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yè)劉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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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樣的業(yè)主,小丫頭已見怪不怪了,看著鄭亮。劉姐站在一邊,等鄭亮發(fā)泄完,用手當扇,在鄭亮臉前扇了扇:“小鄭啊,氣大傷身。不要發(fā)這么大火嘛,我也是業(yè)主,我年年趕在前面交,為什么?咱不能讓這物業(yè)給跑了呀。物業(yè)費不交,物業(yè)經營不下去,散伙了,咱們這美麗干凈的小區(qū)變成垃圾場,變成什么人都可以進來的小菜市場一樣,害得還不咱們自己嘛?!编嵙练鏖_劉姐的手,嘟囔著:“劉姐,這是你住在里面。我又不住在里面,我產生了什么費用呀。你是拿人家錢財,替人家要債。”“小鄭,你這么說我就不高興了。我是被他們物業(yè)聘請了來收咱單位住戶的物業(yè)費的,但我也是業(yè)主,他們做的,姐可是看在眼里。你家在頂樓,可物業(yè)上一點懶都不偷,每天打掃衛(wèi)生,一層層掃到樓頂。你每次回家來,是不是樓道里干干凈凈?發(fā)現(xiàn)你家陽臺上滲水,他們打電話給你,你一看是物業(yè)上的電話就掐了,能怪誰?”劉姐噼哩啪拉,話語象連珠炮般射向鄭亮。

鄭亮著急了:“我花錢買的房,質量過不了關,還沒住進來就滲水,這錢怎么交?”這時候,老趙走進來,拍拍鄭亮的肩膀,無奈地搖搖頭——是的,工程完工,建筑老板拍拍屁股走人了,所有的后遺癥都是物業(yè)幫扛著,他們留下的一點維修資金根本就解決不了,可物業(yè)費又常年收不上來,有時候,老趙有一種無力感,想甩手不干了。可人不能一遇困難就撤吧,總是有人來啃這硬骨頭的,再熬幾年,等業(yè)主們都明白交物業(yè)費是他們應盡的義務時,會慢慢好起來的。

老趙嘆了一口氣,啥也沒說,坐到自己辦公桌前。鄭亮有點心虛,走過來,抽了一去煙遞給老趙:“主任,麻煩你找人來幫我家捉捉漏,你看這物業(yè)費,從今年我開始交起,前面二年的就算了,行不行?”

老趙嘆口氣,心想拿到一分算一分吧,但如果收了他今年的物業(yè)費,以前的物業(yè)費就一分都拿不回來了。劉姐可不干了:“鄭亮,你還是去找房屋管理局去吧,讓他們來給你補漏!”“找啦,人家說有物業(yè)的小區(qū)找物業(yè)?!编嵙翛]有底氣,話也軟了下來。

“那就一分都不能少!你是不住在這里,物業(yè)費不是已經給你打了七折了嗎?我聽說你在省城買的房子,一天沒住,可是年年交物業(yè)費啊?!眲⒔闳挝坏囊惶炜墒钦莆樟怂簧俚馁Y料,還和他妻子聊了聊,告訴他妻子一個好的物業(yè)管理就在無形中幫房屋增值,既然他們家想賣這套房,誰不想把賣上一個好價錢。鄭亮妻子是一個非常溫柔善良的人,看不慣鄭亮過于吝嗇,可是又作不了他的主,只好私下里答應劉姐,幫勸勸看。

其實這天鄭亮是帶著錢來的,但是本性使然,總是要個討價還價,用他的話來說,錢是一分一分攢起來的,能省一分則省一分。劉姐心里有數(shù),看老趙有點動搖,所以立即出口,堵住老趙。

鄭亮掏出錢,點了又點,說:“三千吧,零頭抹掉?!边@零頭抹得有點干凈,八百零一元。老趙還是不說話,看著劉姐,劉姐也不說話,看著鄭亮。鄭亮又掏出八百,說:“唉,算我對墻哈了一口氣,諾,八百,一元就免了吧?!毙⊙绢^趕快把錢接過,在點鈔機上點了三遍,開了收據(jù)給他。“我家樓頂可要幫去捉漏,下次回來,如果還漏,那以后別想要一分錢的物業(yè)費?!编嵙料胫@厚厚的鈔票掏出去,心疼不已。

“哈哈哈……”劉姐笑得抹起了眼淚:“鄭亮,放心。雨季一過,老趙主任就叫來維修工人,把整幢樓的屋頂都重新做了一遍防漏。你家里的應該是水漬痕跡,不會再漏了。”鄭亮此時,恨不得從小丫頭的手里把錢再搶回來,可,錢已交了。想想,交了就交了唄,以后有啥事,找劉姐,她不是物業(yè)人了嗎?

對,就找她。鄭亮對老趙打了個招呼,瞟了幾眼劉姐,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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