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彈指一揮間,天各一方的同學你們好嗎?

三十年老照片

記得1991年九月份我們一同走進了母校“廈門市集美輕工學校”,四十三位來自五湖四海的同學融入了一個新的集體“造紙機械9115”班,我們在這里共同生活、學習了四年。轉眼間三十年過去了,古人說三十年為一世,陶淵明詩云“一世異朝市,此語真不虛。”最近過去的許多點點滴滴常常會浮現腦海,故作文以記之。

記憶最深刻的應該是坂頭水庫的野營事件吧!那時年輕、朝氣蓬勃的我們,一群十六七歲的大孩子,剛軍訓結束沒多久,一個周末,我們班一起組織到坂頭水庫野炊、露營。同學們大都是初次遠離父母家鄉,到異地求學,應該難得有這種幾十個同齡人一起野營的活動,至少我是第一次。初中的時候老師偶爾組織春游、秋游也不會過夜,在家有父母的管束,這一次自己組織的活動,讓我們覺得自己象個大人了,山間水旁留下了我們的歡歌笑語。

沒想到回到學校,收到的是學校的雷霆怒火,幾次開會批評,那時年輕的我們自以為可以為自己做主,學校上課管我們,憑什么周末放假也要管我們。我在會上和學生科長陳老師大聲抗辨,大有一種不自由,毋寧死的氣勢。年輕的我們不服學校對我們第一次自己組織活動的處分。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們真是年輕氣盛,思慮不周,那時的我們大都十六七歲,我是十一月出生的,差一點才滿十五周歲,都還是未成年的大孩子,社會經歷都很單純,一個班級四十多個人夜不歸宿,給學校的管理工作制造了不少麻煩。我們應該慶幸這次的野營活動,沒有出現什么意外,但凡有一點意外,比如野外用火引發了森林火災,或者有個同學在水庫溺水這類的事故,誰能承擔責任?誰又能擔得起這樣的責任?無怪乎學校領導大發雷霆。年輕的我們從沒有從這個角度考慮問題吧!王老師,我們的第一任班主任,剛開學沒多久我們這些年輕氣盛的孩子就給您制造了一個大麻煩,應該給您帶來了不小的壓力吧!感謝您的包容,沒有將壓力傳導給我們這些自作主張的班委。我還是想在這里跟您道一聲:“王老師,對不起!”這是遲到的對不起!

懷念我們永遠的班長黃劍雄,可惜你的英年早逝,讓我們天人永隔。你為人的仗義熱情,做事的雷厲風行、執著不懈永遠為我懷念。記得剛到學校報到那會兒,你是比我早到的,我剛到宿舍安頓下來,你就帶著我熟悉周圍的環境,一起到小賣部購買日用品,到食堂打開水。父親后來跟我說,看到我和你并肩攜手的樣子,他就對我以后的生活放心多了,因為第一次離家的我可以快速交到朋友。你的熱情不僅讓我快速融入新集體,還讓家長感到欣慰。

英飛你是縣城長大的孩子,和我這個農村娃的見識還是不一樣,我和你學圍棋,在初中的時候也接觸過圍棋,只是勉強懂得死活規則,不致于把圍棋當成五子棋下罷了,連“征子”都不懂,和你一起下棋我才知道了布局,什么“中國流”、“宇宙流”等等,也知道了“定勢”,會去圖書館借書自己學習、打譜。還和你學集郵,以前聽說城里人玩集郵,我們會偷偷到村里的收發室,趁沒人的時候把信封上的郵票撕下來,但是也沒搞懂郵票有什么奧妙?值得收集?聽了你的介紹,才知道了有紀特票這些概念,“小型張”“單張”“方聯”……原來郵票有這么多奧妙,可惜這些愛好都沒有堅持下來。

順建同桌的你,我們也是有著共同的愛好,一起閱讀你訂閱的《讀者》上的美文,一起守著收音機聽廈廣音樂臺晚上十點檔的散文朗誦節目,我們機械專業的男生,熱愛文學的同學還是比較少的,文學是我為數不多長期維持的愛好至今依舊,可能會維系終身,現在的你也是地方上頗有名氣的養蘭專家了,你還品讀詩文嗎?

忠連我們一起學書法,一起試著寫古詩詞,可是我沒能堅持多久,你卻揮毫不休,畢業后你回了廣西柳州加入了當地書協,成了頗有名氣的書法家。我卻是在這兩年才重新拿起毛筆,調節心態,讓我在緊張的工作之余平心靜氣。

一起在租書店租武俠小說的兄弟們,一起去錄像廳欣賞港臺片的伙伴們,一起在校門口小炒店喝啤酒侃大山的哥們,一起在杏林旱冰場摔過跤的兄弟姐妹們,還有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遞紙條的女孩,轉眼間三十年過去了,天各一方的“紙機9115”的兄弟姐妹們,我想問一聲:“你們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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