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Christieさま ?圖/網絡
也許Yuki是我的名字。
也許Saka是他的名字。
我已經想不起來相識的經過了,
對于失憶癥患者來講,
這沒什么稀奇。
看了以前的日記,似乎認識他之前,我在位于雪坂的出版社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某天出版社門口下著雨,我沒帶傘,本來打算打車,是他送我回家的。
對于當時的我來說,他只是一個不太熟的漫畫部門的員工而已,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后來呢,我們的關系成了普通夫婦。
也沒什么稀奇。
在一起后的各種小事就算看了日記也再也拾不起來了,我覺得自己仿佛活在沒有劇本的電影里,笨拙地演繹著生活的腳本,邁著漫無目的的腳步,在舞臺上回旋。
我和他似乎原本打算和別人一樣,活在柴米油鹽的大半輩子里,討論粗茶淡飯的口味。
日記里的我說,最好再有個孩子。
然后是笑臉的符號。
這樣這間出租屋就不會寂寞了。日記里還說,我第一次對他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他在窗臺邊連載漫畫,笑得像太陽一樣溫暖。
可惜,
兩年后的一篇日記說我病了。
當時的我似乎也察覺到了——
我的記憶越來越模糊,我忘了他的側臉的輪廓,忘了他的安慰,最后甚至忘了他是誰。
后來,我的日記變得斷斷續續,可能是因為病治了很久,卻只是每況愈下而已。我甚至走丟在第一次與他約會時的公園里,那天他抱著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愣了很久。
他說,他好累。
接著沒過多久,曾說會陪我的他也在某個早晨走了。我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條短信,卻沒料到回應我的只是機械的空號回復。
于是我最后一點回憶,也被奪走了呢。
我靠著門跌坐在地,環顧空蕩蕩的出租屋里,原來真得只剩下孑然一身的我了。
我想,
我大概也會忘了去雪坂的路。
就像忘了你一樣。
后記:
Yuki是雪的意思。
saka是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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