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我和果姐姐閉門聊天近半個小時,應該是分析她在一件事情上的做法,說了很多道理,告訴她這樣不合適,怎樣才正確,如今我提筆要記錄那天的情形,居然想不起來事情的起因,能記住的只有一個畫面,我講完之后問她:你懂了嗎?她呆呆的看著我說:不懂。
那一刻我既好氣又好笑,花費了那么多功夫耗盡洪荒之力深入淺出,自以為成功的講解,以我對她的了解談話完全是量身打造,居然她說不懂,最要命的是她的表情告訴我,她不是不懂,是疲憊。
大人也總說一句話:聽過那么多道理,總好不過這一生。
機智如我,迅速找到了一把鑰匙,解鎖了很多問題,對于孩子來說,既解決了她心中的疑惑,更增進了親子關系,這把鑰匙,就是講故事,充分發揮語言能力強的優勢,我們生活中處處充滿了故事,而孩子你的問題,故事知道怎么辦。
雨水是什么顏色的
昨天我們倆出門,剛一上車,她問我:“媽媽,雨水是什么顏色的?”我脫口而出:“我覺得是彩色的呢”,“為什么啊媽媽”她追問我。
“想一想下雨的時候,我們看到的雨水,它落在花園里的玫瑰花上就是紅色的,它落在青翠欲滴的樹葉上就是綠色的,它落在地面濕潤的泥土上就是褐色的,所以我覺得雨水看上去是透明的,但是它是彩色的呢”
“媽媽,我一直都覺得雨水是透明的,老師都說是彩色的,現在兩種說法的原因我都知道了,謝謝媽媽”
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遠
每天在樓下玩的時候,孩子們之間都難免有矛盾,三三兩兩的一會打成一片,一會又誰也不理誰,被孤立的一方常常趁興而來,敗興而歸,父母常常采用的方式不是引導孩子們獨立解決問題,而是呵斥著孩子盡快回家,保護了自己孩子的自尊心又暫時“避免”了沖突。
這一天果姐姐騎蛙式滑板車,她的好朋友L騎蝴蝶滑板,兩個人玩的開心時扶著彼此的車子,一路歡聲笑語;不一會又嘟著嘴覺得被對方“拋棄”,一百萬個不高興。
我恰巧在旁邊看到了這一幕,L腳下滑著滑板抓著果姐姐的車子,倆人一起傾斜摔倒,好在車速不快,沒有受到傷害。
我說:“你們連在一起騎車子,如果摔倒了兩個人就都倒了,誰來幫扶誰呢;如果你們分開騎車,即使一個人摔倒了,另一個就能暫時照顧或者緊急求救,這樣才能玩的更安全”
黏在一起并不能體現關系好,適度分開也不代表關系差,最重要的是要做到真正的相互關心,相互扶持。
惡語傷人六月寒
果姐姐玩的時候占了弟弟的地方,弟弟認為這是他的領地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姐姐生氣的奪過弟弟身下的墊子,走出門的時候狠狠的說了一句不禮貌的話,雖然沒有罵人,但是弟弟感受到姐姐的情緒,傷心的哭了起來。
我叫果姐姐回來,讓她把墊子還給弟弟,我問她:“如果別人這樣對你說話,你會有什么感受”當時我沒有要她回答我,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給她講了這么一個故事:
一頭熊在與同伴的搏斗中受了重傷,它來到一位守林人的小木屋外乞求得到援助。守林人看它可憐,便決定收留它。晚上,守林人耐心地、小心翼翼地為熊擦去血跡、包扎好傷口,并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供熊享用,這一切令熊無比感動。臨睡時,由于只有一張床,守林人便邀請熊與他共眠。就在熊進入被窩時,它身上難聞的氣味鉆進了守林人的鼻孔。
“天哪!我從來沒聞過這么難聞的味道,你簡直是天底下第一大臭蟲!”熊沒有任何語言,當然也無法入眠,勉強地挨到天亮后向守林人致謝上路。
多年后一次偶然相遇時,守林人問熊:“你那次傷得好重,現在傷口愈合了嗎?”
熊回答道:“皮肉上的傷痛我已經忘記,心靈上的傷口卻永遠難以痊愈”
故事講完了,我說:“有一句話叫惡語傷人六月寒,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沒有做其他的解釋,過了一會,果姐姐說:“媽媽,我覺得守林人心里很難過,熊那么傷心”
講一百個道理不如講一個故事
我也曾經有過和孩子多講道理的階段,把自己對于孩子成長道路上容易發生的問題的知識儲備早早準備好,仿佛她的每一個疑惑我都可以條理清楚的詮釋,行云流水。
漸漸的我覺得想要達到更好的效果,應該嘗試更多的方式,講故事是把道理進行了內化,跳出了孩子犯錯誤或者產生迷惑的情景,讓孩子站在旁觀者清的角度從“遇到問題”的角度轉為“解決問題”,孩子能夠在故事中的場景中發現每一個角色的心里。
感同身受、換位思考這樣的詞語不是僅僅告訴孩子就能達到效果的,根據他們成長階段的特點,幫助他們劃清界限、建立規則、養成習慣,講故事不是一定要拿著繪本,抱著書籍,生活中處處都有故事,媽媽也要不斷調整方式,去尋找適合自己孩子的“秘籍”。
講百遍道理不如講一個故事,說無數個方法不如開始一次行動,行動中能夠給予自己機會調整方法,故事中會悄然的發現問題的答案在不遠處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