉身走了。
“那……我們兩個還要回去上課就先走啦?!蔽覍λ麄兌Y貌性地笑著說道。正準備跟上小y的步伐。
“等下,我可以加下你的QQ嗎?”帥氣男生手抓了下頭微微不好意思地說道。
“額,好的。不過我平時玩的少?!?/p>
我很麻溜地報給他了。他好像生怕漏掉一個字似的飛快地按鍵記了下來。然后迅速地添加了我為好友。
櫻花還在隨風起舞,我飛快跑向小y,心里蕩漾出一片波瀾。不禁很是期待的想,他會找我聊天嗎。那天我的心就像隨風起舞的櫻花一樣飄向云端。隱約感覺到我的春天要到來了。
是的,一個星期后我們在櫻花的見證下戀愛了。我和他屬于一見鐘情的那類。我們的戀情很快在朋友間公開了。朋友們都為我們高興,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和祝福的話語。
開始小y也不反對我們交往,但是和我之間明顯疏遠了很多。我和時瓊在一起的三個月后小y突然就不理我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家,也不和我說話。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和她一起在校園的跑道上散步。她一個人走在前面什么話也不說。
回想起以前的我們都是手牽手一起歡快地走路,時不時她還會一只手搭在我瘦弱的肩膀上,充當著我男友的身份。偶爾開心時會捏捏我的臉。她第一次捏我的臉我還很奇怪,不過后來也習慣了??赡苓@就是她表示親近的方式吧。后來我也會捏回去。
小y的皮膚屬于超級好的那種。第一次見到她,我覺得她的皮膚像是我家里的SD娃娃一樣晶瑩剔透,彈指可破。所以后來我也捏習慣了。經常我們兩個互捏。我們兩個的關系比親姐妹還親。
我記得我們高一同桌,共用一個耳機聽歌的無憂時光,我記得有一次我說喜歡喝旺仔,她便把她家里的一整箱旺仔全部都搬到教室來給我。我還記得高一那年我跟她說想學鋼琴,但是沒有人陪著我,于是她也和她爸媽說她要學鋼琴。后來我們雙方家長都同意了。她整整陪著我學習了一年自己并不感興趣的鋼琴課。
她只是為了陪著我而已。不讓我孤單。后來回想起那一年我覺得自己很幼稚也很自私,可是很幸福。有一個對我這么好的朋友。我心里默默地說道,我們要成為一輩子的姐妹。
可是后來因為我談戀愛了,小y慢慢疏遠我了。那天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約她出來散步的機會。她卻什么話也不說。一個人在前面慢慢地走著。
我記得那天晚上風很涼,漸入寒冬,校園跑道上都沒什么學生出來了,馬上又期末考試了,大家都在教室里備戰考試,連課間休息十分鐘都非常寶貴。
我和小y已經有快一個月沒怎么說話了。我快步追上她,想向往常一樣牽起她的手。但她頓時像觸摸到燙手的山芋般立馬縮回口袋去了。
我還記得上次鬧矛盾還是因為我和小y一起坐著吃煎餅,本來兩個人吃的好好的,時瓊出現了,說我們就吃這個沒有營養,非得拉著我們去逛超市,說去給我們買好吃的。我叫小y一起去,小y不去。后來我就跟他單獨一起走了。
再后來我開心的回到教室帶著一堆零食放入小y的抽屜,那還是時瓊花了半個小時選好的,我當時覺得時瓊應該很愛我,他對我的好朋友都這么好。但是小y回來教室后原封不動的還給了我。
我很傷心??墒且膊恢涝撊绾巫?。就連我說要陪她玩她最喜歡的乒乓球,小y也不理會。她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無論上體育課還是放學回家,都只能看到她一個人孤寂的背影。
我繼續沒皮沒臉地靠近小y,開玩笑道:“你最近都在干啥嘞,上課看不到你人,下課人不見。放學也不等我。真的是要把我拋棄了呀?”
“明天起,我不去學鋼琴了。你要好好學,將來才會有出息。以后沒事不要找我了。我先上去了。”小y頭也不回的冷漠地說道。這是幾個月來她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好像小時候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一樣難受。我知道可能我和她的關系再也回不到以前。
寒風吹拂起校園跑道的上一片片枯葉,無情的又拍打到冰冷的地面上。此刻我的心底如冰凍了一般絲毫沒有溫度。
又一年三月草長鶯飛的季節,可是這一年教室里沒有人去看飛舞的櫻花。這一年全班都在備戰高考。我也在拼命的練習鋼琴。
這一年我和他的戀愛宣布結束,就像很多情侶在畢業后宣布分手一樣,分手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分手了就算心再痛也只能逼迫自己相忘于江湖。原來愛情和友情都是那么短暫。
我無暇顧及太多了,高三這一年愛情和友情都離我而去,我唯一能把握住的便是未來。
教室里各種考試卷子漫天飛舞,老師不厭其煩的站在講臺上一遍又一遍地唾沫橫飛地講著數學函數的解析式。教室下面每個學生課桌上都有堆疊如山的書籍。我偶爾還是會情不自禁地回頭看看小y的臉,可是不知何時她那張清純如SD娃娃的臉早已淹沒在書堆下面。再也找不到了。
午睡后教室收音機里不斷重復播放著“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我們都知道畢業意味著分開,可是那些曾在歲月里許下的諾言會不會終究也隨風而逝?
一年來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彈永遠不會離我而去的鋼琴。它似乎已經成為了我所有依靠和寄托。唯有它能帶給我溫暖。唯有在音樂節奏里我才能忘掉孤獨、想念和心痛。
6月酷暑來臨。每個人魂牽夢縈的高考終于結束,結束意味著一段新的旅程的開始,有人歡喜有人悲。我覺得不出意外應該可以進去自已理想的大學。所以我心里并無太大的波瀾。一年寒窗苦讀,我的心都交付給了未來和前程。
畢業后我們全班最后相聚在KTV,我送給小y存了好幾個月的零花錢買的兩套動漫書全集。我記得小y最喜歡的動漫是《龍珠》和《海賊王》。于是我跑了好幾條街買全了它們,把它們搬到小y面前。希望小y可以開心。
我無比深情地對小y唱了一首《朋友》,然后淚流滿面。我能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小y臉頰上懸掛的淚珠,在燈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
期間我去了下衛生間,回來小y就已經不在了。
高三的同桌小瑩在小y離開后八卦地問我:“小y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你們以前那么要好,我們班上人還以為你們是那種關系呢,現在你們兩個人又像陌生人一樣,發生什么事情了?話說我昨天還看到你男友跑去考場外面探望小y……”
我的表情瞬間呆住,心里疑惑道難道是他想要通過小y來打探我的消息?既然都分開這么久了,何必又過來找我。有點釋懷而又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做聲。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是時瓊發來的短信:“祝賀你高考結束。我們可以見一面嗎?”時隔快一年的短信。我心里已經無絲毫的波瀾。
想當初自己因為分手而痛苦流涕的日子實在覺得可笑,那天僅僅收到一句“我們分手吧”的短信,我翹課跑到他學校去找他,他不出來見我,我只好跑到他班級當面質問,他當著周圍同學的面冷漠而又斬釘截鐵地回答:“因為不愛了!”
分手的那天晚上我拉著我的一個朋友一起翹課,在空蕩的ktv死命嚎著:“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夠表白……”
用酒精麻痹自己痛苦的心靈。和他在一起短短一年時光里,我感受到了和友誼不同的無比甜蜜幸福的日子,可是當初有多幸福最后分開就有多痛苦。況且在那段最痛苦的時光里,兩個最重要的人都不在身邊。我覺得自己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無助、迷茫,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到處亂撞。最后撞不動了才慢慢清醒過來。
而我至今還不知道分手的理由和小y不理會我的理由青春時光里重要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吧。結果都在未來。
從嘈雜的冷如冰窖的ktv出來,外面一片熱浪撲面而來。頓時有那么一瞬間連呼吸都困難。
時瓊就站在馬路對面,向我揮手??煲荒隂]見面,他變化挺大,頭發染成了亞麻色,穿著一身休閑裝。耳朵還多了一個耳釘。有點桀驁不馴的感覺。不同于的以往陽光溫暖的氣質,替代的是有點痞帥屌絲的味道。
“嗨,好久不見了。”他看著我輕聲說道,還硬生生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我冷漠地看了一眼他便瞥向別處。
“對不起,我欠你一句道歉?!彼麧M臉愧疚滿懷誠意地說道。
“但至少你一年的努力沒有白費,聽說你高考狀態不錯,報考的藝術學校,也都通過了。真的很……”他緊接著說道。
“為什么當初要分手?!”我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問出了這句我一直都想問的話。
“因為不愛了。小琳,對不起……我愛上了小y……可是快一年了,她還是一直對我避而不見……”時瓊極力掩蓋住自己痛苦難忍的情緒。
空氣中的熱浪還是一波接著一波的向我們襲來,拍打著我們年輕的身軀。馬路旁邊有小攤販們的吆喝聲,來往的車輛也一個勁的滴著喇叭,催促著緩慢行走的人,人們或談笑風生,或打情罵俏。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而此刻的我像被魔法施身,怎么也動彈不得。就這么短短的一句話,我消化了快一分鐘的時間。我不可置信的那樣傻傻的看著他。想從他眼睛里找到說謊的證據??墒撬劬锏那楦兄皇O聯鷳n和愧疚。
“從……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巨大的訝異和心痛使我的喉嚨頓時像凝結住了般,連說完一句完整的話都極其費力。
他沉默了一下。一雙深邃的眼睛看向我,滿懷愧疚和憂慮地說道:“和你在一起三個月后,我意識到了對小y特別的感情……你和她的性格相反,你很活潑,很可愛,我也試圖忘記掉對小y的感覺,和你長久的在一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輕松??墒恰越是對我冷漠,我越是想要靠近,怎么也忘不掉她的身影……對不起……我真的無法繼續欺騙自己,也不想耽誤你。你是一個好女孩??墒俏遗洳簧夏恪?/p>
此刻他的聲音逐漸隨風遠去。只有一句話不停地回響在空氣中,一遍又一遍?!叭齻€月后……對小y特別的感覺?!蔽覀冊谝黄鹂煲荒甑臅r間,我竟然沒有發現。
小y正是幾個月后對我態度冷淡,不再陪我學習鋼琴。還讓我不再找她。那天在超市里,身為我男朋友的他為小y認真挑選零食的場景我還歷歷在目。當時還傻傻的以為是在討好我……
可是他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原因。我心里疑惑的道。但是喉嚨里面仍舊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小y不讓我說的。小y讓我好好照顧你,叫我不要傷害你。我和你分手的消息我來找你之前才和她說。”他繼續解釋道。
我記得我當初是因為好面子沒有告訴同學我分手了,唯一知道我和他分手的是那次和我一起去ktv的朋友??赡苄也不知道。
“你和小y的關系還是很好吧,我很慶幸沒有因為我而影響你們姐妹的感情……”我頓時眼眶紅潤,心里難受至極,小y因為害怕我受傷害,才離我而去,不想打擾我和他??煲荒甑臅r間自己獨自一人忍受孤獨。
此刻我手機突然響了,是小y打過來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手機屏幕很久沒有接到這個名字的來電。后來只有夢中才會出現。
我沉默地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邊傳來小y久違的聲音:“我想你了。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此刻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哽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不起……小琳,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傷害,可是最后你還是受傷了,我不知道你們倆……分手了……”小y在電話的那頭也哽咽起來繼續說道。
“再也不分開了,一言為定!”此刻我破涕為笑,整個人像重新煥發了青春的活力。
馬路上依舊人來人往,可是每個人都變得那么可愛,連路攤旁小商販的聲音都變得如此動聽和諧。我的整個世界瞬間都明亮起來。
青春里最珍貴的是那段純真付出的友誼,不摻雜任何利益和個人思欲的情感。不論小y對我的感情是單純的友誼還是已經越過了友誼,我都會對她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