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9月1日都是熊孩子們的海洋。今年唯一例外的,是大人們正好遇到周末。看著那個背影慢慢變小,直到轉過操場的墻角不見了,心里還是掀起了一片漣漪。她會適應新的老師嗎?她會有精力堅持玩下去嗎?她會和誰同桌?她會處理那些雞飛狗跳的事嗎?
這樣想著不覺已來到這條小巷。雨后,八點,窄仄而又悠長的道東巷顯得靜悄悄的。一位老人默立在家門外,若有所思。一只野狗慌張地跑過。一個中年人滿足地走出公廁,腰間的鑰匙窸窸作響。這家傳出責罵的怨聲,那家飄出菜籽油的熱氣,和公廁的味道及雨后的空氣混沌一起。
菜巿場的羊肉包子熱氣騰騰。“二十個純肉帶走”“八個肉一碗豆漿”......一陣陣此起彼伏的點餐被老板娘時而京腔時而豫音時而秦味的安排而終結。再走遠一些,是聞名這城的一家饸饹店。壓饸饹的木床已變成機器,揉好的、略呈黃色的面團被精準地扔進機器,咔嗒一聲,一碗苦蕎饸饹面就成了。而負責壓饸饹男主人已不再勞作,兩個手指夾根香煙,一只手里捏把大大小小的鈔票,嘴里發出一個個清晰而明確的號令,指揮著饸饹來到食客的面前。
干涸多時的小河終于看見水漲了。昆山的白衣哥無冤了,被反殺的社會我龍哥被證實與白衣哥一樣從西北老家過來打工的。德陽的安醫生吞了五十片安眠藥。拍了“大眼晴”的解老師講了關于夢想關于奮斗而讓場上嘉賓熱淚滲出眼角。偶爾間看到了樸樹的訪談,“我覺得人生特苦。我覺得我可以承擔那些痛苦。而且我也從中學到很多。我知道一個孩子他要成長,就應該受苦,可我不忍心。我覺得自己沒有把握給孩子一個好的正確的教育,做不到看著他揮霍生命的樣子。”
望你能如己所愿地獨自旅行。只是,暫時你還需要被溫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