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慌亂的小幼 狂奔的能能

005_副本.jpg

有智慧的多方,失算的多方,锿到底有沒有來錯地方,進王宮后的時間越來越漫長。或許真的有希望的光芒,如此時的陽光,照耀這個地方。但锿的心里是一層灰蒙蒙的薄涼,內心的狂熱卻漸漸發燙。
 “我不會輕易放手的,礪石。”锿表態了,干凈利索,就像打開自己曾經在王宮外面的家門一樣。
 “我不會太在意你的想法,锿,我在意的只是端晴的想法,所以我就更加在意你的想法了。”礪石說:“送你一句話,锿,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會自食惡果的。”
 “對,大哥說得對!”有剛說:“你這么硬生生地拆散大哥和大嫂,簡直是天地難容。”
 “你還是自覺點吧,锿,離端晴遠遠的,只要不出王宮,能有多遠就有多遠,大不了你天天躲在廁所里面。”手柔說,盡量溫和,只是臉上的肉忍不住抽搐。
 “可是……我明明聽說了,锿,我聽說了,端晴有一點,一點點喜歡你,我覺得這個事情是真的。”明秀說,眼神閃爍,又想哭又想笑的樣子。
 “這是不可能的,锿就是個敗類,除了流浪女沒人會看得上他,要什么沒什么。”礪石說,臉紅了,聲音卻不粗。
 “可是我有真心。”锿說,坦蕩蕩地挺起胸膛,就像忽然拔高的山巒一樣。
 “要是我是端晴就好了。”明秀臉色緋紅,眼皮一低,說。
 “你說什么!”锿忽然大叫,就像屁股被釘子給釘了一下一樣。
 “我是說……我想說……我是說,如果端晴是我就好了,誠心地祝福你們。”明秀說:“端晴姐姐真好,有這么個哥哥愛著。”
 “她都從來沒有叫我過哥哥呢,說遠了。”锿說,臉紅了,心底的隱私被人無意中說中了。
 “你們兩個別在這里你儂我儂了。惡心!”礪石連連吐唾沫,仿佛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只蒼蠅飛進了他嘴巴里。
 “誰跟誰你儂我儂??礪石,你給老娘放尊重點。”明秀一聲咆哮,恨不得用聲浪把礪石震遠。
 “喲,喲,明秀,別不知死活了,耍起大小姐脾氣了,我再給你說明一遍,你是明秀,其他的人,你誰也不是,你只是明秀,聽明白了嗎?”礪石說,聲音一起一落,一會兒洪亮如鐘,一會兒細弱蚊蠅。
 “我就是明秀,怎么了,你敢弄死我嗎!”明秀說,往礪石這邊站了一步。
 有剛揉著拳頭,站過來,說:“你要我就成全你。”
 一個擺拳,勢大力沉,五公分厚的木板都能震碎,可明秀一個下潛,輕而易舉躲過了。
 “就憑你??”明秀用手指著有剛說:“嫩了點。”
 “我呢。”是手柔,話音未落,三四掌打在明秀的百會穴上,仿佛被從天空落下來幾塊大石頭砸中一樣。
 相當重的手,手柔的手本來是主速度的,不知道這幾下在他心里是下了多大的狠勁,反正明秀是立馬蹲在上啜泣了,一副受了委屈卻找不到人告狀的樣子。
 “別打了!”
 锿剛想這么說,不知道誰嘴巴快,說了出來。锿循聲望去,是小幼,才王宮沒多久公主身邊的那個女仆,礪石的表妹。
 “小女孩,這里是大人的事兒。”锿說,看著快走過來的小幼,說。
 “小屁孩,我可不想跟你玩兒真的,大笨蛋,我來找我哥有事。”小幼說,看了看四周,確定這里只有礪石,锿,有剛,手柔,明秀還有她。
 “什么事啊,這么急。”礪石說,拍拍小幼的肩膀。
 “找個地方說,找個地方說吧。”小幼扯扯礪石的胳膊肘。
 “在這里你還怕什么?”礪石細致地看了看四周,指著蹲在地上的明秀,說:“她??”
 “不是,還是找個地方說吧。”小幼指了指樹林的遠處,空無一人,只有萋萋的草,和壯壯的樹。
 “到底什么事啊,我是你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誰。”礪石甩掉小幼地的手,說。
 “我知道你是我哥,可是王國是國王的,哥,王國是國王的。”小幼說,眼神躲閃,卻沒有繼續說話。
 “國王要從這里經過?”礪石一聽,瞬間慌了,看著周圍的路,能看多遠就看多遠,可是連陣風都沒有吹過。
 “不是,我是說,這個王國里總有你比更厲害的人。”小幼說,吞吞吐吐。
 “那是,強中自有強中手,我只是在爭取屬于我自己的東西,端晴本來就是我的。”礪石說,一副國王來了也不怕的樣子。
 “不是,待會兒有人來。”小幼說。
 蹲在地上哭了許久的明秀忽然站起來,伸出手爪,對著小幼的臉就是一陣刨,小幼沒有防備,不到零點五秒的時間,小幼的臉上就有了四道血痕。
 小幼也瘋了,以牙還牙以爪還爪,手爪像亂風中的樹枝那樣舞著,只是明秀左躲右閃,時不時來個下潛,小幼沒傷她分毫。
 有剛忽然進一步,雙手鎖住明秀的肩膀,使她不得動彈。
 “這次終于讓我逮著你了。”有剛樂壞了。
 一陣虎爪,明秀的臉幾乎都是紅色,鮮血涓涓地流著。
 明秀怒了,雖然肩膀動不了,但是兩人都不要命的互相爪著,,木了半天的锿,這個時候沖上去,抬起腿給小幼的腰后一腿。
 小幼一個匍匐,趴在地上。
 “有剛,手柔,全都上!”礪石手一揚,自己也朝锿沖過來。
 “還是先走吧。”站起來的小幼說:“待會兒有人來了,我來這里就是為了這個。”
 “當真是國王?”礪石忽然站住,說,有剛和手柔也僵在一旁。
 “不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確定,這個人很厲害。我們還是先走為妙!”小幼說,不在乎自己臉上的傷痕,又扯著礪石的胳膊。
 “不會是端晴吧!”锿說:“礪石,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樣是會遭報應的。”
 “端晴怎么可能知道我在這里?”礪石說,眼神狐疑,卻什么地方也沒有看。
 “我出來之前也沒聽說端晴知道。”明秀說:“礪石,差不多了,今天這么算了,成不,算我求你了。”
 “到底是誰啊,小幼,來了半天了,一句話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到底是誰!”礪石說,聲音很大,卻不敢太大聲。
 “算了吧,礪石,我不想明秀繼續受傷,該收手就收手吧,我也是無辜的。”明秀求情了,锿也跟著求情了。
 “這個權利永遠在我手上。”礪石用一句話證明了自己的威嚴,吼小幼:“到底是誰??”
 “你這么兇干嘛,哥,我是你表妹。”小幼不由地脖子一昂,說。
 “到底是誰啊,你說啊,誰,是誰,誰要來,不是國王,還有誰,你認為很厲害的誰,還有誰!”礪石說,急得上躥下跳,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是那個算命的。”小幼終于說。
 “多方??怕他作甚。”礪石說,不屑一笑。
 “原來你們在這里呀。”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來,飛奔著朝這邊跑過來。
 锿一看,傻了眼,是能能,這個有點低能的人,卻不能稱為一個低能兒,鞋都跑歪了,身子都跑偏了,頭一昂一低的。
 “趕緊回去!”锿一聲大叫,可能能的腳步并沒有因為這一聲厲吼而停下來,十來秒鐘后,到了锿的跟前。
 有剛一腳就把氣還沒有緩過來的能能踹到地上去。
 “你個瘋子!”能能弄掉臉上的泥土,站起來,說。
 “干嘛不說我是一個壞子,或者一個壞人,這樣還聰明些。”有剛說,哈哈大笑,胸膛一起一伏的。
 “你跟著礪石沒錯,可是你干嘛打人?”能能說。
 “說得也是呀,”手柔說,連續兩耳光扇在明秀的臉上,他的手都沾了不少血。
 “還有我!”話音一落,礪石一腳踹在锿的肚子上,可锿的腳下依然有根,礪石被彈倒在地上。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了,這樣一點都不好玩兒,會出人命的。”能能說,說了一點離題的話。
 “該你了!”
 說著,礪石給能能的腰后一腳,瞬間,能能再次趴下去,臉都埋進了泥土里面。
 “沒必要這樣了,沒必要這樣了,礪石,你放過明秀和能能吧,她們都是傷不起的,真的,你放過她們吧,好不好?”锿給礪石打了個佛手。
 “你以為你是誰啊,決定權永遠在我手上,我要怎樣,便怎樣。”礪石說,比小人得志還得意。
 “行行好吧,礪石,明秀和能能是無辜的。”锿說,有點哭了,礪石拿他的身體沒有辦法,但他拿礪石也沒有辦法。
 “你,離,端晴,遠點!”礪石說,廣播員似的那樣發音。
 “這個我真的辦不到,我已經愛上她了,不管她愛不愛我,我都愛她。”锿說,算是在大戰將臨時的宣言。
 “無恥!”礪石手一指,唾沫都從嘴角飛了出來。
 “你才無恥,礪石,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么無恥的。”明秀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配著一張帶血的臉。
 “你罵誰呢,明秀!”小幼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搭著一張帶血痕的臉蛋。
 “歇歇氣吧,不然對誰都不好的。”有剛搓著拳頭,走到中間去。
 “說得好像沒我什么事兒似的。”手柔說著,和有剛挨著站。
 “你們以為你們厲害,我就怕你們了嗎!”明秀說,锿卻走到正中間,說:“我愿意接受一切懲罰,但我不會離開端晴。”
 “拜托,是你,不是你們,對于你來說,而且是我們,不是我,對于你來說,明秀,搞清楚我們雙方的實力,你是在以卵擊石引火燒身。”礪石說,這么說算是安慰一下這個小可憐。
 “礪石,管好你那張破嘴,我不會怕你的。”明秀說。
 “知足吧,礪石,你已經有了很多了,你已經很富有了,還想得到那么多,干嘛呢!”锿說,腦子里完全是空的,可是他不得不面對現在這個現實。
 “锿,別怕他,有我!”明秀說,自己給自己壯膽,同時也給锿壯膽。
 “不是怕他,我是怕你,還有能能,我怕你們兩個有什么事情,吃不準哪一天。”锿說,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太多的罪孽,莫名的將要丟掉一切,锿的心里只有悲切,可是他不能輕易妥協,那么這么僵持著直到黑夜。礪石對萬事萬物的不屑,導致這個事情遲遲沒個終結。不過锿的心底泛起一陣熱。
金哀的故事目錄

最后編輯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或內容合作請聯系作者
平臺聲明:文章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由作者上傳并發布,文章內容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簡書系信息發布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