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向我走來,我應該能猜到她此行的企圖。我用余光瞥了到了她的眼神,來著不善。
電光石火之間,鏟屎官一個箭步逮住了我脖子,這個蠢貨使出了她的殺手锏,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難道是那個下雨天我打破花瓶鏟屎官準備秋后算賬?不然就是電腦桌上那個花一樣的多肉被我咬死后終于被鏟屎官發現了?或者或者,她看到我在床底紙箱縫偷藏的零食了,不可能,我絕對不相信鏟屎官有這樣強烈的覺察力。
我的驚慌溢于言表,就在我死命掙扎之際,鏟屎官啊了一聲,手一松,我逃脫了。
救我于危難之中的是那只到我們家有快半個月的小長毛,鏟屎官給她改了名字叫”17“。我不是很喜歡這只小長毛,雖然她救了我,那也不是很喜歡。從前我大多時候都是一個人,一只貓吃飯、一只貓睡覺、一只貓鉆鏟屎官的衣柜。小長毛來了以后,我睡覺她偷襲我;我吃飯她偷襲我;我就想一個人靜靜地看窗外她還是偷襲我。
好像我的世界里除了鏟屎官,突然又被擠出了一個位置。
小長毛救了我這一次,那往后還是喊她名字吧。我們貓族其實沒有什么知恩圖報一說,小長毛嘛,長得怪好看的。哦,不是,17嘛,長得還可以的。而且,17、17,這名字和我還挺搭。
那天在客廳,小長毛可真夠幼稚的,一群人在飯桌上吃飯,她就圍著這群人打轉轉。我聽到鏟屎官說,叫“咪美醬”也沒什么反應,不如換一個吧。飯團、饅頭、肉包、燒麥....鏟屎官的吃貨心理暴露無遺,還好小長毛沒怎么理會她,這一點上,我和小長毛達成了共識。
“阿初叫阿初,初一、十五。不然15?11?17?”說時遲那時快,小長毛就在“17”這個坎上喵了一聲,當即,這么胡鬧一場,,“17”就叫了“17”。
17還沒來我們家之前,鏟屎官和我叨叨著什么童養媳,我反正是生無可戀,上上周被鏟屎官迫害,貓生從此不會再完整了。童養媳什么的都是鬼話,17可能算是天下第二好看的貓了,雖然我基本是只廢貓了,但對審美和男女之事還是略知一二。17才2、3個月,就出落得標致,只要不長殘,以后妥妥是個馳名遐邇的貓中美女,你別不信,我看17鼻子上那顆媒婆痣就能看出來,肯定的。
17可皮了,我從來不偷吃,不去翻箱倒柜找妙鮮包,可能我是只比較有素養的貓吧。17年幼無知,只知道填滿自己的欲望,想干什么就任著自己的性子。有時候我會去阻止她,但大多時候不會,反正最后收拾殘局的又不是我。
有一兩次,我也和17一起淘,感覺像回到了小時候。
我還是會和17打得不可開交,至于鏟屎官,她再不管我們怎么打了,除非17眼看打不過我刻意叫得很慘想拉攏鏟屎官當救兵。不過這點小伎倆,鏟屎官好像也看透了。
兩只貓的日子,有時候好,有時候壞,貓生也和你們人生一樣,總在經歷,總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