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楠:一別兩寬,各生歡喜,謝謝你讓我學會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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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楠說:“其實我一直都在想,遇見你真的是場美麗的意外。你是第一個讓我有感覺的女生,現在才發現,自己是真的開始喜歡上你了。”

蘇小北很想聽林一楠對她說到底是哪里讓他喜歡上自己:“林一楠,我們才認識幾天啊,我們都不算了解,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喜歡我什么,我到底哪里吸引你了。”

林一楠還是像上次那樣對蘇小北說到:“我喜歡你的眼睛,看著你眼睛特別有感覺。”

蘇小北真的是一臉的無奈,其實她也想聽聽林一楠給她多說幾句情話,哪怕她是真的對林一楠失望了也行。可是林一楠就是說不出來。

他像個乞丐一樣地祈求蘇小北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可是蘇小北機會已經給過他一次了,不會再給了。

蘇小北對林一楠說:“你不必再等我了,很多東西都會改變的,我也不想耽誤你,我們都放下吧。”

林一楠想著該怎樣才能挽回蘇小北,對她說:“我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缺點,在認識你之前,就想好了利用這個暑假去提升自己,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暑假去改變一些。”

蘇小北對他說:“你做自己就好了,你沒有必要為我而改變,我可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能讓一個人改變。”

林一楠覺得已經沒有機會再打動蘇小北,失落地跟她說:“行吧,我也不再勉強你了,尊重你的選擇,但是還是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下個學期能真正追你一回。”

蘇小北說:“這可說不定,不過還是希望你能遇上一個真正適合你的人,也希望你可以勇敢一點。像我認識你一樣,主動去認識自己喜歡的女生,其實那樣也沒事的。”

林一楠第一次嘗到了失戀的滋味,雖然這段戀情都還沒真正開始,但足以讓他的心情跌落到谷底。

那天晚上,他輾轉反側著,黑夜漸漸向他襲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落寞感頓時涌上心頭,他不敢躺下休息,因為那種孤寂的感覺足以把自己吞噬。林一楠有時候會從睡夢中驚醒,他感覺到那種孤獨的感覺讓自己窒息,喘不過氣來。

林一楠打開手機,點開播放著曾經跟蘇小北一起聽過的歌。越是懷念,越讓他深陷其中,但是他知道,他無論如何,蘇小北都不會再回到他身邊。

他把跟曾經蘇小北的聊天記錄,一頁頁地截屏保存了下來,他怕哪一天不小心刪除了聊天記錄,他跟蘇小北有過的所有感情就真正找不回來了。他一條條地閱過蘇小北最近幾個月的朋友圈,有關于蘇小北的照片也保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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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楠跟蘇小北在一起交往的事情,身邊沒有多少人知道,只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幾個交情比較好的朋友。

分手之后,林一楠跟大學同學張志遠說:“哎,跟你說件事,我跟那女生分手了。”

張志遠一邊驚訝一邊笑著問到:“怎么會呢,你們倆怎么這么快就分了啊,這還沒開始啊。”

林一楠跟朋友說的時候,有氣無力地,永遠打不起精神來,好像蘇小北已經把自己的魂給勾走了。他說:“主要還是我的原因吧,可能是我太不成熟了。你知道吧,那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她拎著熱水壺我都忘了幫她拿。。。”

“看來我真的得改變了,得好好學習怎樣撩妹了。”

林一楠跟高中時要好的朋友陸豪發了一條信息說:“豪哥,我跟前幾天認識的那個女生,分手了。”

他跟蘇小北交往之后,第一個就告訴了陸豪,也是那天晚上林一楠跟蘇小北說起過的人。陸豪一開始也不太相信,之后便安慰林一楠,陪他疏導心情。

前幾天林一楠把自己跟蘇小北認識的事告訴了陸豪,陸豪便跟朋友宋毅琛分享了。林一楠之所以沒有告訴宋,是因為宋毅琛同一年高考成績不理想,選擇了復讀,很長時間沒有聯系。而且宋懿琛還是比較毒舌的,說話一語道破,容易看清事情本身,他怕宋毅琛不看好這段感情。

陸豪給林一楠發了一張他跟宋毅琛聊天的截圖。林一楠點開查看,看到宋毅琛是這樣跟陸豪說的:“兩個人從一開始關系就不是對等的,沒有感情基礎,僅憑一時的感覺,即使兩人在一起了,也不會長久的。只是因為一時的吸引,等相處了一段時間,才發現沒有想象的那么美好,還真以為是靠臉吃飯啊。”

林一楠看到這段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宋毅琛怎么會這么說他呢。然后他問陸豪,這是宋跟你說的嗎?他怎么這么說我啊。并發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過去。

陸豪說,“什么?我看看啊。”

看完之后他回復林一楠說:“天吶,琛哥怎么會這樣說你,上次看的時候沒注意到。”

林一楠說:“沒事,這樣也挺好的,被他這樣罵,才能讓自己更清醒地認識到自己。”

陸豪讓林一楠多想點開心的,雖然“失戀”了,但也不能老沉浸其中,還是要往前看。他也知道安慰一個“失戀”的人有點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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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楠想,要不是自己在蘇小北面前屢次表現的不成熟行為,她也不會對自己感到失望。他還記得,那天晚上他蘇小北送到寢室樓下,蘇小北說今天有點累了,讓自己也早點休息吧。

回到寢室后,蘇小北果然沒找自己聊天,只是互相道了晚安。林一楠也知道,他今天晚上的表現讓蘇小北看在眼里,她可能真的對自己失望了。

第二天早上,也是他跟蘇小北認識的第五天,他又早早地醒了過來,好像六月份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晚上12點才睡著,早上五點多就醒,他感到疲憊,他想繼續休息,但是無論也睡不著。

他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他想跟蘇小北講講自己的心里話,又怕影響蘇小北心情。他寫了一個多小時,把跟自己性格有關的一些事情講了出來,他沒有發給蘇小北,而是發到了朋友圈

林一楠寫到最后,眼里含著淚水,他是有點累了,心情又沮喪,回想著往事,情絲難免被觸動。

他看到蘇小北給他的評論,看來把他的故事看完了,評論了一句:“每個人都有故事,但還是要繼續往前走,沉浸于往事,只會束縛自己腳步。”看來,這個故事并沒有感動蘇小北,反而愈發覺得自己太容易沉浸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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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楠跟蘇小北正式分手之后,他開始認真地翻閱蘇小北的朋友圈,從第一條翻到最后一條。又翻了蘇小北的空間動態,還從其他的渠道知道,蘇小北已經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了。初中的時候她便跟一個男生有了交往,后來跟那個男生分手后,那人一直在貼吧上尋找她。他也發現,蘇小北在認識他之前半個月,才跟上一任男朋友剛分手。

林一楠心中一陣自嘲和苦笑:“原來你蘇小北是這樣的一個人啊。”但是他又發現蘇小北特別喜歡讀書,而且都是一些有思想深度的書籍。查看之前的朋友圈,很多話都說的特別深刻。

若說歡樂頌里面的直男癌應勤知道邱瑩瑩不是處女身之后,還動手打邱;那么林一楠還不如應勤,他不能忍受蘇小北竟然有過這么多段戀情,而且還主動分手。他對蘇小北片面了解之后,開始對蘇小北產生了一絲恐懼,這讓他想起前不久看完的“白夜行”,里面的唐澤雪惠。

林一楠曾在朋友圈分享過這本書,蘇小北在認識他第二天知道他也看過這本書之后,還跟他談論起來。說她特別喜歡東野圭吾的推理小說,還讓自己給她推薦幾本他認為比較好看的書,其實當時林一楠也沒有經常讀書的習慣。

林一楠在了解蘇小北這些情況之后,對他來說就相當于一個晴天霹靂。他覺得,蘇小北不再像看上去的那么單純,反而有點深不可測,跟她繼續交往的話,不能再陷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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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考試完并沒有馬上放假,由于大一趕上教學評估,把軍訓時間推遲到了大一學年末。

從七月二號持續到七號,雖說那幾天比較累,早上六點起床早操,晚上九點多結束一天,但也在林一楠心中卻是一段珍貴的記憶。不僅僅因為軍訓本身令人懷念,更是因為,他生命中蘇小北的突然出現。

林一楠把蘇小北的照片設置成壁紙,好讓自己經常能看著她,雖然他對蘇小北內心產生了些隔閡,但是林一楠想,還是不能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她。

軍訓那一段時間,林一楠一直想知道蘇小北軍訓的地點,他特別希望能見到蘇小北的身影。林一楠跟蘇小北分手后,對蘇小北說過:“你現在在哪,我想見見你行嗎。”蘇小北的話讓他失望:“我現在在跟大哥在外面逛,怎么了。”

他聽到大哥二字心里不是滋味,但還是沒敢問,然后對蘇小北說:“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到時候可以見你一面嗎。”

蘇小北說:“我今天可能不回學校了,我直接去我小姨家了,你又何必要急著見我呢。”

林一楠雖然內心渴望見到蘇小北,卻又不知道到時真的見面了該說些什么。

軍訓第一天早操過后,林一楠跟朋友在食堂吃飯,他其實看到了蘇小北和她朋友排隊買早餐,卻假裝沒看到,因為他心里還是沒勇氣,是真的慫。

事后,蘇小北還跟林一楠說:“我上次吃早餐的時候,好像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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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期間,蘇小北因為膚質比較敏感得了日光性皮炎,她對林一楠說,教官一開始都不給她假,可憐死了。軍訓后面兩天,蘇小北沒有參加訓練,去醫院檢查了。林一楠心里特別想趕過去陪她,蘇小北對他說:“沒事,醫生說不要對著太陽曝曬就可以了。不過我這么可憐,你得安慰安慰我。”

軍訓的最后一個下午,林一楠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下午結束之后,很多人都散去了,一段令人懷念的日子結束。但是,蘇小北還是堅持去了,林一楠跟蘇小北說:“你皮炎還沒好就別去了吧,要不然又惡化了這么辦。”

蘇小北說:“不要緊的,大不了裹的嚴實一點嘛,就是丑了點。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啊。”

他也勸不過蘇小北,對她說:“那行吧,你自己得注意點啊。”

軍訓結束后,身邊聚集的人都散去,而且最后連教官的最后一面都沒見著,沒有留下一張集體合影,也是最后一次抱點遺憾的軍訓。

那些曾經聚在一塊的人,因為一聲“軍訓到處結束”而各自散去,每個人都朝不同方向離去。林一楠走在校園內,看到道路上除了軍訓完的人外,沒有再看到多余的身影。回到宿舍樓后,看到身邊人都開始收拾行李,有的已經準備好回家了。

林一楠本身就容易觸景生情,看到空蕩蕩的校園,他感到無比落寞,落寞的還有他很快便見不著蘇小北了。他想,要是今天再不見著她,起碼得兩個月后才能再見,也算是一種煎熬。

林一楠發了條微信給他“你現在在寢室嗎,還是?我現在想見你行嗎。要不然這個學期就沒有機會再見著你了。”

蘇小北還是堅持不讓他見面:“我已經回家了,我爸媽今天下午過來幫我收拾東西。”

“有緣自會再相見,又何必著急再見我呢。”

寒暄了幾句之后,他想再說些什么,他放棄了,他說“等你過敏好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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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一楠跟朋友去超市買了點東西第二天在火車上吃,特地買了蘇小北喜歡的。發了條朋友圈說:“逛超市一不小心就買多了,明后兩天還要轉兩趟火車,這么多東西怎么拿啊。”蘇小北可以清楚地從照片上看到林一楠買了什么。

蘇小北評論道:“沒酸奶,差評。”

“有的,被擋住了,你看這飲料買的是你愛喝的。”

“我就想喝酸奶。”

“那我明天早上買去好了。”

“你買我又不能喝,笨蛋。”

“你看吧,我上次說想喝酸奶,我想買給你喝,你又不要。”

“那只有我要,你才給我買嘛!”

“好吧,下次不管你要不要,我硬塞給你好。”

蘇小北最后“哼”了一聲。

他倆在評論下面的對話,讓朋友陸豪還以為兩個人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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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宿舍樓封樓,室友各自離去,林一楠也收拾好行李準備走了。下午去北京的火車,臨走之前在朋友在學校外面租的房間里呆了一上午。朋友有事都出去了,房間里就剩下他自己,翻開手機通訊列表,都不知道該找誰聊天。他想找蘇小北聊會,又不知道聊什么話題。

下午三點多到達北京,林一楠獨自在偌大的火車站候車室里等待著回家方向的火車。他本來想聯系一個當時在北京,已經一年沒有見面的朋友,這個朋友是自己當初在上海認識的。但是對方有事抽不出空,加上離火車站也比較遠,兩人未能見著。

在踏上回南昌的火車之前,林一楠跟北京道了個別“時隔一年,如今又是一個人走。人山人海,邊走邊愛,拿著車票,微笑等待。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再見了北京,還有未能見著的朋友。”

回到南方后,林一楠反而有點不適應家里的氣候,午后空氣異常悶熱。七月份,南方的對流雨天氣也異常頻繁,林一楠回到家后第三天便去鄉下看望一個人在家的外公。

小時候,林一楠每年暑假都要去外公家住,那時候最疼愛自己的外婆也健在。如今,老人已去世,外公年紀也大了,相比于繁華的都市,他還是喜歡呆在鄉下,即使城市再過繁華與喧囂,故鄉的人與物都是老人家所依戀的。如今,小時候自己跟著到處跑的哥哥姐姐們都已經工作結婚生子。他佇立在屋前,回憶著往事,也思考著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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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天氣說變就變,林一楠沒有在外公家留宿,他也害怕寂寞,雖然不忍心看著老人一個人守著偌大的房子。但年輕人始終是要離開故土,去追尋自己的理想的,他已經跟舅舅聯系好了,過幾天便去上海,去自己一個表哥公司實習一個月。

天氣驟變,天色昏暗下來,一場大雨將至,林一楠沒有帶傘,在公交車站候車時,始終躲不過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林一楠褲子基本上都被打濕,他吐槽,又懷念久居北方難見的大雨。蘇小北問他在哪呢,林一楠回復她說:“在我家這邊,現在還得趕去跟朋友吃飯,明天就去上海了。”

林一楠想通過這個暑假改變一下自己,他選擇了實習,他想讓自己多一些工作經驗,多跟人接觸來鍛煉自己。同時,也想通過工作,減少自己對蘇小北的思念。

一個暑假,林一楠基本上跑遍了半個上海的市區,每天早上八點多從住處趕到公司,有時候晚上忙到十點才回到家中。從徐匯到長寧,他早已熟悉上海的地鐵路線,他每天上下班路過的,是上海最繁華的商圈,曾經的法租界。

他想起了自己最喜歡的歌《半路》里面的歌詞“街燈廣告行人,繁榮的寂寞,圍繞了我。”

他知道,只有靠自己才能在上海立足,他也渴望融入這個城市。雖然父母在他小的時候便來到上海工作,但是至今也沒能買得起上海的高價住房。

林一楠像很多小城青年一樣,在自己當初踏入魔都之時,便已對這個城市產生了深深的熱愛。但他永遠保持初心,也相信自己不會在這座充滿誘惑力的城市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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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楠堅持每天給蘇小北留言,他也很感動,曾經跟蘇小北說過自己的生日,蘇小北事后還記得。“不是八月份嗎,我記得是八月份啊。”

在認識蘇小北一個月的時候,他不再給她留言,意味著自己真正地放下了她。他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跟蘇小北聊天,也許是他真的不會聊天,他不懂得怎樣開啟話題。他想,也許放下才是一種解脫,或許自己真的不適合蘇小北,跟她只是有緣無份罷了。

那天晚上,林一楠給她留言說“希望你能遇到一個真正喜歡你的人,祝你幸福。”

要不是林一楠誤以為蘇小北又跟前男友復合,也不會這么快把她放下。有一次,蘇小北的前男友加他,林一楠以為他會跟自己談一些跟蘇小北有關的話題。

“請問你是?我看到你好幾次添加我。”

“可能是不小心點錯了吧,我是蘇小北前男友,你現在是在追她嗎。”

“之前喜歡過一段時間,現在還是放棄了,覺得太難搞懂她。”

“也許是因為你沒跟她在一起太久,還不太了解她吧。”

蘇小北前男友是她在上大學沒多久認識的學長,林一楠跟她分了后沒多久就發現,蘇小北的社交空間里頻繁出現他們倆的交往信息。直到她認識自己半個多月前,兩個人才真正和平分手,結束了一段兩個學期的戀情。

剛開始放下蘇小北時,林一楠心里還是不能釋然,但是時間總會讓自己把這段感情放下。

張小嫻說過:想要忘記一段感情,方法永遠只有一個:時間和新歡。要是時間和新歡也不能讓你忘記一段感情,原因只有一個:時間不夠長,新歡不夠好。

林一楠經常把自己的狀態分享到朋友圈,也是為了向蘇小北說:“其實放下你,我還是照樣生活,同樣過的很好,我也不必再費力去讓自己改變,只為讓自己配得上你。”

但是林一楠還是感謝遇見蘇小北,要不是她,或許他并不會認識到自己。林一楠沒有為蘇小北而改變,他現在只為讓自己變得更好,讓自己遇見下一個“蘇小北”時,自己能輕松地對她說“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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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對蘇小北說,“到時把手機號和地址發給我,暑假給你寄禮物。”七夕節之前,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要履行自己的承諾:“我在想,給你寄什么禮物合適呢。”他最后還是放棄了。

蘇小北說自己八月份去完蘇州會去上海,他以為她會跟父母一塊來。林一楠說:“那我到時候要不要見你呢。”這讓蘇小北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蘇小北教林一楠說“多走路,多看風景。”意思就是,讓自己不用把精力都花在拍照上面,錯過了看風景。蘇小北沒去蘇州,也沒來上海,跟朋友在杭州玩了幾天就回去了。

西湖襯佳人,那幾天,蘇小北看上去是那么地美好。

“日子填滿了,心卻空空的。”林一楠把前面幾句歌詞去掉。“我終于可以不再愛你了,也終于可以不再想你了。”

林一楠后來知道,蘇小北有了新的男朋友。男朋友是高中同學,在同一座城市,公交車一個小時能到,每星期見一兩次面。后來,蘇小北的男朋友服志愿兵役去了,她知道,她男朋友一定是個蓋世英雄,會給自己安全感和想要的生活。

他后來才慢慢理解,蘇小北看似強大的外表下,內心其實是十足缺乏安全感的。即使蘇小北內心再過強大,他也一直渴望有一個人能保護她。

其實他知道,蘇小北也點作,為了挽回她的感情,林一楠像個乞丐一樣在蘇小北面前祈求施舍。有人說,蘇小北就是為了戀愛而戀愛,根本沒有認真當回事,要不然也不會體諒一下準備期末考試的林一楠。或許,從林一楠那樣做的那一刻起,蘇小北就已經有點看不起她了,她對跪舔討好自己的男生,已經不感興趣。

后來,林一楠跟蘇小北只是偶爾聯系,他看到蘇小北是這樣描述她現在的生活:

“我每天都按課表上課,沒課的時候在圖書館,看書煩了就刷一會今日頭條,吃簡單的飯,穿簡單的衣服,不抽煙不喝酒不去夜店,7點之前起床,11點之前睡覺,每兩天洗一次澡,每兩周回一次家,對每個人保持微笑,吃水果和牛奶,有最簡單最純粹的朋友圈子,這就是我的生活,簡單,或許在你眼里也很枯燥無聊,我像一只貓,慢慢爬向我的目標。我就是這樣的人啊,簡簡單單,能迎接風雨,也能過得好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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