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來,我才明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你只有途徑了必經(jīng)的路,才會所向披靡勇往直前,你只有經(jīng)歷了有始無終,才會懂得這世上百無一用是深情。
徐浩軒在我的腦海里,是一個安靜淡然的少年,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拿著一盒益達安靜的站在微裊的陽光下,淡淡地說:“你來了。”
一場聲勢浩大的青春席卷而來,讓我們相遇,退無可退。
他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在高一下半學期才接觸到這個人。他是同學眼中的優(yōu)秀少年,老師眼中的乖孩子。我跟他不一樣,我不喜歡學習,卻跟所有女生一樣,幻想著自己可以認識一個堪比日月的美少年。
月考過后,班主任按成績分配了座位,徐浩軒恰巧做到了我的前排,我是一個天蝎座的女生,平時生性冷淡,既不喜歡別人太粘著我,也不喜歡別人對我太過冷淡。我跟他之所以熟捻起來,是因為二元一次方程。
如果說他是我青春里最濃重的一筆色彩,最絢爛的一處風景,可最終,也不過是火樹銀花。到了最后,他還是平靜的搖了搖頭,就真的走了。
多年之后我別的都忘了,卻依然無法忘記我第一次約你出來玩時,你干凈裝扮下透明的笑容,它像是我腳踝的紋身一樣,深深地印在我的血肉里。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這印記抹去。
我想,如果沒有那次會考,如果我沒有約你出來,如果我們沒有去網(wǎng)吧,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故事,我還是我,你還是你,一個站在海的這頭,一個站在海的那頭,永遠不會有任何交集。
然而,我們都知道,就是因為那次,改變了我們的人生軌跡,兩個本不應該相遇的小行星,突然相遇,迸發(fā)出劇烈的火花。
會考完之后,我一邊給你打電話,一邊用最小的步子朝著梧桐街走去,十一月的天氣,即使沒有下雪,對我來說依舊寒冷無比,我站在哪里等了你一個小時,冒著嚴寒,傻傻的等了你一個小時。
看見你的時候,你是帶著你的朋友來的,我不喜歡這樣的,我明明只約了你,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帶這么多的人來。
我還沒說話,你就已經(jīng)開口說話了:“去哪玩?”
我想了想,指著身后的網(wǎng)吧說,就這里吧。
你背對著我,側(cè)臉在夕陽下,那么好看。你不是我見過長得最帥的男孩子,卻是我這一生再也無法忘記的浩劫。
我承認,可能是我在網(wǎng)吧笑的聲音太大,導致你怔怔的看著我,一臉的尷尬。以至于后來你送我回家的時候,依然不忘記嘲笑我,說我笑的樣子真傻,但我卻不敢茍同。
晚上的時候,我們聊天,我問你我們是朋友嗎?
你發(fā)了一個笑臉,后來又回了一句話,你說:“You are my girl friend。”
徐浩軒,你知道嗎,那一刻我仿佛聽到了花朵盛開的聲音,我想從此以后,有你在我身邊,會值得我用一生去臨摹。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
圣誕節(jié)的時候,我們和你的朋友一起去了教堂,那天的雪下的很大,可依舊沒能阻擋我們的勇敢,到達哪里的時候,你我?guī)缀鯂樍艘惶苏娴暮芏唷_^馬路的時候,你輕輕牽起我的手,當時記得你的朋友還調(diào)侃你說,怎么,徐浩軒,你還怕宋靈坷走丟了不成。
你沒有說話,溫和的一笑,笑起來那么干凈,像個孩子一樣,平日里的冷漠全都消失不見,你的笑就像是春日里一場明媚的陽光,封塵了許久的心,就像是被融化的破冰,碎裂開來。
徐浩軒,我從沒想過你會離開我,如果你最終是要離開我的,又干嘛在當初闖入我的世界?
我在宿舍里哭了一晚上,你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吧,徐浩軒。
我的耳朵嗡嗡的響著,頭頂有巨大的轟鳴聲,窗外樹梢上的蟬,依舊叫個不停。
2012年你離開了這里,按照你父母的意愿去當兵,可是,徐落軒,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我給你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發(fā)了無數(shù)條短信,你回過來的不過寥寥數(shù)語:“宋靈坷,對不起,其實,高二下班學期的時候我出過軌,有個女孩子約我看電影,我也約了她,我們回不去了。”
我問你,為什么?
你說,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喜歡上我。
呵呵,你瞧,你多可笑。
我看完你的話后,號啕大哭。那天晚上我喝了一瓶的紅酒,醉的一塌糊涂,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我本來以為有了你,以后所有的路都跟你一起走,如今,沒了你,我怎么知道該往哪里走。
我曾在圖書館的夾層里,看到過一本舊書,書上說,他很好,可不愛你,于是這種好就成為鈍刀,鈍刀殺人,不讓你死,卻生不如死。
我想,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有多恨你了,恨當初的自己被你蒙蔽了雙眼,如果我不曾遇見你,不曾愛過你,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