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對不起這個訂婚我還沒做好準備,請原諒我的任性,不用擔心過段時間我想清楚了自然會回來。”在訂婚典禮前一天妹妹突然不辭而別,這便是她留下的唯一交代。小晨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任性,父母雖然生氣卻還是擔心妹妹囑咐我找到她一定要先將她帶回家。
三天后我在蘇州的老家找到了她。推開半掩的門,看著妹妹正坐院子的秋千上輕輕的蕩著安靜得像一幅畫,褪去了一身的銳氣與戾氣的她倒像另一個我了。眼前的秋千一如數年前一樣,小時候母親總是叨嘮著我們別蕩的太高很危險,妹妹永遠都是不聽話的總要蕩的高高才玩的盡興,而我卻一邊羨慕著一邊聽話著。
“姐,你怎么來了”說話間小晨已走到我面前,時間過得太匆匆,昔日的我們都已長大到組建家庭的年齡。我有多羨慕小晨能夠對自己的婚姻這么有主見知道該如何選擇自己的生活,而我的婚姻卻是父親一手安排直到現在我也不懂我過得是否幸福,一如早年在家的時候乖巧懂事,平淡如水倒也習慣了。我沒有再追問小晨不辭而別的原因,而是隨她在老家住了幾天。
回上海的前一晚,我們坐在秋千上輕輕的蕩著。
“姐,爸媽總說我脾氣壞任性,其實都怪他們。小時候我不聽話挨了挺多打,特別記得有一次爸爸打我把仿木劍都給打斷了,后來就非常怕他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里不敢叫他爸爸。在他們這種暴力的教育下我很自然的任性,總不能平靜的挨打吧”小晨一臉任性的抱怨著,這話雖似玩笑卻不全無道理。從小乖巧懂事的我在妹妹眼里就是唯唯諾諾、瞻前顧后,其實她說的沒錯我從小就被父親管教的太過嚴厲,太害怕會做錯事即使過了幾十年仍然沒能改變。幼時的教育早已根深蒂固,這一生怕也是難以改變。
后來我曾打趣妹妹說她太過記仇小時候的挨打居然記了20多年,妹妹卻一本正經的告訴我:“并非小孩記仇,而是印象太過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